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終于笑了。」冷禪走到彩兒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面露微笑的看著嚴箭,此時的他儼然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女人模樣,曼妙的身姿在紗裙下若隱若現,一張潔白無瑕的臉上正微微帶著些許的不滿之色。冷禪調皮的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箭,你知道啊?現在的你好美啊!哈哈哈哈哈。」
面對冷禪的戲弄,嚴箭輕輕拍掉了她的手瞪著竹那張正在壞笑的臉,伸手拽著彩兒的衣袖。彩兒轉身看著他,他正指著自己的喉嚨,雙手合十的對著自己點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求饒模樣讓彩兒心里有些許的動容,「你得發誓只能在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講話。」听到彩兒這話,嚴箭一個勁的點頭,引來了其他兩人的一陣大笑。只見彩兒將手放在他的喉嚨處輕輕一點,「好了,你可以講話了。」
「你還不謝謝彩兒的不計前嫌?」冷禪不時地提醒讓可以開口講話的嚴箭不知道說什麼好,一臉尷尬的望著彩兒,拉著她的手在牆角坐下︰「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再踫到冷雪那個女人。當日在這曦月國皇宮的一個小茶亭與她偶遇,從此她便糾纏不休,對于她的糾纏我從來都不理會,試問堂堂的曦月國公主怎能容得了一個閑人對自己愛搭不理的?以她的個性得不到的東西就得毀了,直到那日出宮去郊外,她跟在我身後。你也知道我是六個人當中法力修為最不長進的那個,她帶了很多的殺手把我逼到了懸崖邊上,無奈之下我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憑空消失,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看著嚴箭委屈的把那段講完,彩兒心里舒坦多了,在他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你讓冷雪喜歡上你也是你的錯!」嚴箭傻傻的看著彩兒面無表情但是精致萬分的臉,完全听不出彩兒話里撒嬌的意思,模了模自己被她打疼的腦袋︰「你這是什麼意思?」
「笨!這代表彩兒原諒你了!」冷禪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見過笨的就沒見過這麼笨的,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後走到竹的面前︰「我們去屋頂坐坐。」竹微笑的點了點頭瞬間兩人便消失在這監牢之中。
明月當空,漆黑的夜幕上瓖嵌著點點星光,穿著白衣的兩人在屋頂相依而坐。
「小竹子,吹首曲子听听吧。」冷禪一雙明亮的眼看著他,面對禪兒的要求竹好像沒緣由的無法拒絕,「你不怕吵醒其他人?」
「你傻了,我們是誰?」隨後冷禪站起身衣袖輕輕一揮,一道凡人無法看到的白色光圈將他們和這富麗堂皇的皇宮分割成了兩個世界。竹凝視著她,微風輕輕吹拂,那白色的衣衫在夜晚的光亮中顯得格外的耀眼奪目,竹不覺得看愣了神。
「小竹子!」冷禪看著他傻傻的盯著自己,趕忙推了他一下,竹一個不穩差點滾下去,這才注意到禪兒在對著自己哈哈大笑不自覺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干嘛!」
「你干嘛!我讓你吹首曲子來听,你坐那傻傻的盯著我看干嘛!」
「你漂亮行啊?」竹學著她的樣子歪著腦袋把手放在腰間,眨巴著眼楮看著她,一個沒忍住自己笑了。冷禪在旁邊氣的直跺腳,不停的用她的小拳頭在竹的身上招呼︰「好你個小竹子,叫你學我!叫你學我!」
竹也不躲任由她打,看她的氣消得差不多了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好了,你這打的不疼不癢的。想听曲子是不是,乖乖坐下來,我吹給你听。」
冷禪緩緩坐下,竹拿出短笛屹立在圓月之間,深情款款的看著她。那清脆的笛聲傳出讓冷禪想起了那個遍地花草,滿山竹子的地方,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無憂無慮的日子。看著她陶醉的樣子竹的心里滿滿的裝著甜蜜與溫馨,笑意濃濃的刻在了臉上,一曲結束禪兒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你吹得還是那麼好听。」
「是嗎?我可是很久沒有看到你跳舞了。」竹不以為然的挨著她坐下。
「哈哈哈,等有機會吧。」說完伸出雙手抱住自己的腿,將頭放在膝蓋上想睡覺卻被竹一把拉近了懷里,驚叫聲中竹那溫暖如舊的聲音傳進耳朵里︰「禪兒乖好好睡。」冷禪抬起頭看著他,欣慰的淚瞬間迷失在了眼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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