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剛從東方露出了魚肚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冷禪的房門口傳來︰「公主!公主!您醒了沒?快開門啊!二公主找您有事啊!」
竹睡得正舒服被這討厭的敲門聲吵得不得安寧,眉頭微皺,看了看懷中的冷禪,依依不舍的在額頭親吻了一下。溫柔的在她耳邊喚著︰「禪兒,醒醒!醒醒!」
冷禪在他呼喚聲中緩緩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瞬間映入眼簾,「啊」的一聲本能的往後躲。看他驚恐的模樣竹慢慢悠悠的坐起身,嘴角一抹邪笑讓冷禪看著的慌︰「你笑什麼!」
「不笑什麼,你可以走了,雲兒在你房門口叫著呢。」
經他這麼一說,細細听著門外的聲音,听清楚之後急急忙忙下了床,推開房門就往自己的房間奔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雲兒!怎麼了?」
听見她的聲音,再看她來的方向,雲兒瞬間明白了︰「公主,你怎麼會……」
看著她手指的方向冷禪猛地回過神來,天吶!她是從竹的房間里出來的,這要是讓那幫食古不化的大臣們知道,她恐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趕忙伸手捂住她的嘴︰「雲兒我警告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雲兒拿開她的手,擠著眼楮沖著她笑了笑︰「公主早晚一天的事情你怕什麼?」
冷禪還沒來得及訓斥她的無理,就听見彩兒和嚴箭異口同聲的喊聲︰「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轉頭看過去,嚴箭和彩兒正從各自房間出來,只是嚴箭那張布滿紅點的臉引來了三個女人一陣的哈哈大笑。嚴箭看她們一個個笑顏如花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趕忙尷尬的退回房里。
「彩兒,他這臉上一定是你干的好事吧?」冷禪差點一口氣沒笑的背過氣去。
「是又怎麼樣?誰讓他惹我的?對了雲兒這大清早的嚷嚷什麼啊?」面對冷禪的疑問彩兒毫無顧忌,眉頭皺了皺指著一旁還在笑的雲兒。
雲兒立刻收起笑容,神色慌張的看著冷禪︰「公主,雲兒差點忘了正事,二公主派人來找您,說您不必去她宮里,直接去朝堂之上,二公主會在那等著你。」
听著雲兒的話,冷禪心里七上八下的,朝堂之上?都是小竹子干的好事,若昨日讓自己去找二姐,今日就不會如此被動。可現在不是著急生氣的時候︰「彩兒,你和我一起去,雲兒你就不用去了。」
「是!」
話音剛落冷禪拉著彩兒就往門外走,彩兒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慌里慌張的樣子︰「禪兒!你干嘛這麼著急?」
「彩兒你是不知道,二姐讓我去朝堂上肯定是因為那幫食古不化的大臣。」
「關他們什麼事?說清楚!」
「那幫大臣跟隨父皇多年,思想守舊的很,二姐如今派人來找我必然是為了曦月皇一事。你也知道我們還有使命在身,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來的。」
彩兒听到這話猛地甩開她的手,沒好氣的看著她︰「禪兒!多年不見你怎麼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毛毛躁躁的?」
「我又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說你怎麼了?你讓我跟著來必定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既然有了主意又何必驚慌?只是來不及和你二姐商量而已,這有何難,等著。」
隨著一聲清脆的口哨,一只五彩的小鳥出現在她們眼前,冷禪有些失望︰「不過是一只長得很好看的小鳥而已,它能幫我什麼?」
「主人,你找靈雀來干什麼?」
「靈雀,你等一下。」彩兒得意的看著冷禪︰「你的忘性可真大它叫靈雀,它可以幫你把你的計劃告訴你二姐,不過你想清楚沒有?你確定你那樣的安排你二姐可以坦然接受?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讓自己‘死去’,再利用別人的身份活下去,必須忘記自己是誰。那種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了的。」
「我相信二姐可以,更何況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這幾年來她幫著父皇處理朝政早已得心應手,她又怎麼會不願意?」
「禪兒,你不是她又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不要什麼事情都幫別人做決定,否則有些事情的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彩兒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凝重,冷禪有些疑惑卻又不敢多問,「彩兒,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更好地辦法?」
「不是沒有你先過去,他們怎麼說你怎麼做,下朝之後再和你二姐商量不遲,而且到時也許你二姐的方法會比你的好太多。」彩兒的話給冷禪留下了一個懸念。看著彩兒和靈雀離開,冷禪急的大叫︰「彩兒!你太不夠意思了!怎麼話說一半就走哇?」
彩兒頭也沒回,向身後的冷禪揮了揮手︰「想太多了會累!下朝之後自有分曉你又何必這麼著急呢!走了!回去睡個回籠覺!」
「走走走!你們都說要走!走吧!都走吧!」冷禪煩躁的很,她一直都沒有什麼耐性,而且好奇心十足,一邊慢吞吞往約定的地點走去一邊嘟囔著︰「我用腦子嘛你們怪我擅自做主,不用腦子你們是不是該說我蠢笨不堪了?」
即使她不曾被逼跳下懸崖,不曾恢復數百年的記憶,她也不會願意接下這曦月國的皇位。那是一份她自己承擔不來的責任,對于宮廷之內的爾虞我詐,明爭暗斗她早已厭倦。如今要她去應付那幫老古董,背後直發毛,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進去。
見她進來,那些大臣包括冷月他們幾個都刷刷刷的跪了下來,拱手作揖︰「臣等恭迎皇上!」
冷禪抬頭看著正中央台階之上的寶座,純金打造的寶座正閃閃發光,正中央一輪圓月,四周鏤空雕刻著形態各異的牡丹花,就那樣一張椅子不知花費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寶座上方掛著一塊金色的牌匾,上面工整的寫著四個字︰仁德天下。這是要每一位上位的曦月皇都已仁德福澤天下,再看看身邊跪著的眾大臣以及她的哥哥姐姐們。懷揣一顆忐忑的心一步一頓的走在紅地毯上,走了上去卻沒有坐下,轉回身手心向上的攤開雙手︰「眾愛卿平身!」
「謝吾皇!」眾人齊刷刷的站起身退到兩旁。
「臣衛東臣有事稟奏!」
「衛愛卿請講!」
「如今先皇已逝,還請吾皇坐上身後這張寶座從此帶領臣等,為曦月國的子民謀求幸福!」
「衛愛卿,恕禪兒不能從命!」一句話似在平靜的水面上拋下了一塊巨石,頓時一片波濤洶涌。
「皇上!這曦月皇的寶座不是兒戲,既然您接下了先皇的玉璽,也就是當之無愧的曦月皇,為何有此一說?」
「大家有所不知禪兒還有使命在身,這曦月皇的寶座還請大家另請高明!」
「皇上此言差矣!這曦月皇的歸屬關系重大,皇上怎能如此兒戲!」
還沒有回答就看見冷月他們幾個集體站了出來,冷月做了代表︰「禪兒莫要推辭,我等的性命皆由你所救,你坐上這個位置乃是實至名歸!」
「二姐此言差矣!你們的性命並非我所救,是隨我一同回來的兩位朋友所救。」
「即便如此,也是因為他們是你的朋友,否則斷斷不會冒死救我們!更何況父皇將玉璽交予你手,你既然接下,就理應承擔起曦月皇的責任!」
「二公主說的對!還請吾皇以大局為重!」
頃刻間那些大臣們又跪了下去︰「請吾皇以大局為重!」
「你們先起來!」
「吾皇若不坐,臣等寧願跪死在這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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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偶,冷禪接下來會如何接招呢?哈哈!明天再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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