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令人很是惱火!
再這麼下去,對江國寒自然是有很大的好處,他可以漸漸的在次數行動中,找到更好的主意來,特別是有了銀翹的幫助。
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糟糕透了。
「不要將一個小小的女子,想得那麼厲害。」蒼茗蘭站于城牆之上,看著城下的一片狼藉,對身邊的勞少夫人說道,「只能說,他們可以從銀翹的口中,問出真正對自己有利的事情而已。」
「這麼說起來,厲害的還不是銀翹了?」勞少夫人不屑的說道,「世子打仗還可以,但是在識人之事上,真的是很差勁,好在,遠在京城的全大人,替他謀劃了一個小計劃。」
最後,計劃進行到一半,卻失利了。
蒼茗蘭冷笑不語,只是覺得,勞少夫人將全辰看得太高,以為一次算得上是周密的行為,就可以將全辰看成是「自己人」了。
全辰只是想要立功而已,哪里在乎其他人?
「那是寧王世子嗎?」勞少夫人突的踮起腳尖來,看著不遠處有一小隊人馬正在趕著回來,應該是江元靖與勞興懷。
近日來,他們倒是真的形影不離了。
她們兩個人一路下了城牆,因為天是真的越來越冷,城牆上的磚很滑,挺著大肚子的勞少夫人,走起來是真的很不容易呀。
這一隊人馬,應該只是回來要求補足的,前方的隊伍,還在圍困著江國寒吧?
也的確是件很尷尬的事情,過了這麼久,毫無收獲呀。
一進城門,城門便緊緊的關閉著,他們誰都沒有焦急走著,而是翻身下馬,打算找個就近的地方先暖一暖。
「世子,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勞興懷懊惱的說道,「這個女人做起事情來,比蒼茗雪還要再狠上好幾倍,都是惹不起的貨。」
江元靖面色尷尬,看來,是前方發生了一些事情,令他們措手不及了吧?
「該死的,我竟然原來還有點看上她。」勞興懷話一出,就看到了向他走來的勞少夫人,看著勞少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將自己的話都听到了耳朵里面去,頓時尷尬的緊繃住臉,訕訕的笑著,覺得……太尷尬了,有一種說不清狀態的窘迫。
勞少夫人慢慢的走向勞興懷,一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耳朵,倒沒有當場就非要讓他說清楚,卻在手勁上用了力氣。
「你們要是這麼說,我就不開心了。」蒼茗蘭見狀,很想要勸一勸勞少夫人,但,這種情況可是經常發生,他們已經習慣了。
她一拍手,身後就走出來數名士兵來,手里都捧著酒壇子,看起來是等候多時了。
「蒼茗雪可比銀翹好得多了。」蒼茗蘭得意的看向江元靖,「起碼,她專情,願意付出,我估計著,只要江國寒不拋棄她,她就肯為江國寒付出一切的,相形之下……銀翹的為人太普通了。」
江元靖只能是訕訕的笑著,著實是不知道,尚能對他們說什麼,只是接過士兵手中的酒碗,一口飲盡。
身上的疲憊猶在,但是暖和了許多。
「不都一樣嗎?」勞興懷堅持著,好不容易從勞少夫人的利手下逃月兌,捂著耳朵,懊惱的說道,「根本就是最毒婦人心。」
什麼?勞少夫人的雙眼一旁,又亮出手來。
勞興懷哪里還能讓勞少夫人再這麼繼續折騰著他的耳朵,一把搶過了酒碗,一邊喝著,一邊跑了起來,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莫看勞少夫人挺著大肚子,搖搖晃晃的,追起人來那是相當的利落呀。
「你給我站住。」勞少夫人吼著,勞興懷立即回著,「站住了,耳朵就沒有了!」
真的是一對很有趣的夫妻,不是嗎?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甚是甜蜜呀。
「走吧,有些事兒,還是想與你商量一下!」江元靖沉音對蒼茗蘭說道,很是認真的看向她,卻听蒼茗蘭回道,「如果是回京城的事兒,就不用跟我說了。」
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走的,即使是天子的書信召來,無非是在安撫將士之時,也順便問一問,她的真正去向。
遙在千里之外,天子也沒有辦法知道,她是否真的在這邊。
「任性。」江元靖懊惱的說道,隨即賠笑著,「不是這一件,是蒼茗雪的性子,眼下的情況,她會怎麼做。」
她?眼下,什麼情況?
一旦討論起戰事來,蒼茗蘭便是雙眼放光,好像有一種親臨戰場時的模樣,比起京城中的安逸悠然,她更喜歡在這里呢。
「什麼計策,什麼能耐,什麼本事?」蒼茗蘭哼笑著,「看我幾次魯莽的行為,你就應該知道,我可不是什麼聰明人,听著他人說得有道理,就一門心思的撞上去了,後來才發現,沾了一腳的泥。」
她側頭看著江元靖,「就像是現在,我喜歡留在這里,但是勸自己來時的理由,似乎顯得沒有那麼的底氣十足了。」
荒唐,她來時的理由與想法,總是荒唐。
「可是你來了。」江元靖認真的看向蒼茗蘭,「起碼知道,江國寒的軍中之中,也……」
好像,蒼茗蘭來這邊的真正作用,真的是沒有多少,除了發現蒼茗雪的小動作之外,只是負責陪伴在待產的勞少夫人身邊。
當然,蒼茗蘭好奇的是銀翹的事情,她一直跟在江元靖的左右不離不棄,相當專一,她更是自漢不如,卻為何要叛變至江國寒處?
「糟糕,被偷襲了。」有士兵焦急的前來回稟著,看向江元靖一如既往的和善神情,只覺得大事不妙呀。
「你到底,做了什麼?」蒼茗蘭笑對江元靖,算是含蓄的問著銀翹的事情,他能听得懂嗎?
她的心里也格外的緊張,哪里來的人馬,能沖到這邊?
江元靖輕輕的笑了笑,他什麼都沒有做,像從前那樣的待銀翹,畢竟是他與銀翹的事情從來沒有人勉強于他,他也應該會盡到保護她的責任。
「愛」,卻無法給予,卻重重的傷了銀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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