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用消毒後的刀子替冷亦軒處理身上化膿的傷口,必須將這一塊化膿爛掉的腐肉割去,然後上藥,要不然這傷口會越來越嚴重。
冷亦軒額頭的汗水濕了墨發,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絲痛嚎,慕容婉婉緊緊握住冷亦軒的手,仿佛那刀子是割在自己身上。
「公主,等我這次打了勝仗回到大都,我們就成親。」冷亦軒的眼楮里全是柔情,這個時候他還想著安慰她。
慕容婉婉點頭,「亦軒,我等你,等著你娶我。」慕容婉婉第一次喚他名諱,說出這般溫柔的話語。
修長的玉手掀開營帳的簾子,听到這對話,動作頓時停住,南宮夜臉色陰沉,轉身回了自己的營帳。
「想成親沒那麼容易,本王既然能促成你們,自然也有能耐拆散了你們。」南宮夜一臉寒酷。
夜色已深,冷亦軒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上了藥,閉著眼楮昏睡著,眉宇間透著一絲疲憊。
慕容婉婉一直陪在她身邊,握著他的手,看著他好看的眉眼,眼楮里全是心疼。
這是她第一次可以這樣認真仔細地看他的眉眼,以前與他相遇被他所救,並不敢盯著他的眉眼瞧,怕被他看穿自己是女兒家,也怕失了矜持。
慕容婉婉在營帳里呆到很晚,直到南宮夜闖入營帳硬將她拖出來。若不是怕吵醒冷亦軒,慕容婉婉斷不會隨他出去。
到了外面,慕容婉婉才掙扎著甩開他的玉手,卻被他抓得更緊。
掀開自己營帳的簾子,用力將慕容婉婉硬拖進來,隨手甩在床榻上。
「你干什麼?」慕容婉婉起身要離開,被南宮夜攔住。
「你一個女子半夜三更的呆在別的男人營帳里算什麼?」南宮夜冷聲問,再沒了輕佻作弄的心情。
「他是我夫君……」
「你們還沒成親。」南宮夜打斷,繼而又笑了起來,沒成想自己竟被她影響了心情,眉眼彎彎,笑得多情,雙手支撐在慕容婉婉身子兩側的床榻上︰「公主已經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成為冷將軍的人了嗎?冷將軍受那麼重的傷,恐怕沒辦法滿足公主了,本王代替冷將軍滿足公主如何?」
「休要胡說。」慕容婉婉冷冷看他,「亦軒受了重傷,我只是擔心他,才留下來照顧他,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你叫他什麼?」南宮夜緩緩靠近,看著慕容婉婉的眼楮,「本王真是小瞧公主了,黃昏時還稱呼冷將軍,如今卻已經直呼冷將軍名諱了,若今夜本王沒有拉你出來,公主是否要寬衣解帶與冷將軍做出苟且之事?」
慕容婉婉怒視南宮夜。
「啊!本王怎麼忘了,當初公主不就是和冷將軍半夜私會,被父皇帶人撞個正著嗎。恐怕公主早就和冷將軍珠胎暗結……」
慕容婉婉抬手打了南宮夜的耳光,頓時又後悔起來,自己竟一時沖動打了王爺。
「讓本王說中了,公主惱羞成怒了嗎?」南宮夜繼續笑道,絲毫不為這一巴掌動怒,輕輕捏住慕容婉婉的下巴,低頭便狠狠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