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既然打勝了,戰俘則是必不可少的人,勞少夫人抓住他們的時候,就想要取下他們的性命,但被蒼茗蘭極力阻止了。
多填幾條人命,對大局毫無影響,倒很有可能會破壞來不之及的小勝。
蒼茗蘭正準備與烏容進城時,就看到一名戰俘被推倒在地上,她就欲伸手去扶,向來不算良善的她,有了這樣的動作時,就顯得很不可思議了。
「我就是好奇,想要問問。」蒼茗蘭不顧烏容的阻攔,就扶起了那名戰俘,「呆在江國寒身邊的家伙,到底是誰,什麼時候出現的。」
她似乎不過是隨便說說,不打算從戰俘的口中,得知真實的情況,但是當她收手時,戰俘卻跪了下來。
「我家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如果我說,能不能放我走?」戰俘焦急的說著,當伸手準備扯向蒼茗蘭的衣裙時,被烏容狠狠的踹開,「我娘子是你隨便就能踫的嗎?」
太過分了!蒼茗蘭看著戰俘倒在地上,略有幾分狼狽的樣子,很是為難的輕笑著,「這種事情,不是我說的算,如果……」
「如果什麼?」他又爬到蒼茗蘭的面前,「只要是小人知道的,一定會全部都告訴蒼小姐的。」
「是嘛!」蒼茗蘭笑了起來,得意的看了烏容一眼,烏容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是順從著蒼茗蘭的心思,讓他自己去決定,蒼茗蘭回過頭來,便吩咐著,「把他抓起來,好好的看住了。」
什麼?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娘子,怎麼回事?」烏容將這個稱呼是月兌口而出,立即就引來蒼茗蘭的怒視。烏容忙著賠笑道,「為什麼要抓他?」
當蒼茗蘭下令的時候,她身邊的護衛已經毫不猶豫的就將那個人架了起來,拖著就走開了。
蒼茗蘭听著那個人的求饒聲,很是無辜,但是她卻不以為然的哼笑著,「這麼多人在走,他踫巧,就摔在我的面前?」
有可能是腿軟,也說不定呢?烏容在心里嘀咕著,又听蒼茗蘭道,「再說,他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姓蒼?是江國寒臨走的時候,吩咐了什麼嗎?」
勞少夫人在一旁听著,不動聲色的離開,看來準備想個辦法,好好對付著那男子。
如果正如蒼茗蘭所猜測的,那這名男子,當真是很有用處。
「除了蒼小姐,還有誰能在軍營中?」那男子拼命的叫喊著,希望可以以讓蒼茗蘭收回之前的命令,「我在宮中見過小姐的,見過的。」
是嗎?當然也有這種可能!蒼茗蘭在心里念叨著,當然,他也有可能是江國寒安排下來的。
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進城吧!」烏容對蒼茗蘭說著,「看看里面什麼樣子了。」
蒼茗蘭倒是對鄰城沒有特別多的想法,只是想著,江國寒到底有沒有成功的劫走想要救的人,那個男子是什麼身份,三哥有沒有遇到危險,還有……她回頭看向勞少夫人,很感慨的嘆了口氣,勞少夫人又打算何時帶著勞興懷離開。
一直留下來,真的沒有特別多的好處,想一想可憐的勞興懷獨自于廟中,到底要呆到何時?
「娘子?」烏容剛剛喚了一聲,立即就想到了蒼茗蘭之前的警告,連忙向後竄了幾步,尷尬的躲了過去。
最近,蒼茗蘭真是越來越暴力了呢!
「是壓力太大了嗎?」烏容小心的湊了上去,真的很怕蒼茗蘭會再動手,蒼茗蘭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哪有,只是心情不太好。」
這座城,沒有什麼好看的,蒼茗蘭的心里依然記掛著三哥。
三哥非要親自去帶隊,必然是提前知道了一些情況的吧?否則……
「我們回去吧!」烏容實在是見不慣蒼茗蘭的這副表情,也冷下了臉來,轉身就欲離開。
蒼茗蘭猛的扯住了烏容的衣角,小聲的說著,「我有點,不太相信三哥,可以將江國寒擒住。」
這是在示弱嗎?烏容納悶的想著,從來就沒有見到過蒼茗蘭失魂落魄的模樣。
曾經的蒼茗蘭是什麼樣子的?雖然有的時候很莽撞,自己做的事情未必能夠全部了解,但絕對不會後悔的固執。
此時呢?整個人都似是不安般。
「我……」蒼茗蘭猶豫著,又有護衛帶來了最新的消息,便是蒼茗安已經回了城中,稍作休息。
烏容先是驚訝,但他沒有心思去問清原因,而是抿唇而笑著,看向蒼茗蘭。
果然,蒼茗蘭的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你一直在擔心三少?」烏容看向蒼茗蘭,覺得蒼茗蘭的情緒變化得實在是太快了。蒼茗蘭抿唇輕輕的拍著烏容的手臂,「你以為呢?以為我在鬧事嗎?」
「當然沒有!」烏容連忙解釋著,生怕蒼茗蘭會誤會似的,「我只是以為……」
以為什麼?烏容忙收住了嘴,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心事,不應該讓蒼茗蘭知道,定會引發一些小小的矛盾,讓兩個人都不是很快樂。
他在誤會著什麼?當然是誤會著,蒼茗蘭不是那麼的願意與他在一起,無論他都做出哪些努力來,在蒼茗蘭的眼中,可能都沒有那麼的好吧?
「你以為什麼?」蒼茗蘭倒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其實是因為知道三哥安然的消息後,便來了興致,也多了幾分快活,終于展開了笑顏來。烏容哪里敢說,忙著轉移了蒼茗蘭的注意力,卻總是不太成功呢?
他們正在街上鬧著,與城中的蕭條顯得不太合時宜。
「哎呀!」蒼茗蘭正鬧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跑了過來,撞到了她的身上而跌倒了。
蒼茗蘭忙著就伸手去扶著他,可是忽又捏住了孩子的小手,害得小孩子哭得很傷心,引得他人紛紛側目。
「你想傷害我的孩子。」孩子的娘親沖了出來,指著蒼茗蘭就大叫著,「還不快放手,你們以為是帶兵的就了不起了嗎?都是你們害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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