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一下,城門要怎麼走?」蒼茗蘭硬著頭皮,一路詢問著路人,盡管她得到的回答都是清清楚楚的,但是听到她的腦子里面,卻是混沌的。
我到底是應該怎麼走呀。
遠遠的,她看到一支小小的隊伍正在巡城,應該是江元靖或者三哥的人。
蒼茗蘭的心里舒服了許多,連忙就跟了上去,想要與他們同一離開,偏偏到了一個拐角處,他們又不見了。
人都哪里去了?會輕功不成?
「呀!」蒼茗蘭在心里輕呼著,頓時滿臉通紅,當然也飽含著慍怒。
豈有此理,當她是誰?竟然敢對她無禮?
當她一心想在知道正確的路時,一只手正在她的腰間摩摩挲挲,令她頓時就惱火起來。
「滾開!」蒼茗蘭立即怒喝著,猛的回過頭時,卻發現身後根本就沒有人,但是……她掃了一眼地面,發覺那人根本還是在她的身後。
登時,她的背脊冒出冷汗來,不會是鬧鬼了吧?
不對!蒼茗蘭忽的明白,這個人根本就是在與她「鬧著玩」,以捉弄她為樂趣。
竟然遇到變態了!
蒼茗蘭咬牙切齒的再次轉身,又迅速的轉了回來,狠狠的抓向對方的衣襟,伸腿一絆,想要將對方擱倒。
對方的功夫似乎也不弱,盡管被蒼茗蘭的動作弄得來不及躲閃,暴露了身份,甚至險些被絆倒,但依然穩住了自己,並且反手將蒼茗蘭推到了牆邊。
好疼!終于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了!
蒼茗蘭的腳傷雖然痊愈,又始終處于保養的時候,被對方的幾個動作,毫不懸念的就佔了便宜。
「滾開!」蒼茗蘭再次抬起腿,就狠狠的踹向對方的重點部分,對方的速度再一次比她快,用力的壓住了她的腿,並且將她的手臂也按到牆上,讓她動彈不得。
「不要臉。」蒼茗蘭憤怒的吼著,卻听對方笑著說,「怎麼,認不出我來了嗎?沒忍受心的。」
分明是個男人,說話偏偏要裝出一副女人的柔弱來,真的是讓人不舒服呀。
蒼茗蘭的心里重重的打了一個冷顫,卻覺得很熟悉。
「你的臉是蒙著的,我要怎麼認?」蒼茗蘭咬牙切齒的怒著,又開始琢磨著,怎麼替自己解圍。
對方似乎這才想起來,他自己帶著一個小帽子,帽沿上垂下來的紗簾子將他的臉,裹得很嚴實。
蒼茗蘭定了定神,在對方發愣的一瞬,用頭狠狠的向前撞去,卻被對方狼狽的躲開了。
「多年不見,你潑辣了太多呀。」對方分明就是怕傷到蒼茗蘭,才狼狽的躲開了,但是在蒼茗蘭的眼中,這就是對方的弱點。
蒼茗蘭現在可是完全听不出言外之意,揮著手又向對方沖了過去,開始過幾招來。
熟悉,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以她的能耐,想要將對方制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但是讓這個店了她便宜的家伙離開,又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蒼茗蘭的動作毫不留情,心里卻是在冥思苦想呀!
「你的腳怎麼了?」對方注意到蒼茗蘭的動作很不協調,一邊忙著躲閃,一邊關懷著蒼茗蘭,令蒼茗蘭的心里升不知明的滋味來。
「要你管。」蒼茗蘭狠狠的踢出一腳,卻被對方緊緊的握住了腳踝。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是想摔死她啊?
蒼茗蘭整個人向後倒去,被對方攬腰扶住,才沒有可能以頭觸地,否則,她一定會摔到失憶的。
這個家伙單手攬著蒼茗蘭的腰間,另一只手還將蒼茗蘭的腳踝抓到手里,若不是她的柔韌度尚算不錯,恐怕已經被掰斷了。
「放手!」蒼茗蘭怒氣沖沖的啊道,這個家伙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不放,你叫一聲好听的,我就放了。」
他的身姿、身手都算是熟悉,可聲音是蒼茗蘭從來就沒有听過的,令她在產生懷疑的同時,也不由得戒備起來。
「我讓你放手。」蒼茗蘭用力的想要救回自己的腳,這只可是原來的作腳,萬一弄不好,又要弄傷了。
「就不放!」男子隱藏著笑意,與蒼茗蘭開著玩笑。
「你個流氓。」蒼茗蘭能想到的詞,都用到了對方的身邊,雙手拼命的掙扎著。這男子似乎被蒼茗蘭打得很開心,故意松了松扶住蒼茗蘭的手,害得蒼茗蘭在一聲尖叫之後,主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看吧,小伎倆得逞了!
