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快要打起來了!
什麼都不必多說,必然是他們的身份被人發現了,畢竟無緣無故的多了幾個抬箱子的人,很容易就被發覺的。
蒼茗蘭自然是無心理會,他們究竟是如何暴露的,便用力的踢著箱子,想要從這個鬼地方離開。
如果,不是因為全辰的主意可以讓她離開京城,她才不肯做這麼夸張的事情。
再多呆一會兒,她可能就要窒息于此了。
「什麼人?」外面有人急喚著的時候,箱子就被打了開來。
蒼茗蘭猛的坐起來,拼命的呼吸著,理了理自己微亂的頭發,靠到了一邊。
她滿臉通紅,鼻尖冒著汗水,很是可憐的模樣。
勞興懷看到蒼茗蘭時,驚訝得都合不攏嘴了,不僅僅是他,他的夫人更是腿軟的需要被人扶著。
「妹子?」勞興懷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看著蒼茗蘭被扶著邁出了箱子,「你怎麼在這兒?」
蒼茗蘭一面理著衣服,一面對勞興懷笑著說,「當然是為姐夫送行的?」
勞興懷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可不認為蒼茗蘭,會是這麼的好心。
「你是偷溜出來的。」勞興懷忽然間恍然大悟,用力的拍了一下手,為自己的聰明感覺到驕傲,可是……
身邊的人都是一言不發的,看起來,是一個個的都猜到了這樣的原因啊!
笨的還是他。
「妹子,你不能離開京城,外面特別亂。」勞興懷忙道,「何況,你就快要成為延國的王後了,怎麼能拋頭露面呢?」
真的是什麼借口都用上了!蒼茗蘭懶得去解釋,以為她不知道嗎?正是因為外面打得特別的熱鬧,連送封信到延國都是難上加難。
蒼茗蘭都猜測過,估計天子向烏容說明婚事的旨意,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傳出去呢。
她情不自禁的模了模腰間的玉佩,這是她帶在身上的惟一值錢的東西了。
「不要鬧!」勞興懷忙招呼著下人,「快,好在沒有走遠,把蒼小姐送回去。」
剛剛走過來的蒼茗雪,一見到蒼茗蘭時先是驚訝,听到勞興懷之語時,立即就明白了。
她忙著走了幾步,就到了蒼茗蘭的身邊,忙道,「妹妹,別鬧,外面危險著呢。」
怎麼著?當著勞家人的面前,就想要與她套著近乎了?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
她冷冷的掃著蒼茗雪,忽而轉頭對勞興懷說道,「勞公子,難道你不打算把她看管住嗎?她對形勢不了解,但是清楚勞府的事務。」
這是一個大問題,勞興懷夫妻完全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不得不說,他們著實是沒有做這些事情的天份呀!
蒼茗蘭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真的是哭笑不得的。
「蒼茗蘭,你離開京城是故意在針對著我嗎?」蒼茗雪怒道,「明明是你離開京城,與我有什麼關系?」
「因為,你的書信就沒有斷過。」蒼茗蘭側過頭來,看著蒼茗雪時,卻是對勞興懷道,「以後,還是要讓她繼續下的,听說,這很有用。」
是全辰告訴她,蒼茗雪的書信可以挑挑揀揀的送到江國寒的手中,于他們應該算是有利的吧?
「你們知道了?」蒼茗雪很是驚訝的就被架了出去。
沒有了這個多事的人,蒼茗蘭依然是要被送回去的,縱然她再不肯,也實在是拗不過這些人的,不是嗎?
她悶悶的轉過身來,猶豫著如何向勞興懷開口時,就听到好幾匹馬的嘶叫聲。
他們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多想了,畢竟,駕著馬車的馬兒也不像是太听話的。
「妹子,以後不要鬧了,這事兒都是男兒應該做的,你可不要出頭呀。」勞興懷的夫人勸說著蒼茗蘭,倒是很喜歡蒼茗蘭的性子。
這女兒嘛,雖然要規規矩矩的,但也要不讓須眉才行啊。
馬的嘶叫聲是越來越近,他們也終于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來。
她忙著就甩開了勞少夫人扶著她的手,匆忙的就回過頭來,看向好幾個人騎著馬,也甩著皮鞭趕著馬,正向這邊奔來。
最前面的男子是蒼茗蘭記得的,是全辰府上的人,難道是被送來保護著他們的?
「你們是誰?」勞興懷見狀是相當的生氣呀!他的脾氣,可是向來不能容忍的。
蒼茗蘭卻是想也不想的就從勞興懷的身後竄了出去,急急的跑向那幾個人來。
他們勒馬不及,險些就踢到了蒼茗蘭。
「小姐!」蒼茗蘭身邊的護衛倒是真的被嚇壞了,連忙上前想要攙扶,卻看到蒼茗蘭利落的躲了過去,翻身就騎上了一匹馬。
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明白發生了何事,那就太傻了。
勞興懷完全不曾想到,京城外竟然會人前來接應著蒼茗蘭,並且讓她騎到馬背上了。
「你們要做什麼?」勞興懷大叫著,說出來的話是毫無新意。
此時,蒼茗蘭的護衛也連忙就跑了過去,紛紛騎上了馬,就在勞興懷的錯愕目光下,揚起了馬鞭。
「愣著干什麼?」蒼少夫人的反應極快,推開了勞興懷,怒道,「還不快把蒼小姐扶下馬。」
勞府上的下人一個個的都是練家子,相當的厲害了!
他們齊齊的就奔了下去,想要將這些「來歷不明」的男子扯下馬來,攔住蒼茗蘭。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蒼茗蘭哪里管得了這麼多?就像是月兌了韁的馬兒,騎著馬就奔遠了。
護在蒼茗蘭身邊的人自然是同樣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在原地大叫的勞興懷,與忙派人去最的勞少夫人。
他們可是騎著馬呀!蒼茗蘭的騎術是相當的粗湛了,而勞興懷的人則是靠兩條腿去追著,很快就追不上了。
蒼茗蘭只是擔憂蒼茗雪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只希望勞興懷可以將她牢牢的看住,千萬不要破壞了她的好事兒才行呀。
「小姐,先去哪兒?」阿雜揚聲問著。
蒼茗蘭的聲音,伴著風聲,斷斷續續的傳入到他們的耳中,「恭王部隊在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這是真的想要以自己為魚餌,來釣起江國寒這條大魚嗎?想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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