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帶他們去密室不難,但是你怎麼知道星兒手上有塊石頭?」
「禪兒今日曾帶著曦月石去過密室見過眾大臣,本以為這曦月石必須到晚上在月色之下才能夠恢復靈氣。卻不曾想密室之中的寒冰一樣可以使曦月石的靈氣瞬間恢復。在剛剛你還沒來的時候禪兒方才利用它的靈氣得知此事。二姐可知三姐手中的靈石何人所給?」
「曾經听聞星兒說過那時母後尚且在世,在一次出去游玩的時候,一位蒙面的老爺爺交給她的,一直以來都放在隨身的錦囊之中。但是那塊石頭我曾經見過,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如何與我們的鎮國之寶曦月石相媲美?」
又是蒙面老爺爺,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將五彩石交給冷星,目的又是什麼?自己憑借這曦月石的靈氣與其內在強大的能量尚且無法知道他是誰,他的出現和竹海逐漸的消失有什麼關系?種種疑慮在冷禪心中圍繞。
「禪兒?」
被冷月的叫喚聲中拉回,「二姐,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現在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待會他們過來我會將他們逼宮害死父皇作為借口治了他們的罪---把他們關進密室。二姐只需配合禪兒演好這場戲就好。」
說到這里門口突然吵鬧起來,「這二姐過來拜祭父皇母後還要帶這麼多人過來這是想干什麼?」
「冷憶你就少說兩句吧,勝者王侯敗者寇。」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朋友撐腰嘛。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憶兒,這里不是你張狂的地方,還是少說兩句的好。」
冷月和冷禪紛紛往門口看去,只見冷雪攙扶著冷憶緩慢的向自己走來。看見冷憶的樣子冷禪很清楚竹的那一擊傷他傷的不輕,趕忙走上前去︰「憶兒你的身體好些了沒?」
「多謝關心,還死不了。」冷憶白了她一眼,心想著傷是她朋友傷的,這時過來關心簡直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憶兒!不得無禮!你可知道父皇仙逝之前已將國璽交給禪兒?按照曦月國的慣例同時擁有曦月石和國璽就是當之不愧的曦月皇!」
「曦月皇?昭告天下了?挑選良成吉日舉行登基大典了沒?都沒有吧?」冷禪拉住正要上前教訓他的冷月,「二姐放心,禪兒不會跟弟弟一般見識,更不會因為他對我的無理而治了他的罪。但是如果他敢在父皇母後的面前這般無理,禪兒也不介意把他關起來閉門思過!」
看著她眼里透著的威嚴,冷雪的心在顫抖,拉了拉冷憶︰「憶兒趕緊向你四姐賠禮道歉!」
「好!四姐,對不起!」
「都進來坐吧,等大哥和三姐來了,你們就隨我就拜祭父皇母後。」
在冷禪的威嚴之下冷雪不敢造次,且不說這國璽和曦月石都在她手上,但是她的那些朋友沒有一個是自己惹得起的,唯唯諾諾的拉著冷憶坐下。冷禪知道她在想什麼卻不想多言,剛拿起茶壺準備為他們動手斟茶,手中的茶壺便被冷雪奪了去,純淨的臉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禪兒,今時不同往日,這種粗活怎麼敢勞你動手?我們自己來、我們自己來。」
看著她臉上尷尬的笑,冷禪笑而不答獨自飲著茶,心里卻打翻了五味瓶。曾幾何時他們之間變得這麼陌生?以前的自己只會一味的躲避他們,而今卻與他們同桌飲茶,只能嘆一句造化弄人。她感覺得出此時的冷雪很害怕自己,怕自己像他們當時對自己一樣報復他們?還是怕自己干脆結果了他們性命?
「禪兒父皇何時歸天的?」听到這話冷月頓時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大姐!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們幾個趁我犯瘋病之際趁機去父皇那逼宮以為我不知道嗎?父皇被你們氣的當場吐血,隨後不消一個時辰就已駕鶴而去!」說到傷心處冷月淚流滿面。
冷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二姐,父皇即以仙逝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不過大姐這父皇因你們逼宮而吐血身亡,你們是不是應該給個交代?」
看著她眼里的寒意直逼自己,嚇得冷雪藏在衣裙里的腿在發抖︰「交代?不知妹妹要我們如何交代?」
冷月听聞這話逝去眼角的淚水,「很簡單,隨我去密室待上一晚。」
冷雪听到這話嚇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他們都明白這密室說是密室實為冰窟,莫說待上一晚就算待上一個時辰恐怕就會凍死在里面。想到這里冷雪趕緊跪在冷禪面前磕起響頭來︰「還請禪兒妹妹,哦不,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現在知道怕了?很遺憾為時晚矣,父皇對我們有養育之恩,你們可曾顧念過這份親情?」冷禪緩緩起身站在她面前,伸手強硬的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白皙的額頭上已經嗑出了血,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害怕之意,心中萬分不忍,但她不得不這麼做。「大姐,禪兒本不想為難你們也無心要了你們的命,只是你們這次錯的太離譜了。」說完重重的甩開她。
冷雪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冷憶伸手將她扶起來︰「大姐你求她干嘛?你也會說勝者王侯敗者寇,以前我們那麼害她,如今她小人得志會饒了我們嗎?如果是你,你會啊?恐怕早不知道弄死她多少回了。如今只是去密室待上一晚,放心死不了的。」
冷禪听到這話真想大耳光的扇他,說話沒輕沒重,當時若不是竹手下留情,現在的他早已是死尸一具。現如今還敢如此講話,這面對的是自己倒是無妨,若他日在朝堂之後面對所有的文武百官也如此講話,就算冷月想護他周全恐怕都無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這憶兒當真是給大家寵壞了,想到這里冷禪冷冷的看著他︰「憶兒,四姐還沒有做小人,就被你冠上了小人的罵名,如果不做點小人的事情恐怕有點對不起你了。」
眾目睽睽之下,冷禪揚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給了他一記耳光,冷憶瞪著一雙牛眼捂著生疼的臉「你……」
「你什麼你!四姐親自動手打你算不算小人得志?」說完之後冷禪看都沒看他一眼,她怕這一看反倒會不忍心,這場戲也就沒有辦法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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