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南宮夜得到消息,神醫的行蹤已有眉目,魔教派出了全教人員四處打探神醫的下落,在大玥與雲國的交界處,接近南苑國領地發現神醫的蹤跡。
南宮夜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慕容婉婉,慕容婉婉正坐在庭院的亭子里聚精會神的畫畫,沒有注意到南宮夜的出現。
亭子的石桌上擺放著墨寶,慕容婉婉握著毛筆認真的畫著水墨桃花,白衣少年坐在桃花盛開的樹上吹奏著笛子,幾片桃花瓣在風中輕輕飄落,連意境都畫了出來,美極了。
南宮夜也看的呆了,沒想到她有如此精湛的畫技,可以堪比雲國那些國畫高手了。
那少年遠遠坐在桃花盛開的樹上,看不清真實的樣貌,卻能感覺出那是一位翩翩白衣美少年。
慕容婉婉畫完最後一筆,放下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修長的手指握著錦帕幫她拭去額頭的汗水,慕容婉婉一驚,抬頭看到南宮夜時,吃驚他是何時過來的,想要將石桌上的畫收起來,卻已經來不及。
「這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真沒想到大玥的公主竟有如此高超的畫技。」南宮夜打開折扇輕輕幫慕容婉婉扇著,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
在來到這個世界進入這幅身體之前,她一直隨著畫家父親四處寫生,終日流連在大自然的美好中,遠離世俗的爭斗,無憂無慮,身心清淨的隨著父親一起作畫寫生,清心寡欲,生活平靜而安逸,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會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成為皇朝公主,落入這爾虞我詐的境地里。
她也從不曾想到天真無邪的婢女會是那樣一個擅于隱藏的人,前世終日隨著父親四處寫生,鮮少與人接觸,而每次寫生路過一個地方,接觸的人都很淳樸善良,從不會是那個樣子。
若不是親身遇到,她斷不會相信世間竟有如此之人。
「這桃花樹上坐著的吹笛少年是誰?公主的心上之人嗎?」南宮夜瞧著畫上的白衣少年道。
「這只是一時興起隨便畫的而已,這少年也是臆想出來的,王爺不必見怪。」慕容婉婉道,不肯與他說實話。
只是終日呆在夜王府無事可做,想到自己中毒怕影響月復中胎兒,整日惴惴不安,便想著畫畫打發時間,提筆不自覺的便又畫了當初第一次進入福臨宮時被盛開的桃花所吸引,听到笛聲,看到桃花盛開的樹上倚靠著的白衣少年的畫面。
她第一眼便被那少年所吸引,之後去福臨宮時常會听到笛聲,可每次都只能看到那白衣少年的一個若有若無的身影,直到在那里遇到了冷亦軒。
一身白衣的男子立在桃花樹下,輕風吹來,衣袂若舞,好一個偏偏美男子,與那白衣少年竟重疊成了一個人。
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她心中篤定,他便是那白衣少年,之前他救過她兩次,本就對他有好感,知道他就是桃花樹上的白衣少年時,更是中意與他。
可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如今會走到這個地步。
慕容婉婉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是很緊急的事情,絕對不能忘。努力想了許久,都想不起自己究竟忘了什麼。
南宮夜走到畫旁,一邊幫慕容婉婉扇著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這畫上的白衣少年,「公主臆想出來的這少年本王看著怎會這般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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