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優雅的嗓音隨著淡淡的清風拂過她柔女敕的耳垂,抬頭望去,南宮烈焰優雅的側躺在她的床上,墨發如瀑,傾瀉而下。
月白色長袍松松垮垮的搭在他健碩的身軀上,瑩白的肌膚在昏黃燭光照耀下影影綽綽,無限迷離。
上官馥雪嘴角抽了抽,依她左眼五點,右邊五點一的良好勢力目測,這廝月白長袍下啥都沒穿。
此時的南宮烈焰一手支著腦袋,一手勾著一個玉白酒壺,舉手投足,風情無限。
淡淡的酒香在空氣中飄蕩著,上官馥雪愣在原地,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最後歸于一片平靜。
這廝能在將軍府重重守衛的眼皮底下,不動聲色出現在她的床上,可見武功之高,硬踫硬自己只有找死的份兒。
打,打不過;趕,趕不走!
上官馥雪非常淡定的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抬頭,對著窗外輕輕一呼。
「夫人!」
聲音剛落,眼前白光一閃,一直守候在窗外,等待主人臨幸的「夫人」麻利的從窗戶跳進去,刺溜跳上床,圓滾滾的身材像是流星一般從天空劃過。
正當「夫人」欣喜若狂,準備投入主人溫暖的胸脯時,黑亮圓滾的狗眼對上一雙邪魅妖嬈的狐狸眼。
狗毛叢生的大囧臉瞬間露出驚恐之狀,一聲慘叫之後,被南宮烈焰長袖一揮,再次化做流星,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被扇飛窗戶的「夫人」在樹叢中滾了一圈,頂著一堆幾片雜草樹葉再次跳進了屋子。
身為一只純種的貴賓犬,「夫人」在還是大夫人愛犬時就養成了傲嬌、眼高于頂等毛病,後來被上官馥雪接受了。
迫于新主子狠毒殘酷的手段,「夫人」在各種殘暴鎮壓下漸漸體會到了一種受虐的快感,于是乎,被上官馥雪虐得越慘,它對上官馥雪的敬仰崇拜越濃,漸漸演變成深深的愛戀。
夜夜在窗戶下,對著清風明月,唱著情歌,其實從頭到尾歌詞就是汪汪汪!
用上官馥雪的話來說,這種體質就是欠虐,就是犯賤!
「夫人」是越虐越開懷,那句話怎麼說的,主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主人如初戀!早晚有一天,主人會投入它的懷抱的!
可惜它忘記了,它只是條狗,跨種族愛情是注定木有結果的!
此時它憤怒的站在床邊,齜牙咧嘴的對著床上突然多出來的雄性狂吠!
「汪汪!」主人百里之內只能有俺一只公滴!
「……」某只淡定的喝酒。
「汪汪!」快給俺滾下來!
「……」某只悠閑的蹭了蹭夾雜的某人體香的被子。
「……汪汪!」不要無視俺!
前腿憤怒的抬起,做金雞**狀,爪子朝床上那只挑釁的一指!
俺要跟你決斗!
南宮烈焰見狀噗嗤笑出聲來,邪魅的眼角勾著令人眩暈的笑容,看向一旁淡定喝茶的上官馥雪。
「不愧是你養的畜生,這性子跟小雪兒你還真是像啊!」
上官馥雪喝茶的手一頓,眸光微眯,危險的瞪著欠揍的某人。
「‘夫人’,動口!」
得到主人號令,某傲嬌狗自以為主人終于發現它不同尋常的魅力,狗心那個得意啊,得意的瞅了一眼床上的某只!
白毛一揚,齜開 亮的大白牙,嗖的飛撲上去,今天一定要讓主人看到它英勇的身子,然後芳心暗許……然後當當當拜堂成親……然後進入洞房……然後生一窩小狗狗……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干,白日夢這玩意天生就是用來打破的!
「夫人」施展絕招,狗肉彈,卯足勁撲了上來,速度之快宛如颶風,本想著先咬上幾口再說。
哪知南宮烈焰只是眉頭都沒皺著,只是輕輕吐了一句「煩人」。
慢條斯理的在床上換了一個姿勢,某傲嬌狗立馬失了目標,生生跌入被褥之中,眼冒金星,掙扎了好久才探出頭。
可是它一出,就被某無良的世子爺抓了去。
「看來你也想喝一杯!」一股清流肆意飄香,可惜這絕世佳釀都進了狗嘴里面。
「夫人」突然被灌酒,本就暈暈乎乎,如今更加暈乎了,四腿衰軟,踉蹌的東倒西歪。
當一聲,一個踩偏掉下了床。
愛犬被整,上官馥雪只覺此人必惡犬更惡。
上前抓住某醉狗,抱在懷中,罵一聲︰「出息!」
某醉狗似是聞到主人溫暖的體香,酒醉色心起,爪子的也開始不安分了,兩只前腿一左一右按壓在某人溫暖的胸脯上。
狗臉伏在兩團白雪之間的溝谷,嚶嚶嚶的訴委屈。
床上的南宮烈焰見此,上挑的眉眼閃過一絲危險,唇角上揚的弧度也平了些。
伸手一抓,將某只色狗從上官馥雪懷中抓了出來,順手一揚,直接丟出窗戶。
順便用掌風將窗戶合上,任由某只怎樣撞擊都不開。
沒了其他生物騷擾,屋子頓時安靜下來,南宮烈焰半靠在床幃上,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那目光犀利直白,閃耀著濃濃的興趣,似是在目奸她!
