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們的身上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氣場!」
「什麼是氣場?」
勞少夫人認真的詢問著彬姑娘,當她看到蒼茗蘭被江元靖扶著準備在院子里面轉一轉時,就覺得,「氣場」這個東西,很神奇。
彬姑娘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真的是沒有辦法解釋得清楚。她也注意到那一邊的情況,雖然是她提議的「灑月兌」,心里也是酸澀著。
都說是「知己」,但是兩個人之間,若沒有一個付出了真情,哪里能繼續維系著這段有關系?不可否認的是,彬姑娘的付出遠遠超過江元靖。
至于江元靖,心里還不是放在了蒼茗蘭那里嗎?
「彬姑娘,最近,臉有點癢。」蒼茗蘭在彬姑娘發呆的時候,已經移了過來,很是委屈的想要抓向自己的臉,反被江元靖握住了手腕,听著他很是嚴厲的警告著,「說過了,不許抓!」
蒼茗蘭為難的放下了手,瞄向彬姑娘似笑非笑的表情時,真的覺得很是尷尬了!
她的確是考慮了彬姑娘的說法,對她來說,與其一直抗拒著,估計也灑月兌不起來,那不如真心相待吧。
她與江元靖之間,也真的是自在了許多。
「有沒有辦法止癢?」江元靖忽的轉過頭來,問向彬姑娘,最終還是心疼著蒼茗蘭的臉頰呀!
彬姑娘笑著正打算講一講傷處發癢的好處時,一聲「表哥」狠狠的打斷了彬姑娘將要月兌口而出的話來,甚至想要扶著勞少夫人,一同走得遠遠的,猶如避禍一般。
「表哥,你最近都在做什麼?我都找不到你了。」楊品芝的笑容很是燦爛,毫不猶豫的就撲到了江元靖的身上,雙臂就緊緊的纏住了江元清,笑著說,「陪我去林子里瞧瞧吧。」
江元靖幾次想要抽出手來,卻被楊品芝死死的纏住,根本就不打算讓他離開,他皺著眉頭,小心的看向蒼茗蘭的臉色,果然不好。
「松手!」江元靖提醒著楊品芝,可楊品芝哪里肯放?楊品芝看向蒼茗蘭道,「蒼小姐,傷勢如何了?」
「還好!」蒼茗蘭扯了扯嘴角,覺得回答起楊品芝的問題,心里都很不舒服呀!
楊品芝在無形中給他們透露出一個訊息來,江元靖將來會成為她的男人,任是誰都搶不走的。
被罩在這種壓力下的蒼茗蘭,真的是快要透不過氣來。楊品芝處處提防著她與彬姑娘,視為眼中釘,拼命的粘在江元平遙的身邊,已經讓他們胃口大倒了。
蒼茗蘭垂著眼簾,似笑非笑著,眼中盡是一片清明。
楊品芝就是在做著樣子給她看,江元靖的不拒絕也是楊品芝可以利用的,蒼茗蘭很是清楚,他們是表兄妹關系,是真正的親人。
「你們慢聊,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蒼茗蘭笑著說道,躲過江元靖急切的向她伸出來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就是楊品芝想要的?蒼茗蘭與彬姑娘對她的憤恨,楊品芝可是真的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嗎?還是在故意的忽略著?
她弄不懂楊品芝的真性情,只能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再被暗算。楊品芝耍起狠來真的是一點兒余地都不給留。
當然,如果真的將她惹急了,她才不敢呢!
「表哥,你看蒼小姐都走了,就陪我到林屋走一走吧!」楊品芝死死的扯著江元靖,可不希望他會靠近蒼茗蘭一步,當然也希望蒼茗蘭識時務,最好不要來打擾他們的相處。
蒼茗蘭勾唇冷笑著,她現在真的會這麼輕易的讓楊品芝好過嗎?縱然是在利用著江元靖,她也是在所不惜的吧?
再怎麼著,也得讓楊品芝付出點代價不可!
「啊!」蒼茗蘭輕呼一聲,忙撫住了自己的腿,其實是不小心崴了腳,又不好意思低下頭去揉。
不遠處的彬姑娘見狀,忙「丟」下了勞少夫人,過來扶著本就有傷在身的蒼茗蘭時,卻有人比彬姑娘的速度更快。
「蘭兒,沒事吧?」江元靖忙的扶住正冒著冷汗的蒼茗蘭,蒼茗蘭尷尬的笑了笑,「應該……沒事!」
江元靖一見到蒼茗蘭掩飾不住的輕笑,便知道自己是中了美人計,蒼茗蘭這一崴,將他從「不忍心」中「救」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就舍棄了楊品芝,真的是好招。
他本是哭笑不得的想要提醒蒼茗蘭時,卻發現蒼茗蘭的額頭正冒著絲絲冷汗,輕笑的表情也很是勉強,他忙握住蒼茗蘭的手,發現她的手心里都是汗。
舊疾加新痛,蒼茗蘭必然很辛苦。
「強忍著什麼,我帶你回房間。」江元靖緊繃著一張臉,知道蒼茗蘭其實是真的崴到了,剛才認為蒼茗蘭是在捉弄他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了。
「不要!」蒼茗蘭忽的撒起嬌來,「我好不容易出來的,你又要把我帶回去!」
「帶?」江元靖挑了挑眉,哼笑著,「是要扛回去!」
扛?蒼茗蘭先一詫異,就真的是被江元靖打橫抱到了懷中,利落的就往蒼茗蘭的房間走!
「表哥,蒼小姐可是和親的公主,你們太親近了不適合的。」楊品芝見狀,想也不想的就攔在了江元靖的面前,「扶著就好,不是嗎?」
扶著就好!蒼茗蘭撫著自己的額頭,也覺得江元靖說得有道理,真怕楊口芝一時情急,再與江元靖拉扯起來,她可真的會傷上加傷的。
蒼茗蘭哼笑著,對楊品芝道,「楊小姐說的有道理!」
僅此而已,蒼茗蘭也覺得與江元靖表現得親近,但是……她就是不肯松口。
「我知道了。」江元靖僅僅是對楊品芝點了點頭,便抱著蒼茗蘭進了房間,身後跟著彬姑娘。
楊品芝死死的盯著蒼茗蘭,無論她在哪里,都實在是礙著她的眼,但又怕因為蒼茗蘭有了危險丟掉性命,會牽連到江元靖,真正能讓他們不再接觸的主意,只有一個。
「表哥,那我自己去林屋玩了。」楊品芝自言自語著。
可惜的是,真的沒有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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