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暖和!
江元靖轉醒之時,只有這一種想法,他努力的睜開迷迷糊的眼楮,看到的就是投射到臉上的斑駁陽光。
他稍稍的活動著手臂,發現已經被細細的包扎上,身上還蓋著自己的外衫,不過是已經被撕破的。
他轉過頭,看到身邊都是燒盡的柴堆,正冒著煙,應該是剛熄掉不久。
是誰救了他?蘭兒呢?
「你醒了,渴嗎?」蒼茗蘭剛剛走進山洞,就看到江元靖醒來,立即就跑了過來,將手中用葉子卷出來的碗,遞到了江元靖的面前。
江元靖想要開口,卻被蒼茗蘭阻止,「你在發燒,先休息一會兒。」
蒼茗蘭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一看到江元靖醒來後,心中就安穩了不少,畢竟昨天,她也實在是被嚇壞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意。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蒼茗蘭可是很敬佩著自己呢!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江元靖啞著噪子,小心的問著蒼茗蘭,生怕他們是又遇到了危險。蒼茗蘭笑著回道,「是運氣好,你正好就落在了洞口,省了我好些力氣。」
江元靖再一次看向蒼茗蘭身上干淨整潔的衣服,與自己被包扎好的傷口,很想知道,蒼茗蘭是如何辦得到的。
畢竟,深山野林,傾盆大雨中。
「你的身上有打火石!」蒼茗蘭只是笑著,便沒有了下文。
一想到昨夜,就覺得自己像是瘋了一樣。
她從江元靖的身上找到打火石的一剎那,覺得自己就像是解月兌了似的,好不容易將好幾個火堆都生了起來,就月兌掉了江元靖的衣服,只能是用清水清理了他的傷口,又將他晾干的衣物,徹底的撕壞,用于了包扎。
因為江元靖夜里高燒不退,蒼茗蘭也是從來就不是會照顧他人的女子,只能是借著雨水簡單的清洗了兩個人的髒衣服,搭在火前晾干。
外面的雨一直很大,但是火堆卻將山洞里弄得非常的暖和。
當然,所有的一切回想起來好像非常的容易,事實上,她手忙腳亂的做完這一切後,覺得自己要解月兌了。
偏偏被扎傷的左臂,令她很不舒服。
她有了時間,也將自己的衣服搭亮了起來,也不用考慮昏迷中的江元靖會佔她和便宜。
在天亮時,暖暖的陽光就照了進來,她就出去「隨便」的走了走。
「你很厲害。」江元靖贊嘆著,「換作是我……」
「你可沒有我的臉皮厚。」蒼茗蘭笑得很是舒暢,畢竟她也是做成了一件大事兒的人。
她可是將江元靖月兌個精光,除了褻褲,一件都沒有給他留,夠他臉紅好久的。
「那可不一定。」江元靖看向蒼茗蘭的雙眼盡是閃亮,縱然是自己發著高燒,也覺得心里暖暖的,「你……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蒼茗蘭的面色微紅,準備收回方才的話來,江元靖的臉皮也夠厚的。
「你的手臂,不是很舒服?」江元靖注意到蒼茗蘭怪異的表情,立即就聯想到蒼茗蘭之前的傷口。
蒼茗蘭盡力的在照顧著他,哪里會本事去看臂上的傷口?
「有點。」蒼茗蘭很誠實的回道,「好像沒有弄干淨。」
她指的是扎進她皮肉的樹枝,可能會留下一些木屑。
「我看看!」江元靖掙扎著坐了起來,就扯向蒼茗蘭的衣服。
「等一等!」蒼茗蘭真怕江元靖會將她的喜服撕破,忙著就自己轉過身去,可是……接下來要怎麼做?
傷口自然是在衣服里面,總不能……
「算了,也不會太大的事兒。」蒼茗蘭咬了咬嘴蜃,最後放棄的說道。
她有本事將江元靖的衣服都褪掉,可沒有本事在江元靖的露出一截手臂來,只能自己先挺一挺,找到和親的隊伍再說。
「不要鬧了,可能會受很重的傷。」江元靖無奈的對蒼茗蘭說道,「如果真的有木屑,不能讓它留在皮肉中的。」
她知道,可是……她哪里……
「啊!」蒼茗蘭輕呼著,衣服已經被江元靖從領子那里扯開了,忙著就捂住了衣領,伸手重得的推向江元靖。
豈有此理,敢撕她衣服。
「我是在幫你。」江元靖重重的倒回到地上,雖然與地面隔著一層薄衣服,但是撞得也很疼呀。
蒼茗蘭自然知道,江元靖是想要幫她看傷口,也不能將衣服扯壞呀。
「不跟你鬧了,我先去生火,你再睡一會兒。」蒼茗蘭相信江元靖再醒來時,就可以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江元靖猛的拉住蒼茗蘭,又撐著坐了起來,「讓我看看。」
他不死心!如果蒼茗蘭真的受了很重的傷,他恐怕會非常的自責。
蒼茗蘭死死的盯著江元靖,猶豫不決。
「放心,只有你跟我,我也不會傷害你。」江元靖撫自己的額頭,「等我放了心,我就會昏迷不醒了。」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下,他還有心思在開玩笑?
蒼茗蘭咬了咬嘴唇,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慢慢的轉過身去,露出半個香肩。
她受傷的手臂也露了出來,是青紫的一片,不僅僅是受了傷,而且在摔下滑坡時,也是加重了傷口。
「真糟糕。」江元靖緊皺著眉頭,月兌口而出,他的雙眼正逐漸的模糊著,卻依然想替蒼茗蘭將木屑拔出來。
蒼茗蘭只覺得手臂非常的疼,忙說著,「算了,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處理吧!」
如果她的傷口再被江元靖用手擠著,恐怕會弄得更慘。
「再等一下!」江元靖忙著說道,但是木刺太小,他的手指實在是太大了,沒有辦法……
江元靖一側頭,就用雙唇湊上了蒼茗蘭的傷口,用力的一吸,覺得木刺好像突出來一些,便再一次用力。
完全呆掉的蒼茗蘭,知道自己應該阻止江元靖的行為,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實在是說不出來了,漲得她滿臉痛紅,難堪得快要暈過去了。
「再忍一忍,快了。」江元靖氣喘吁吁,他覺得自己的神志已經不清,如果再不努力,恐怕木刺就要永遠的留在蒼茗蘭的皮肉里。
他舍不得蒼茗蘭留下一點兒傷痕與遺憾。
「不用了!」蒼茗蘭忙向前移著,就想要穿好衣服,卻被江元靖強按住,只覺得手臂上又印上干澀的雙唇。
天啊!蒼茗蘭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听到江元靖吐口水的聲音,應該是吸出來了?
「還差一點兒!」江元靖安撫著蒼茗蘭,「會很快,我也要挺不住了。」
當江元靖再一次為她吸木刺時,卻有一個清爽的聲音帶著詫異的情緒傳了進來。
「你們在干什麼?還是你們已經成親忘記請我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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