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店也不必住了,簡單的收拾一下,就打算離開城中,找個機會與江國寒「接觸」一下。
蒼茗蘭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腦袋,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他們一行人騎著馬,來到了城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閉,被士兵堵得嚴嚴實實的。
「去說說情,趁著戰事沒有起時,我們就離開。」蒼茗蘭悶悶的吩咐著,身邊的護衛前說與士兵們說個情時,她就一直發呆著。
她是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手中的馬韁子,被勒紅了手都沒有察覺。
她承認過自己終究是多情,因為當初沒有一個人會願意真心相待于她,除了利用的江國寒,便僅有一位不曾被她珍惜的天子。
這一世完全不一樣,她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轉眼間,方才是痴人說夢。
她只能選擇一個!只怕是,她到江國寒的面前轉這麼一圈子,烏容還會不會要她。
「小姐,已經說通了,我們走吧!」護衛重新騎上馬,對蒼茗蘭眉開眼笑的說道,「小姐很快就要見到他了。」
恭王世子親自帶兵的消息,早早的就傳入了城中,若是子虛烏有,她就再尋機會吧。
就當這麼一隊人前往城門時,已經被打開的城門突然關又緊緊的關起來了,令蒼茗蘭頭皮發麻,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不會這就打起來了吧?
「小姐!我們沖出去。」阿雜立即俯身就想要拔劍,很是莽撞。
蒼茗蘭緊張的撫了撫馬背,她的馬兒身上也背著一柄長劍,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拔出來過,作為防身之用的劍,現在是個很不錯的擺設。
「沖出去,會不會被砍成肉醬?」蒼茗蘭是真的在害怕,她從來就沒有真的殺過什麼人,除了狠爭的刺過江國寒一刀,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她很怕死,恨不得現在就躲回城中,將自己用心的藏起來。
「小姐!」
「蘭兒!」江元靖終于追上了蒼茗蘭,看到她身處城門之時,心都跟著提起來了,外面的敵軍列隊,雖然是大沒有真的進攻,怕也是差不多了吧?
蒼茗蘭恨不得咬碎自己的一口小銀牙,悶悶下了馬。
「蘭兒。」江元靖伸手就想要握住蒼茗蘭時,卻發現蒼茗蘭躲著好,就像是躲著蚊蟲一般,心中一酸。
他們是不是應該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談一談?
江元靖的心中滿是內疚,更多的是欣喜。他不相信,這一次,蒼茗蘭的出現還會是天子的安排。
「蘭兒,是我錯了。」江元靖很認真的說道。
做了便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與其辯解,不如直率的承認。何況,蒼茗蘭千里迢迢而來,不應該是與他來置氣的,她也不喜歡扭捏的人。
「這個,沒有必要解釋,但是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踫其他女人。」江元靖當著這麼多男子的面前說出來,且做到面不改色,真的是……
蒼茗蘭不知應該說他什麼好,是認真堅定,還是臉皮厚。
「世子誤會了。」蒼茗蘭嘆了口氣,如果自己沒有一時興起的去尋江元靖,听從了護衛的話早點休息,是不是就不會看到那般的場景了。
若說無情,其實有情,讓她完全割舍一段從年幼時就陪伴在身邊的感情,她做不到,江元靖對她的溫柔與霸道,她也記得清楚。
或者說,如果與江元靖有關系的女子,不是銀翹,而是彬姑娘,她也不會這麼的難受。
她就像是不小心吃了一只蒼蠅,除了不停的惡心,沒有其他的想法。
「我是出來玩的。」蒼茗蘭決定,不會將自己的打算說給江元靖來听,他必然會阻止的。
她現在最急切要做的事情,就是與江元靖撇清關系,特別是當她注意到角落中正掛著淚水的銀翹時,汗毛直立,頭皮發麻,胃里又開始不舒服了。
「蘭兒,別鬧了,這正值戰事。」江元靖還想要握住蒼茗蘭的手,但是蒼茗蘭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她是不是有慶幸過,因為戰事,天子沒有將她許配給延國王子的旨意,傳到延國,給她留了一線希望,現在,就用最殘酷的方式,打斷了她這個念頭。
不停的用事實告訴她,好好的留著玉佩,那方是她惟一的退路與去處。
「我知道是戰事。」蒼茗蘭忙道,「所以,我……要離開了!」
她勾唇一笑,道,「世子總不喜歡打起來,把我也卷進來吧?我與他們幾個離開,恭王的人也犯不著派著人去追殺我吧?」
自然是沒有必要!恭王部隊對百姓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們只是在攻城掠池而已。
似乎,被佔領的城池,覺得恭王算是仁王了?從來就不會燒殺搶掠,讓百姓繼續安居生活。
「沒有!」江元靖定了定神,最後嘆息著,「蘭兒,不要任性了。」
「告辭。」蒼茗蘭想也不想的說道,立即就走回到馬前,翻身上去,向江元靖拱了拱手,就準備離開。
「蘭兒,我不喜歡她的。」江元靖急于表白自己的內心,他竟然有一種錯覺,如果蒼茗蘭此時離開,怕是他就永遠見不到蒼茗蘭了。
蒼茗蘭只是微微側頭,丟給他一句話,「那就……更糟糕了。」
這一次,她離開城門,沒有任何人攔著她。
一開始,列隊的恭王部隊以為要迎敵,正想要沖上來,卻發現他們是慢悠悠的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只是一名女子與她的下人而已。
「是她,竟然是她!」恭王部隊中突然有人大叫著,正是站在最前的男子,他一看清蒼茗蘭的臉時,就像是被踩了尾巴,暴跳如雷,想也不想的就抓起身邊的長槍沖了過去。
身邊的士兵先是一愣,沒有明白為何主帥奔著一名女子過去了?要不要跟著?
蒼茗蘭身邊的護衛先警覺起來,紛紛握劍,準備將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子擋回去!
天啊!是鬼嗎?蒼茗蘭也忙握住劍身時,卻看到那男子的臉。
男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五官且不完整,正猙獰的瞪著她,好像要將她拆骨入月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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