為了避免在高強度的目奸下,不至于血脈倒流,興奮而死,上官馥雪不得不將目光投射到他身上。
「可惡,你到底想玩什麼?」
南宮烈焰無辜的眨眼︰「我這不是遵循小雪兒你的意思,洗白白在床上等著你臨幸嘛!」
上官馥雪想到自己白天對他的調戲,她只是想耍耍他而已,沒想到這人居然無恥到闖進她家里來了。
頭疼!
「好了,我現在對你不感興趣了,你可以滾了!」
「那不成!」南宮烈焰眼中笑意加深,他就知道這妮子有賊心沒賊膽,調戲完人就想跑,今兒個他就讓她知道。
老虎的**模不得,模了得肉償的!
「本小姐好心放你,你菊花癢啊,這麼欠上!」上官馥雪磨牙。
南宮烈焰眸光一變,身體晃動,上一秒還躺在床上優哉游哉,下一秒就將上官馥雪拉上床,狠狠的壓在他的身下,隔著面紗,重重的咬上她的紅唇。
是真的咬,不是親吻哦!
上官馥雪捂著吃痛的嘴巴,大眼楮瞪著圓滾滾的,怒火從眸中迸射而出。
「丫的,你屬狗的啊,還咬上了!」
「誰讓你這張小嘴不乖,再說出讓小爺不高興的話,下次就是咬一口的事兒了!」
上官馥雪氣的鼓起腮幫子,這模樣活像只青蛙,南宮烈焰看著別提多歡喜了。
壓低了身子,唇再次來到她溫暖的唇邊,兩唇之間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他開口,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唇上,語氣低迷,曖昧不已。
「還是你就是想讓我多‘咬’你幾口!」
此咬很明顯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如此良辰美景,俊男美女雙雙在床,照理說該是帷幔輕放,一夜顛鸞倒鳳。
畢竟這世上還沒人能敵得過世子爺無雙的魅力,尤其是在世子爺有心勾引的前提,顛鸞倒鳳的概率直接飆升到百分之百!
世子爺自詡萬無一失,可惜這世上偏偏存在著上官馥雪這樣一個意志堅定的奇葩!
「丫的,你能不能離我遠點,二氧化碳全噴我嘴里的,我可不想吸太多二氧化碳,缺氧而死!」
南宮烈焰微微一頓︰「二氧化碳?」這是啥玩意!
上官馥雪手掌一推,成功從他身下月兌身,听到他的疑問,也只是鄙視的掃了他一眼。
「我們呼吸的空氣中有很多化學元素,吸進去的是氧氣,吐出的是二氧化碳……算了,就你這智商說也也不懂,哎,沒文化,真不怕,小子好好學學吧!」
上官馥雪得瑟的揚起下巴,其實他要是真知道那才奇怪呢!
上官馥雪存心埋汰他,南宮烈焰也不怒,那一雙水墨浸染的明眸忽閃著狐狸般的狡黠之光。
上官馥雪覺得床是一個危險的地段,身為二十一世紀講究八榮八恥的好公民,男女共處一室不可怕,蹲在一床上,怎麼都曖昧緋緋。
理智告訴她要迅速離開這個危險之地,但是上官馥雪的領土意識讓她保持不動。
側頭,目光冷颼颼的盯著大搖大擺佔據她半張床的男人,她是該伸腳踢呢,還是伸腳踢呢,還是伸腳踢呢!
思索半刻,上官馥雪果斷點頭,果然她還是應該伸踢!
右腳剛踹出,便被一只手抓住,而後用力一拽,上官馥雪整個跨坐在某人的小月復上!
上官馥雪大囧!
「哎呀,這麼猴急干什麼,爺一直乖乖躺著,咱們有一夜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南宮烈焰媚眼一拋,驚得上官馥雪渾身顫抖,腦袋里面冒出兩個字,騷包!
南宮烈焰見她唇角直打哆嗦,笑的更加明媚。
「當然你若是想快些,爺也不介意!」
你不介意,姑女乃女乃我介意!
上官馥雪按捺將某人直接掐死的沖動。
「南宮烈焰,你別太過分!」上官馥雪捂著直跳的青筋。
世子爺表示很無辜,眨巴著靈動剔透的眼眸。
「小雪兒,任誰看了咱們如今這架勢,都不會認為過分的是我!」
上官馥雪在心里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月影西移,再跟他糾纏下去,這一夜就別想睡覺了。
「床也爬了,咬也咬了,調戲也調戲完了,世子爺還請移開尊臀,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吧!」上官馥雪軟下語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急在今夜。
「那不成,本世子一諾千金,既然答應洗白白伺候你,就沒有離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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