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翹沒有來嗎?真的沒有來嗎?
蒼茗蘭覺得自己是很八卦,伸長著脖子,就是想要知道小小的新奇之事。
「好妹妹,別看了,是你跑不掉的。」勞少夫人一見到蒼茗蘭的架勢,就哭笑不得的提醒著。
男人們正在把酒言歡,說著空無的大智。
這一切听到蒼茗蘭的耳中,更像是永遠不知道結局的事兒!
話說得太早,也說得太滿了吧?
「我沒看啊。」蒼茗蘭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好奇心里,為何江元靖沒有將銀翹帶來,是怕她被為難嗎?
宴中僅有三名女子,當然就是她、勞少夫人與蒼茗雪。
蒼茗雪被牢牢的監視著,坐在這里,不過是一種優待而已。
令人很尷尬的優待呀。
「還騙我。」勞少夫人可是認為自己將蒼茗蘭所有的心事,都認得滿滿的,勾唇一笑道,「我跟你說呀,你不用想太多,依我看,世子對你絕對是真心一片。」
果然是被誤會了!
蒼茗蘭的面色僵了僵,就想要向蒼少夫人解釋她的行為,可不是在注意著江元靖,僅僅是想要知道銀翹的行蹤而已。
「姐姐真的誤會了。」蒼茗蘭笑著說道,「我是在想,為何世子會獨自前來,不應該帶著自己的女人才對嗎?」
這樣的場合,帶著自己喜歡的人,不是件值得奇怪的事兒。
勞少夫人橫了蒼茗蘭一眼,哼笑著,「口是心非,人是不承認,還是根本就不明白呀。」
都是……什麼呀!
蒼茗蘭訕笑著,就將勞少夫人方才的問題,就忽略了過去。
「哎呀,我真的是喝多了!」勞興懷很認真的承認自己是真的喝多了,時不時的還打著酒嗝,大笑著,「我去一趟茅房,很快就回來,都等我哈!」
能夠將話說得這般粗魯的人,也就真的是勞興懷這樣的粗人吧。
勞少夫人的面色僵了僵,隨後嘆了口氣,「真的朽木不可雕也,我怎麼嫁了個這樣的人。」
口是心非的是勞少夫人吧?蒼茗蘭笑著說,「可是,姐姐與姐夫的感情真好,換作是旁人,怕是早就和離了吧。」
勞少夫人的面色一紅,便沒有將蒼茗蘭的話听到耳中,就想要跟在勞興懷的身後。
勞興懷最大的好處就是,喝多了一定會承認,當他一邊拿著酒壺一邊灌著,大叫著自己喝多了,那就是真的多了。
蒼茗蘭笑道,「姐姐別去了,有人跟著呢!」
勞少夫人尷尬的點了點頭了,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都讓人看了笑話呢!
其實,勞少夫人是真的應該跟上去的,因為呀……
過了很久,勞興懷都沒有回來,將士們笑著說著,勞少將軍是不是喝多了,就是茅房那邊睡下了。
勞少夫人的面色變了又變,在眾人猜測的聲音中,先行了一步。
估計著,她的心里已經將勞興懷罵了好多遍,怎麼就會有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家伙,這麼個時候,竟然……還想著要惹點小麻煩出來。
「在這里,還好吧?」江元靖見蒼茗蘭的身邊沒有其他人,便移坐了過來,裝作敬酒的模樣,輕聲說道,「听說,你想去延國?」
听說?听誰說的?蒼茗蘭淡淡一笑,好像是今天她自己說的吧?
蒼茗蘭也不否認,很是認真的說道,「的確,有這件事情,當時,我被堵在外面進不來的時候,就想要到延國去。」
「為什麼?」江元靖焦急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不大不小的落到好些人的耳中。
不少人紛紛向這邊側目而來,都想著能不能看到一些笑話呢。
「世子緊張了。」蒼茗蘭嘲諷的笑著,「可是,進不來,難道我應該硬闖嗎?何況也沒有必要,總是會有留人之處的。」
蒼茗蘭不等江元靖開口,又道,「全大人很奇怪,是他讓我到這邊來從江國寒的手中,找到他攻勢迅猛的原因,但是,他已經設好了局,就等著套向江國寒的,不是嗎?」
江元靖的心里也很奇怪,他也是認為,全辰的確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從蒼茗雪所書寫的信中,就可以慢慢的尋人模仿她的筆跡與語氣。
遙在京城,就能估計到這邊的情況,加以分析,幫助設局。
問題是,為何要蒼茗蘭出現在這里?難道就不怕,蒼茗蘭被江國寒看穿,而遇到危險嗎?
「也許……」江元靖想要為蒼茗蘭找一個理由來安慰著她,偏偏蒼茗蘭最不喜歡的就是借口。
答案,只能去問全辰了。
「江國寒還在找你。」江元靖又道,「在他的心里,你很重要。」
這是自然的!
蒼茗蘭幾乎就要月兌口而出了,最後尷尬的輕輕搖著頭,「不是我重要,而是他的身邊,能相信的人,已經不多了。」
江國寒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因為她的緣故,失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又抹了他自己的父親,結果,她又跑了。
「世子莫要喝多,我有點累了。」蒼茗蘭向江元靖說著,便起了身,「我準備帶著我的好姐姐,去休息了。」
蒼茗蘭看向坐在那邊的蒼茗雪,淺笑著就準備走過去。
她與江元靖交談時,總像是隔著一顆心,就像是隔著千山萬水,無論說多少話,都沒有辦法跨過去。
從江元靖與銀翹在一起時的情景,被她撞見之後,她的心里就烙下了心結了。
她也沒有辦法埋怨江元靖,畢竟,是她之前無選擇了烏容。
「糟糕了!」阿雜忽的閃到蒼茗蘭的身邊,低音道,「勞少將軍不見了!」
這可絕對是一件大事兒,蒼茗蘭先是沒有這麼緊張。
「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的。」蒼茗蘭笑著說道,而阿雜道,「已經都尋起來了,但是一點兒蹤跡都沒有,他也沒有去過茅房。」
江元靖的面色也不太好,但眼前這麼多將士正在開懷暢飲,打擾了他們的興致,可是不好。
勞少夫人這麼彪悍的人都著急了,看來是大事兒。
總不會是江國寒派人掠走的吧?要掠也應該掠走江元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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