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皇將竹帶到了青雲閣,向身邊的侍衛統領使了個眼色,所有的侍衛和宮女便隨他走了出去。竹不以為然的盯著曦月皇,「老頭,找我什麼事快說吧!」
「老頭?你敢叫我老頭?」曦月皇很詫異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稱呼自己,顯然這人非等閑之輩,「哈哈哈哈!叫的好我就是一老頭!」
「老頭你瘋了!你找我來就是讓我在這听你傻笑的?」竹的耐性原本就不好,更何況她的寶貝禪兒剛剛身體就不是很舒服,要不是她示意自己跟著來,他才懶得理這曦月皇呢。拿著自己的小短笛不停地在手上來回的轉,眼楮冷冷的盯著他。花白的頭發束在頭頂,精致的純金色的龍形鏤空發冠讓那張爬滿皺紋卻紅光滿面的臉熠熠生輝。嚴格意義上講這曦月皇年輕的時候必定是個美男子,很可惜跟自己比差遠了……
曦月皇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濃眉大眼,額前的留海張揚的遮著眼楮,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白色的衣衫和手里的短笛相得益彰的表現出他那孤傲的個性。「小子,是你救的禪兒?」
「是!沒有想到這堂堂的曦月皇盡是個輪耍p>「好!敢如此放肆的講話你是第一人!你可喜歡禪兒?」曦月皇是過來人,也年輕過,之前看到他與禪兒眼楮里跳躍著的愛情之火早已明白這兩人是怎麼回事了。
「是又怎樣?自從我救她的那一刻就喜歡她了!」竹絲毫不避諱他的問話,回答的坦坦蕩蕩。
「把她許配給你如何?」曦月皇伸手捋著自己純白的胡須,笑逐顏開的看著竹。听到這話竹一點也不吃驚,禪兒本就是他的,這老頭只不過做了件順水推舟的而已,玩意十足的拿他開心︰「老頭,你就這麼相信我?你可別忘了那冷二公主今天可是差點命喪我手?」
「哈哈哈,月兒的野心太大一次次的要置禪兒于死地,受點苦也是應該的。」
「看不出來啊,一個一再縱容自己的兒女傷害禪兒的父親既然也說出這樣的話?」竹不屑的看著他,還鼓起了掌。啪啪啪的拍手聲在曦月皇听來十分的刺耳,「小子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別那麼快下定論!」
曦月皇緩緩走到桌子面前,自顧自的給自己倒起了茶水,坐在桌前思緒萬千︰「當年禪兒還小,尚是個抱在手里的嬰兒,冷憶還沒有出生。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本皇在這里拿著那曦月石賞玩,卻不曾想這曦月石閃著藍光將這青雲閣照的通亮。在那邊的牆上出現了一段畫面,那是一段殘忍的殺戮,尸橫遍野,血流滿地,而最終拯救他們的就是禪兒。」
「老頭你不是要告訴我正因為禪兒是救世主,所以就要忍常人不能忍的事,就連你這個她口口聲聲喊著的父皇對她的種種遭遇都視而不見還害她險些喪命吧!」想到這里竹的怒火想忍都忍不住,他能確定如果不是怕禪兒怪他,此時就憑這曦月皇雲淡風輕的講話竹就會好好地教訓他一頓。手指關節被捏的咯吱直響,憤怒地眼神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你叫竹?你就是那個能夠一直陪在禪兒身邊幫她的方外之人。」曦月皇頭也不回的獨自喝著茶,面前這個桀驁不馴的竹對自己有著太多的頂撞,卻字字句句都是為了禪兒打抱不平。看似浪子的舉止對禪兒卻是呵護備至,把禪兒交給他自己是一百萬個放心。
此時的竹完完全全沒有想到這曦月皇知道的還不少,索性坐在他對面品起茶來︰「你說對了。你讓我跟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讓我娶禪兒?」
「說對了一半。」曦月皇抬起頭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他︰「還有一半是婚禮結束之後帶著曦月石和禪兒趕緊離開這里。」
竹的驚訝不加修飾的寫在臉上,自從出了心緣竹海他的法力似乎越來越差了,這也是他願意跟著禪兒進監牢赴刑場的原因之一。「你讓我這麼做是不是該告訴我原因?」
曦月皇將那塊鎮國之寶放在了竹的面前,「拿著它你會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哈哈哈,老頭你不會開玩笑吧,讓我拿著這塊破石頭?禪兒說過誰要強行帶走它會……灰飛煙滅?你這是害我呢吧!」
「哈哈哈,你這小子,我堂堂的曦月皇會加害你?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那行謝了!」竹站起身拿著那神奇的小石頭一個閃身便離開了曦月皇的視線,耳邊傳來曦月皇犀利的笑聲,那笑聲听起來是那樣的滿足。竹沒有多想瞬間回到了戀月樓。看見一身女裝扮相的的老小子和彩兒正在說著悄悄話,清了清嗓子︰「恩恩恩……老小子要說悄悄話回房去。」
「呦呵,老不羞的這麼快你就回來了?那曦月皇找你去干嗎?」嚴箭一嗓子的男聲嬉皮笑臉的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著他。
竹笑著給了他一個大家想象不到的答案︰「曦月皇見我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要我娶了禪兒然後帶她離開這里。」
彩兒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他,似乎竹說的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竹,你不是在開玩笑?之前在刑場上他看見你和禪兒說悄悄話可是一臉的不悅。」
「我是那麼喜歡開玩笑的人嗎?你們第一天認識我?難怪那竹海有劫難,我們之間的默契哪里去了?」竹四下尋找著禪兒卻看不見她的身影︰「禪兒去哪了?」
彩兒也很疑惑禪兒出去老半天了,這竹都回來了……「我們也不知道,從竹海出來之後我們跟你一樣,法力越來越弱完全感應不到她在哪里。」听到這話竹急了︰「讓你們跟著來就是要讓你們幫忙看著禪兒,你們就是這樣幫忙的?」
「老不羞的你今天抽風了啊!禪兒那麼大人了,論法力不在你之下她能出什麼事!你不要在這拿我的彩兒當出氣包!」嚴箭被他的話徹底惹火了,這幾百年他都活夠了,心緣竹海消失又怎樣?彩樹谷消失又怎樣?只要能陪在彩兒身邊死有何懼?
竹看著他這副妖嬈的樣子,嘴巴里卻發出男聲就火大,甩了甩衣袖「懶得理你!」
離開他們的竹突然感覺到禪兒其實離自己很近、很近,緩緩地邁著步子往寒潭中心的亭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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