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在父皇面前根本就無公平可言!當年在挑選下一任曦月皇時,冷憶還沒有出生,冷禪還尚且在襁褓之中。月兒斗膽問一下父皇這叫公平嗎?」冷月看著冷禪,眼里的妒火熊熊的燃燒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她,那副傲骨錚錚的樣子有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氣勢。冷雪他們幾個沒有父皇在的時候或許還能陪著她一起送冷禪上斷頭台,可如今高高在上的曦月皇在場,他們再這麼做無疑是在以卵擊石。
此時的竹看著冷月,嘴角露出詭異的笑,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時刻都在慫恿著其他人一起對付自己親妹妹的她還能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冷二公主!你無非就是認為當年冷憶沒有來得及參加下任曦月皇的選拔,不過冒昧的問一句這跟你冷二公主有什麼關系!」竹眼中的不削一顧和這如同醍醐灌頂的話讓急功近利的冷月忍不住叫囂︰「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山野村夫也敢在這撒野!」
「禪兒,告訴她我是誰?」竹轉頭看向冷禪,完全不理會冷月那張憤怒的臉。在這樣的場合他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這倒讓禪兒有些不知所措,輕輕地湊在竹的耳邊︰「你不要鬧了,父皇看著呢!」沒等竹有任何的回應冷月那尖酸刻薄的話便傳進了耳朵里︰「父皇您睜開眼看看這就是你一直看好的禪兒妹妹,居然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名男子打情罵俏!」冷月不甘示弱的用手指向冷禪,說的是那樣的慷概激昂,看到竹站出來冷月的心里早已笑開了花,她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此時曦月皇的表情足以證明這一招很受用,在他的心里禪兒是聖潔無暇的,不能在沒有許配人家之前有絲毫的越舉行為。現在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和這不知來歷的男子旁若無人的耳語……
「我敬你是禪兒的二姐今天本想放你一馬,卻不曾想你這麼不識抬舉!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為難禪兒,好啊!那就讓大家看看你做的好事!看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面面對這曦月國的百姓!」沒等得及曦月皇開口,竹的怒火已然被冷月的話成功點燃,要不是為了禪兒他怎麼會允許關監牢、上刑場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怒意正濃的竹無論身邊的冷禪怎麼勸都勸不住,大手一揮天幕之上瞬間出現了冷月如何陷害冷禪,如何逼她跳崖的畫面。
周圍曾經參與的侍衛無一不嚇得直哆嗦,冷月不敢相信的看著天幕之上自己干過的好事,一臉的驚慌之色,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做的好事會被這樣的公布于眾,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的癱坐在地上。此時的曦月皇臉上更是紅一陣白一陣的,他一直不願意太多的過問兒女之間的事情,結果就因為自己當年對禪兒說的一句「家和萬事興」讓她這麼多年來獨自受著委屈。就算這是禪兒的宿命也畢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哇。轉頭怒瞪著癱坐在地上的冷月,大步走到她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你才是我的好女兒!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冷月捂著被父皇打疼的臉,猛地站起身,之前的狼狽完全不見,臉上流露更多的是凶狠之色。「父皇,謝謝您給了我這一巴掌!您別忘了您已經交出了大權!」
「冷月!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曦月皇的震怒如同山洪暴發一般,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凝結了起來,周圍的侍衛一個個的跪的膝蓋發麻卻不敢有絲毫的動靜,現場安靜的能夠听到各自心跳的聲音。「父皇,謝謝您的提醒,月兒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冷月轉身伸手指向那天幕上的畫面看向冷雪他們幾個︰「大姐、三妹、大哥、小弟你們是瞎的嗎?那里面的樁樁件件哪一件事少了你們的!都等著坐以待斃嗎?」
冷雪幾個面面相覷,他們也明白如今東窗事發就算父皇有心護著也無濟于事,索性把心一橫︰「我們當然不會坐以待弊!」
「父皇您看到了?單憑禪兒手上的曦月石您能夠打敗我們這麼多人嗎?」冷月的笑聲頃刻間肆意起來,只听得一聲哨響,數以萬計的侍衛手持著刀、箭黑壓壓向他們涌來。曦月皇看到這樣的架勢才明白自己將大權交到冷月手上是他的一生中錯的最離譜的一件事。「冷月你是不是早盼著這一天了?」
「我們的父皇什麼時候變聰明了?哈哈哈哈!可惜晚了!」
看著一直都想殺了自己的二姐,一頭烏黑的秀發被挽于腦後,頭上插著一對翠玉的簪子,白皙的頸上帶著明亮的珍珠項鏈,大紅色的絲綢裙下有著完好的身材,雖不能說美若天仙也算的上是絕色佳人了。這美艷的容顏下到底藏著怎樣的一顆心?想到這里冷禪的心里似被什麼東西堵著,半天沒有開口的她走到冷月面前︰「二姐,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不曾想過與你爭奪這曦月皇的寶座呢?」
「哦?是嗎?」冷月冷不防的給了禪兒一耳光,「感到委屈是不是?來啊,來打我啊!你以為你不要這曦月皇的寶座我就會放過你?你錯了!」
冷禪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看見冷月「啊」的一聲從自己面前飛出去好遠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耳邊傳來竹那冰冷的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告訴你冷月不要說這里有數萬人,就算十個百個這麼多我也不會放在眼里,誰要再敢傷害禪兒不管是誰都休想活著走出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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