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如破竹!她非常的喜歡這句話,就像是看到了觸手可及的勝利,令人欣喜不已,她也真的是蒼家的女兒,很適合在戰場上。
「恩?這麼說起來,這只是一個開始嘍。」蒼茗蘭捏著黑子,皺著眉頭,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放在什麼地方。
她對「琴棋書畫」可謂是相當不熟悉,以她的身份,嫁到夫家,估計也不需要自己親手制作什麼物件來吧?
「當然!」蒼少夫人笑看著蒼茗蘭,「一會兒有人要來看望你,要不要見?」
蒼少夫人不過是試探而已,如果說,蒼茗蘭搖頭不願意見,她當然就不會再繼續提及起來。蒼茗蘭納悶的抬起頭,著實是不知道,此時誰出現在這里。
莫要看他們悠然自得,在外面的勞興懷過得也不是很容易,雖然他們的確是勝了,但是援軍的來到著實是遲了些,令城內的士兵是元氣大傷。
他們只能是呆在這小小的城鎮中,每日做著幾乎是同一件事情來,打發著時間,那就是彈琴、下棋、書法、繪畫,盡做一些修身養性,但平時根本就不會去做的事情,一陣忙亂啊。
「如果姐姐說見,當然是要見的。」蒼茗蘭理所當然的說道,「何況,此時能夠出現的人,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吧!」
蒼茗蘭果然是猜對了,當她看到江元靖出現在面前時,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不應該帶著援軍,一直在外扶搖著勞興懷嗎?如果他回來了,那勞興懷怎麼辦?在外面豈不是要孤軍奮戰?
「你們聊著,我去準備一些點心。」蒼少夫人見狀,便將他們單獨留在了一起,至于……她說是準備著點心,卻直到江元靖離開也沒有再出現過,令抱著可以嘗一嘗蒼少夫人手藝的蒼茗蘭,很是失望,有一種被欺騙的窘迫呀。
「下棋吧!」蒼茗蘭見到江元靖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非常的理所當然。
江元靖也是樂意配合,笑滋滋的就坐到了蒼茗蘭對面,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看來,戰事應該不是錯的吧?
蒼茗蘭實在是沒有辦法落子,尷尬的落著棋子,只是希望死得不要太難看就好。
「現在的情況,有點麻煩。」江元靖突然說道,「想要將江國寒的人一網打盡,實在是不容易。」
這是自然,從恭王起兵之日起,這戰事就沒有斷過,每一日皆是如此,勝進敗退,持續了多久?
如果他們不夠強大,也不可能支持這麼久了吧?
蒼茗蘭只是瞄了江元靖一眼,喃喃的哼哼著,「我的棋,太臭了。」
「蘭,回京城吧!」江元靖小聲的勸著蒼茗蘭,「我們誰都不敢保證,最後真的會勝利。」
眼下的情況,不是很好嗎?為何會突然引得江元靖如此擔憂呢?
蒼茗蘭不自覺的直起了腰身來,很是認真的看向江元靖,「我說過,我不會離開的,因為一旦回京城,我可能就永遠都沒有機會,親眼看到,最想看到的事情了。」
她只是想要看到,江國寒死時的模樣,她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想法,江元靖不懂嗎?
蒼茗蘭放下了手中的黑子,苦笑著說,「我已經輸了,世子請回吧!」
無論江元靖以什麼樣的原因來到她的面前,將所有的士兵都拋到了外面,只是勸著她回京城的這一件事情,就令蒼茗蘭對江元靖產生淡淡的復雜情緒。
感謝他的關懷!討厭他的固執。
她留下來會怎麼樣,也絕對不會破壞他們的行動,她相信,自己更會有幫助他們的本事。
她已經起身,往另一處走著,就听到江元靖急切的喚聲,「蘭,你不要太任性,我是為了你好!」
真的是為了她好嗎?蒼茗蘭咬了咬嘴唇,沒有回過身去,看向江元靖的面容,只是苦澀的說著,「我不太懂,你怎麼知道,我回到京城,安全了,就是對我的好?」
難道不是嗎?江元靖盯著蒼茗蘭的身影,慢慢的搖了搖頭,他與蒼茗蘭之間的事情,如果不挑明的說開,是不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回到當初了?
是他錯了,也不見得就真的不可以去做。銀翹這樣的女子,他的身邊以後會擁有好多,何況,蒼茗蘭也從來就沒有給他許過諾,他才會……
「我只知道,江國寒知道很多的情緒,現在一時敗陣,只是暫時的,他很快就會卷土重來的。」江元靖定定的看向蒼茗蘭的身影,「因為,他的身邊有一個很難耐的‘幫手’,就是……」
「莫右和尚!」蒼茗蘭理所當然的說道,微微側頭,看向江元靖笑著說,「我相信,一個區區和尚,再有本事,也比不上十幾萬的大軍,你們也一定會想出更好的主意,來對面他們的!」
她一面說著,一面抽身離去,顯然是不打算提到太多的事情了!
江元靖哪里會讓蒼茗蘭真的離開,忙著就繞過了小小的棋桌,抓伍了蒼茗蘭的手臂,很是焦急的說道,「蘭,不是莫右和尚,他再有本事,也不過是會打仗。」
會打仗?變成了「也不過是」?以她的眼光來看,如果他們這邊多幾個莫右和尚,事情絕對不會拖延到現在的。
「世子。」蒼茗蘭甩開了江元靖的手,很是認真的想要勸解他時,卻听江元靖道,「是銀翹。」
什麼?銀翹?蒼茗蘭一時不解,為何江元靖會突然提到銀翹,卻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國寒身邊真正厲害的人,不是莫右和尚,而是對江元靖身邊將士萬分了解的解翹,他們相隨多月,彼此間分外的熟悉。
「他是江國寒派來的人?」蒼茗蘭可思議的反問著,覺得自己像是听到一個很嚴重的事情來。
江元靖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她……是我把她‘逼’過去的,因為她實在是做了太多的錯事。」
他抬起頭來,定定的看向蒼茗蘭,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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