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她就尋著江元靖,想要問到一個好主意。
尋不到江元靖,也不知道彬姑娘去了哪里,最近,他們倒是形影不離的一起……失蹤。
「小姐,三少已經派人去尋勞家人了。」芳佳一見蒼茗蘭歸來,忙興奮的說道,「听聞,勞家人也正準備上京,也听說了姨娘的事兒。」
是嗎?那趕情正好,不必太費心思了。
「世子去哪里了?出事了。」蒼茗蘭越想著越後怕,總不能因為她的一時之氣,給整個藥館的人帶來麻煩吧?
江元靖不過是輕輕一推,她可是大大方方的出現呀。
恰好,听到外面有腳步聲。
蒼茗蘭想也不想的就沖了出去,除了江元靖之外,也沒有看到他身邊的人,就撲了過去。
「怎麼回事?」江元靖感覺到蒼茗蘭的緊張,忙問著。蒼茗蘭便將之前的事兒向江元靖說明。
江元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讓人先將馬車藏起來,但路上那麼多人看到,很難躲開。
他只是抱著蒼茗蘭,一言不發,應該是在想著對策吧?
「咳,那我先走了。」來者尷尬的咳了咳,轉身就離開了,連個正臉都不曾給蒼茗蘭瞧著。
蒼茗蘭忽的反應過來,忙著就推開了江元靖,再看得那人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是听著聲音有些耳熟。
「你怕全辰。」江元靖毫不留著情面的就戳中了蒼茗蘭的心事,「他有什麼可怕的?」
不可能嗎?蒼茗蘭抬頭看向江元靖,要知道全辰的身份越來越貴重,如果她所相信的事情只是右相的片面之語,豈不是……
剛才的那個人是右相府的人?她突的就想了起來,他曾在大寺中,與全辰見過面。
難道,他們到了京城的事兒,對右相府的人來說,已經完全不是個秘密了吧?
江元靖撫著蒼茗蘭的肩膀,若有所思,但絕對不是想著蒼茗蘭心里記掛的事兒。
顯然,全辰一事,對于江元靖來說根本就構不成威脅,他擔憂的是蒼家。
天子之心,是越來越揣測了。
「放心,右相府的人原本就知道。」江元靖忽的說道,卻不算是安撫著蒼茗蘭的情緒,「右相府的人齊心,何況,人本就不多。」
蒼茗蘭也是知道的,加起來統共不過不到十口人,相當的稀少。
就是說,那男子之前與全辰相見,果然是適時出動嘍!那右相府的小小千金,又說自己是「犧牲」,不是嗎?
他們在給全辰下套子?
「我們要做什麼?」蒼茗蘭抬頭望向江元靖時,目光果然鎮定了許多。
江元靖一句「靜觀其變」就讓蒼茗蘭泄了氣了。
「你做了很多了。」江元靖一直將蒼茗蘭擁在懷中,笑著說道,「你提醒了芳佳去找三少,也護送著右相府的小姐,到了晚上,我們再去看一看熱鬧去。」
什麼?還有呀!難道天子因為江國寒一事而心情舒暢,開始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用著心思了?
必有所圖!蒼茗蘭最後在心里說道。
等待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蒼茗蘭不過是幫著彬姑娘理著藥材,听著江元靖絮絮叨叨的念著一些事情,沒有將心思完全的放上去。
「你胡說,誰說以後我們要怎麼樣?」蒼茗蘭突的轉過頭來,嬌嗔的怒著。江元靖大笑不止,「難道,你要自己離開京城嗎?」
她必然是要了京城的,以她現在的身份,不可能留在這里的。
「傻瓜!」江元靖走到蒼茗蘭的身前,湊到她的耳邊,笑著,「我們是要一起走的。」
有些事情,蒼茗蘭不願意提及,是因為與烏容的婚事,但是當蒼茗蘭跟著他們回來時,許多事情,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既然已經選擇,為什麼不肯去面對呢?
