真安靜,連一點兒小陰謀都看不到。
果然,將江國寒「關」起來,就是省心。
蒼茗蘭會在馬背上,笑得格外燦爛,一溜煙的就跑出了訓練場,也不理會身後追趕的人,直奔場外的林間。
那里溪水潺潺,鳥語花香,甚是美好!
她應邀到左相府坐客,又「不得已」的進宮陪著皇後,好不容易得了空,當然要自由自在的玩耍了。
「小姐,可是太快了!」阿雜氣喘吁吁的跟上了蒼茗蘭,卻見蒼茗蘭指向了前方,「你看,那是哪兒?」
阿雜順著蒼茗蘭所指的方向,拼命的看了過去,只是隱約的看了一個大概方向。
「小姐,應該是鴻都書院。」阿雜回道,見蒼茗蘭立即笑著說,「對,自從他們都上學去,這京城里平靜得太多了。」
可終有一天,他們會再回來的。
「阿雜!」蒼茗蘭突然轉頭吩咐著,「等回去,你把宮里的人叫出來的,讓他們不必留在那里了,保護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是!」阿雜忙應著。
宮里的事情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皇上是真的身子不好,沒有任何人想要加害皇上的意思,相反,她卻總是覺得,自己的處境不太妙,又抓不住理由和證據。
沒有辦法,她實在是太惜命了。
「回去吧!」蒼茗蘭深吸了一口氣,笑得格外的燦爛,正準備扯著馬韁回去時,卻听到阿雜拔劍出鞘的聲音,頓時就黑下了臉來。
她一時得意忘形,卻總是覺得,阿雜依然不是她所能相信的人啊。
「來者何人!」阿雜拔劍怒喝著,只見一個藏身于林中的和尚,正爬了出來,匆忙的施了個禮,就要逃開。
蒼茗蘭定定的看著那個鬼鬼祟祟的和尚,揚聲喝著,「站住,你這是要往哪里去?」
她可真的是好心好意呀!那和尚再向前走著,怕就是要入了訓練場的範圍了,說是訓練場那是好听的,再往里些,那便是大片的軍營了。
誤闖軍營,可是大罪。
那和尚一听到蒼茗蘭的聲音,竟然跑得更快,方向正是訓練場。
蒼茗蘭驚訝的直起了身,忙叫阿雜攔住她,她可不想在訓練場上太引人注意了。
偏偏,那和尚越是有人追,越是硬著頭皮跑,跑得更快,果然就擠上了前來尋找蒼茗蘭的護衛。
自從三哥將人留給了她,她便讓他們近十個人都變成了自己的護衛。
既然是要保護她,自然不能丟下訓練,也不能離她太遠。
「算了,丟出去吧。」蒼茗蘭一見護衛打算將和尚押到營中,連忙說道。阿雜卻道,「小姐,不太可能了。」
什麼?原來是有士兵正巡邏正邊,就看到他們幾個人擒到了外來者,便提槍而來。
可不是她不想保著這個和尚,實在是,保不了了。
「罷了,我這麼提醒他,他還要跑,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蒼茗蘭嘆了口氣,就讓人將和尚交給了士兵,她也打算回去了。
那和尚一見是動了真章,連向蒼茗蘭喊著,「我沒有犯錯,如果我被抓了,你就倒霉了。」
哪有這麼威脅人的?還有人敢威脅著她?
蒼茗蘭挑眉冷笑著,看向那和尚,問道,「恩?我要怎麼倒霉了?」
話要說清楚,否則,她生起氣來,絕對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我是看到你才跑的,你是妖怪,肆意改命,會遭到天譴,但是,我可以幫你改命。」和尚對蒼茗蘭大叫著,卻被身邊的士兵用力的堵住了嘴。
這和尚也實在是膽大,也不弄清楚蒼茗蘭的身份,就在這里大呼小叫的,實在活得膩歪了。
一時間,靜悄悄的,只有和尚拼命的想要將嘴里的破布條子吐出去。
妖怪?改命?如果單說這幾個字,蒼茗蘭倒是有些心驚肉跳,她的生活的確是發生了翻天復地的變化,不是嗎?
但如果說她「肆意」改命,她倒是不信服了,又不是她自己想要死後重要的,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她自然是要好好保護住,絕對不會辜負自己。
何況,這個破和尚還要幫她改命,豈有此理。
蒼茗蘭的目光冷冽,直直的盯著那和尚,好像要將他千刀萬剮似的。
周圍沒有一個人敢有動靜,都等著蒼茗蘭開口呢。
「他闖入了軍營的範圍,不是我能管的。」蒼茗蘭開了口,而是直接就判定了這和尚的罪過。
私闖軍營,重罪!
蒼茗蘭看著那和尚被士兵們扯走,已經完全沒有了什麼興趣。
那和尚還拼命的搖著頭,瞪著眼楮狠狠的望著她,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過失。
她留下了一名護衛陪她回府,命阿雜帶著其他人跟著去訓練,她需要好好的松松氣。
那和尚應該是信口胡說的吧?換了任何女子,怕都會被這幾句話嚇得魂不附體。
她相信自己的命運會被牢牢的抓在手中,絕對不再被任何人「搶」走。
那種肆意宣之于口的「批命」,真的不是什麼好听的話。
蒼茗蘭悶悶不樂的離開訓練場,竟然見到蒼茗雪正等著外面,頓時就黑了臉。
她來這里玩耍的事情,看來,早就不是秘密了。
「姐姐,你怎麼來了?」蒼茗蘭沉音問道,心里更不舒服了。蒼茗雪有些倉惶的問著她,「妹妹,我是說听,延國王子又回來了?」
這都是舊聞了,蒼茗雪怎麼才知道?
「是啊,他同寒在鴻都書院呢,怎麼了?」蒼茗蘭狀似隨意的回道。
蒼茗雪一臉驚嚇的盯著前方,喃喃自語關,「他怎麼會回來的?」
蒼茗蘭知道姐姐在擔心什麼,雖然不想理會,依然忍不住勸著她,「姐姐放心,他是受太子之邀到書院中學習,不會是來選妃的。」
「那就好!」蒼茗雪雖然這麼應著,但面色實在是難看,估計著是認為,惡夢又會襲來。
重要的不是王子是否選妃,重要的是父親會再次將她推到王子面前,佔一個王後的身份。
蒼茗蘭一心都在那該死的和尚身上,完全不知道蒼茗雪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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