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恰巧雲兒走了進來,看見這場景趕忙轉過身去一個勁的道歉︰「禪兒公主對不起,雲兒什麼都沒看見。」冷禪笑了,沒好氣的瞪了竹一眼,「雲兒沒事,你進來吧,我剛好找你有事。」
雲兒諾諾的轉身紅著一張臉走到冷禪身邊,不敢看她︰「對不起,雲兒不是有意的。」
「都跟你說了沒事!真不知道你這麼莽莽撞撞的在這明爭暗斗的皇宮里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我要是你主子早把你這個小丫頭丟出去了!」受不了雲兒這副委屈的模樣,竹不耐煩的站起身往門外走去,話里明顯的有著被雲兒抓包的懊惱情緒。
「雲兒,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二姐還好嗎?」
「二公主傷心過度,靈兒在陪著她呢。」
「你通知過其他人了?」冷禪很是擔心晚上的小聚會發生什麼意外,卻不知該如何跟雲兒講……
「公主放心,雲兒都通知過了,他們酉時會過來。」
冷禪心里沒底,自從回到這曦月國有著太多的不尋常之處。自己才離開短短的幾天,大臣們集體被父皇關在密道里,嚴箭被冷雪逼回竹海,回來的路上踫到冷雪,她何以那麼快回宮?就算她能夠趕在自己前面回宮也來不及通知冷月他們,那他們幾個何以這麼快知道自己要回來還在宮門口堵自己?刑場上的冷月又怎麼可能在放下一切之後突然發瘋?冷雪幾個又為什麼會趁這個時機逼父皇讓位?這些為什麼就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一樣在自己的心里糾纏著……
看她半天沒反應,雲兒伸出左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公主,你沒事吧?」
冷禪的思緒瞬間被她拉了回來,看著雲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拉著雲兒在自己身邊坐下︰「雲兒,我走這幾天皇宮里都發生什麼事了?」
雲兒的思緒被拉回到幾天前……
冷禪一行人出宮去西邊的望雲峰游玩,臨出行的時候雲兒突然月復痛難當只好留下,待晚上月復痛稍微好一點了見冷禪還沒有回來便出去尋找。出去之後到處都掛著寫有奠字的白色燈籠,雲兒便去找人問了一下是誰去世了,得到的答案讓她瞬間腦袋一片空白︰禪兒公主出去游玩時不慎跌落懸崖。
沒了主子的雲兒向是沒有根的浮萍不知道該去哪里,
想著公主平時對自己種種的好,不由得悲從中來。蹲在無人的角落蜷縮著身子像極了一只受了傷的小貓,眼淚決堤般的落下,止都止不住。她的哭聲引來了冷月手下侍衛統領青陽的駐足,知道她是過世禪兒公主的貼身侍女便把她帶到了冷月面前,冷月見是她也就隨便打發她去了洗衣局。
這幾天一直在洗衣局里忙的昏天黑地,每天好像都有洗不完的衣服縴細的小手泡在水里褪了一層又一層的皮,晚上回到房里總是累的倒頭就睡,似乎一切都很平靜。要說到特別之處只是有一天一個叫翠兒的洗衣女神神秘秘的把大家叫到一起,「你們知道嗎?這皇宮要變天了,要是有門路的趕緊拖拖關系使點銀子也許就不用在這洗衣服了。」
「你又從哪听來了小道消息?」
「什麼小道消息!我姑媽的兒子在這宮里做御前侍衛,今早剛得到的消息,禪兒公主死了,大臣們有不少都要擁護月兒公主做下任的皇上。誰知道當今皇上失去禪兒公主傷心欲絕竟一怒之下把他們全都殺了,這兩天宮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月兒公主在打理。」
「真的假的?殺了所有的大臣?你當這堂堂的皇宮是屠宰場啊?曦月皇可是勤政愛民的好皇上,一口氣殺了那麼多的大臣現實嗎?」
「就是!再說了月兒公主就算一天二十四個時辰不睡覺,曦月國那麼多的事情再加上這皇宮里幾千人的吃穿用度,一個人哪里管得過來那麼多啊!你不要听風就是雨了!」
「你們愛信不信!」
「翠兒啊!趕緊干活去吧!不要扯那些有的沒的!你今天是想搞得大家集體受罰才安心是吧?」
「好!干活!」
「你不干活還能夠去哪里?花銀子找出路?」
「她要是有那個找出路的銀子小時候就不會被她爸賣進宮里來了!」
「好了!都在這干嘛呢!這麼多的事情不用做啊!這里是你們閑話家常的地方嗎?」洗衣房的管事出來氣憤的嚷了一通,議論之聲瞬間沒了。
再後來就听說禪兒公主活著回來了,在宮門口被堵著以謀逆大罪關進了大牢。雲兒只是一個小小的洗衣女平時和別人也不熟。看著之前那個叫青陽的侍衛統領還算是有份交情,便厚著臉皮悄悄跑去找他幫忙,想見冷禪一面,誰知最終還是沒能如願。次日冷禪幾個被押赴刑場,雲兒去了卻因為身份的關系只能遠遠地,一顆心就那樣揪著直到看著瘋了的冷月被帶回宮。
知道禪兒公主沒事,雲兒也就放心了回到洗衣局,剛回房間就發現那個蒙著面的白胡子老頭在里面等著自己……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雲兒知道的就這麼多。」
听著雲兒的描述,冷禪的心里依舊是一頭霧水,不過就算自己這幾天沒有離開恐怕知道不會多過雲兒說的這些,關鍵的問題應該還在那神秘的老頭身上。「我知道了,你也好長時間沒休息了,自己回房休息吧。」
「哦。那雲兒先回房了有事您叫我!」
「去吧。」
看見雲兒走了,竹轉身便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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