她與江元靖的事情,是遲早的,她也是在拿著蒼家的事兒,來拖延著。
總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呀。
「別鬧了。」蒼茗蘭悶悶的說著,想要推開江元靖,卻想到自己的手上還粘著藥沫,尷尬的不再看他。
江元靖可是就抱著要鬧一鬧她的心思,湊到她的耳邊笑著,「怎麼著?害羞了?」
「誰害羞了?」蒼茗蘭登時惱火的重申著,「是你在胡說,放手。」
江元靖的手上也不見得有多干淨,他剛才可是在認真的搗著藥,是彬姑娘交待下來的任務。
他們總是在這里白吃白喝的,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別鬧了!」蒼茗蘭再一次提醒著他,「再鬧我就惱了。」
江元靖不僅不肯放手,還將手在蒼茗蘭的臉前晃來顯然去,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抹了蒼茗蘭一臉。
兩個人真的是越鬧越不像話,江元靖偏要看看蒼茗蘭氣急的樣子。
打打鬧鬧的,好不開心。
也顧不得藥味很濃,他們的做法也是相當的不適合。
「你扯髒我衣服了。」蒼茗蘭重重的埋怨著,臉部通紅,氣急敗壞的吼著。
江元靖哪里肯認輸,也學著蒼茗蘭的語氣,哼笑著,「你踩到我的鞋了。」
許是難得輕松,他們竟然沒有發現有人進來,默默的收拾了東西,又悄悄的離開了。
「別鬧了,正事要緊,正事要緊。」蒼茗蘭推著江元靖,實在是鬧不過他了。
她總覺得自己的年紀很大了,這麼幼稚的事情,以後盡量可以少做。
江元靖也終于肯停下手來,認真的看向蒼茗蘭的臉,「好久沒有看到你笑得這麼開心了。」
開心嗎?她都快要被江元靖折騰得上不來氣了,笑起來都是有氣無力的。
「以後不跟你鬧了,太累了。」蒼茗蘭撇著嘴,哼笑著,「快收拾著吧,天色不早了。」
天色……不早了?
當蒼茗蘭與江元靖注意到周圍情況時,才發現,好些地方已經被收拾好了。
莫非,是有人進來了?
他們鬧得正歡暢,竟然沒有發現異樣之處?
「真嚇人,到底是誰進來收拾的?」蒼茗蘭故意在岔開話題,從江元靖的臂彎間躲過,滿臉通紅的支收拾著。
江元靖也不再鬧著蒼茗蘭,先將東西收拾起來,一會兒夜中,還是要去看游會的。
「恩?」江元靖正收拾著,一抬頭就看到滿臉疲憊的彬姑娘走了回來。
彬姑娘是去了右相府,听說是右相被氣病了,已經推著不上了朝,頻頻請大夫冶著。
右相年事已高,生病也是常有的事兒,只不過這次與全辰有所牽連。
「右相如何?」蒼茗蘭問向彬姑娘時,卻見彬姑娘搖了搖頭,「在病人的事兒上,我從來不說謊,是真的很嚴重,听說右相的小孫女去大寺又被全辰欺負了?這梁子算是結下來了。」
「就怕,天子不會像是替蒼家出頭那樣,替右相出一次頭。」江元靖悶悶的說豐,小心的掃了蒼茗蘭一眼。
蒼茗蘭當然知道,江元靖所提之事,是當年她的祖父中了左相府下的毒,將慕容阿潔一並處理的事情。
誰也沒有說,天子不會管呀!
「先不管了。」蒼茗蘭嘆著,「走一步,算一步吧!」
彬姑娘悶悶的就走了回去,蒼茗蘭就讓人去跟著彬姑娘,這個人恐怕只有阿雜了。
「又是阿雜,你抱著什麼心思?」江元靖可是一個明白人,在這件事情上,是相當的不明白了。
蒼茗蘭僅是橫了他一眼,讓他將剩下的活計做好,她可是要先去換身衣裳了。
昨天就看到三哥參與,想必,今天也是可以見到三哥的,對嗎?
她的心里是滿滿的期待,可以遠遠的看家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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