蒼茗蘭蒼白著臉,快要被氣死了!
她可是真的心疼自己的腳,萬一被捏壞了,就真的養不好了。
當然,她也不敢真的和這男人扯來扯去的,萬一他真的松手,怕是以後不止腳疼了。
「你到底是誰?有病啊?」蒼茗蘭怒吼著,覺得疼的已經不再是她可憐的腳,因為腿抬得太高,腰也開始跟著酸軟了。
男人咳了咳,「我的聲音,變了這麼多?」
沙啞的的聲音,听到蒼茗蘭的耳中,真的是要多陌生,有多陌生。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開我?」蒼茗蘭冷冷的問向那男人,听他道,「讓我看看,我就放。」
看?看哪里?蒼茗蘭正詫異間,就被推到了牆邊,終于不必怕對方松手,將她「丟」到地上了,可是,被抓在對方手中的腳上,鞋子已經不翼而飛了。
他要干什麼?蒼茗蘭瞬間滿臉通紅,本能的就想要踹向他。
「怎麼覺得,有點胖啊?」男人的語氣很認真,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氣急。
你才胖,你沒有不胖的地方。
蒼茗蘭想要搶回自己的腳,但是襪子也在瞬間不翼而飛。
此有此理,欺人太甚了。
「怪不得,看來是受傷了,你……」男人轉頭的一剎那,就挨了蒼茗蘭一個巴掌。
蒼茗蘭的巴掌不是很重,自己的腳還在男人手上,感受著冬初的冷意,也沒有辦法湊到男人的面前。何況,男人的臉上還裹著透明的紗簾子,打起來也不是特別的順從。
對方忙著松開了手,蒼茗蘭卻沒有辦法控制的向前撲去。
早不松,晚不松,非要現在讓她臉朝地嗎?
蒼茗蘭拼命的揮動著雙手,想要穩住自己,但依然不可控制的向前倒去。
怎麼著,也得拉個墊背的。
她狠狠的抓向了對方的衣襟,整個人就撲了上去,將對方壓到下面。
她的姿態,似乎不太好看。
蒼茗蘭跨坐在對方的腰間,沒有穿鞋襪的腳正被對方握在手中。
「你可以更不要臉一點兒。」蒼茗蘭揚手又要打,男子忙著說,「我哪里不要臉了?幫娘子捂腳還有錯嗎?你還真想站在地上呀。」
娘子?換作失去理智的女子,怕不是要歇斯底里的喊著「非禮呀」,就是要與對方同歸于盡了。
蒼茗蘭倒是不太一般,她一伸手就將對方的帽子掀起來了,露出他一張很是英俊的面容來。
開什麼玩笑?剛才的事情,是誤會嗎?
蒼茗蘭登時就拉下臉來,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逗我好玩嗎?」蒼茗蘭咬牙切齒的問著,男子忙說,「我不是有意的,誰知道你變得這麼蠻橫了。」
怎麼可能不會蠻橫?好端端的就被一名陌生的男子模來模去的,竟然還敢月兌了她的鞋襪,她想要護著自己,本就是理所當然的呀。
「你個家伙……」蒼茗蘭揚起手,似乎又打算要扇過去。
男子抱著「你要是打我的左臉,我一定把右臉也伸過去」的想法,真的就把臉向上微抬,打算讓蒼茗蘭打得順手一點兒。
「王子!」
有好些人急沖沖的跑了過來,一看到蒼茗蘭與烏容很是「舒適」的姿態,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轉了過去,整齊的排成了一排,將他們的身影擋得是嚴嚴實實。
出現得真是時候,之前做什麼去了?
「我脖子有點酸,娘子到底打不打我了。」男子有點艱難的說著,「如果不打了,就先把鞋襪穿上吧。」
「我不會放過你的。」蒼茗蘭狠狠的捶向男子的胸,差點把他捶得背過去氣。
「娘子,可以換個地方,繼續的。」男子不要命的笑著,又被狠捶了幾下,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了,瞪著眼楮,拼命的喘息著。
將他們圍起來的那些人,听著他們的話,早就滿臉通紅了。
誰跟你繼續?蒼茗蘭抬手又捶了他幾下,才松了口氣,準備站起來。
「你的聲音怎麼了?故意弄成這個動靜來的?」
「娘子,我可是抱恙在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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