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殺了她,的確沒有好處。
蒼茗雪想要讓她死,是因為嫉妒;江國寒想要讓她死,是因為背叛,至于慕容阿潔要她死,僅僅是因為心如死灰呀!
蒼茗蘭在心里細細的算著,真的是不知道,還有幾個人希望她死掉而泄憤的。
「那拿著它,似乎就不太好了。」蒼茗蘭伸出手指,想要推開短劍,萬一她沒有站穩,可就割喉了。
女子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哼笑著,「不拿著它,怎麼能讓你跟我走?」
跟她走?蒼茗蘭正準備反抗時,身後卻突然冒出兩名男子來,伸手就將她架了起來,讓她連半點反抗的能耐都沒有,著實是太丟人了。
「跟你走?去哪兒?」蒼茗蘭很是鎮定的問道,只要對方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殺了她,那她就可以再活上幾天吧,卻不知是否足夠江元靖來救她的。
女子哼笑著,「帶你去姓彬的那里,讓你們做個伴。」
女子橫了一眼蒼茗蘭,就命令著人將蒼茗蘭帶走。
看來,這女子是知道她身份的!蒼茗蘭的心情頓時就低落了幾分,硬是擠出笑容來,問向那女子的身份。
女子不打算對蒼茗蘭講明,越發得沉默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兒?」蒼茗蘭笑著問道,卻看到女子將手中的釵子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是你的吧?」
是!蒼茗蘭沉默了下來,自然是認得那釵子,那是江元靖挑過小蟲子之後,被她當掉的那一枚,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落在這女子的手中。
雖然她不認為,一名女子會為了一枚金釵來找她的麻煩,但是,能拿得出這枚金釵的人,必然身份不凡吧,加以聯想,也不算是太難猜測。
夜很深,沒有半點動靜,他們的腳步聲就顯得特別的突兀了。
這是要將她帶出城去?蒼茗蘭緊繃著臉,萬一真的出了城,怕是江元靖就很難找到她了吧?她的雙臂都被一直架著,想要為江元靖留下一些記號,真的不算容易。
「江元靖呢?」女子突然問道,令蒼茗蘭十分的詫異。
听著女子提到江元靖時,那副熟悉的模樣,使得蒼茗蘭產生了疑問來。
「姑娘與他是認得的?」蒼茗蘭笑問著,卻听到女子哼道,「料你也不會說,走吧!」
蒼茗蘭根本就不需要擺動著雙腳,因為她是一路被架著過去的。
他們倒不是真的出了城,只是跟著那女子來到城門前轉了一圈子,卻听到女子的冷哼。
「果然厲害,才幾日沒有回來,就將人都救走了。」女子回過頭來,冷冷的掃了蒼茗蘭一眼,「卻把你留下來了。」
她是不是也應該跟著江元靖走才對?蒼茗蘭現在倒是真的開始後悔了。
原本他們都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以江元靖的性子,必然會想辦法將她救出去,到時候,有可能會真的變成「全軍覆沒」了。
蒼茗蘭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有了你,他應該會回來的吧?」女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便吩咐著人又將蒼茗蘭架了起來,往另一條道上走著。
他們來到一座算是不錯的府門前,就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蒼茗蘭環視著四周,果然很不錯。
女子似乎也不打算瞞著她,就讓她大大方方的打量著,直到來到一間小屋前。
「打開!」女子冷冷的說道。
她讓打開的不是屋門,而是屋子里面的一塊地磚,看來里面是別有洞天呀!
「你知道我是誰?」蒼茗蘭笑著問道,女子冷冷的哼了一聲,就算作回答了。
蒼茗蘭當然沒有打算炫耀自己的身份,而是淺笑著說道,「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誰,公平一點兒,如何?」
以後,如果她能逃得出去,也要知道,要找誰來報仇吧?
蒼茗蘭笑得很冷,那女子卻是面無表情的。
「你下去以後,就去問問她吧!」女子一揚手,就有人將地磚抬了起來,可容一個人通入。
蒼茗蘭正想問,下面的人是誰時,她就被丟了下去,因為地洞口實在是太窄,她受傷的手臂與膝蓋狠狠的擦過了洞口邊緣,再狠狠的摔到地上,疼得她都快要暈過去了。
地上有些許的冰水,濺到了她的身上,很涼。
果然是面對敵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人啊!
「你們好好的敘舊,之後就等江元靖來替你們收尸吧!」女子居高臨下的說道。
石磚在被關合上的剎那,就听到一個聲音狠狠的叫著,「楊品芝,你這樣會讓人喜歡嗎?」
是彬姑娘?蒼茗蘭忍著身上的疼痛想要爬起來,最後是被彬姑娘強扯起來的。
上面的女子似乎有些猶豫,最後冷笑著,「無所謂,誰喜歡,他也不會喜歡的,不是嗎?」
「我倒是要看看,她,憑什麼會著人喜歡。」楊品芝冷笑著,便一揮手,那石磚就狠狠的扣了起來。
看起來,想要逃跑,必要敲破那石磚,但是它又大又沉,可是兩名男子很吃力的抬起來的。
「楊品芝!」蒼茗蘭喃喃的重復著這個名字,完全沒有听到過。
四周很黑,蒼茗蘭抬眼時,根本就看不清周圍,正在努力的適應中。
「彬姑娘,你有沒有受傷?」蒼茗蘭忽而問道,「住在木屋那的百姓呢?」
「都充軍了。」彬姑娘語氣平淡的說道。
被充軍了,總比死了強!
蒼茗蘭慢慢的坐了下來,卻听到彬姑娘詢問著她,不想知道楊品芝的身份之類的嗎?
她想知道,現在卻根本就不想去問,她疼得要窒息了。
這個小小的地下,面積不大,空氣稀薄,恐怕真的要等到江元靖替她們收尸了。
石磚忽的被撬開,從上面倒下一大盆的冰水來,唬得蒼茗蘭跳了起來,推到彬姑娘,避了過去。
怪不得地上有水,都是這麼倒下來的?不僅是要憋死他們,還想要淹死他們呀!
涼水中尚有無數塊冰來,狠狠的砸了下來,發現清脆又響亮的聲音,濺得他們躲無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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