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我一定答應你,只要你不再生我氣,我什麼都答應你。」此刻冷禪在他的身邊感覺到特別的踏實。
清風徐徐吹拂著禪兒那嬌艷如花的臉龐,陽光四射下一對璧人映襯在花紅柳綠之中。竹滿意听著她的話,這樣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她,安靜不失乖巧,迷糊中不乏可愛。看著她那雙迷人的眼,忍不住伸手去觸踫那一臉的嬌澀︰「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瞞著我,不管你想干什麼都先告訴我,答應過要保護你,你就不能讓我成為背信棄義之人。」
冷禪听著這暖心的話,眼里的淚水不自覺的模糊了視線,狠狠的沖他點頭︰「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每每看到她流淚,竹的心就揪著疼,他討厭那煩人的眼淚。輕柔的逝去她眼角的淚痕︰「不要再哭了,你父皇在天上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冷禪抬頭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藍藍的天上漂浮著朵朵白雲,似棉花一般柔軟,讓人不由得想伸手去觸模。「小竹子,你說父皇會知道曦月國發生的事情嗎?他和娘親在那邊過的好不好?會不會想禪兒?」
竹苦笑的看著天,他的可人兒還是這樣的天真,不忍傷了她,便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父皇會知道曦月國發生的事情,正是因為有了他和娘親的保佑,這曦月國才會安然無事。你們一切都好他們在天的另一邊自然是開心的,想你這個寶貝女兒自然也會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是嗎?禪兒也好想他們。」話說起來讓人听著酸酸的,可這一刻的冷禪卻感覺相當的幸福。父皇大半輩子都在盡心竭力的打理著曦月國的一切,最終心力交瘁的丟下這一切駕鶴仙游,與娘親在另一個世界中相依相伴。將他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思想帶到另一個地方,和娘親做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也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竹看她若有所思,便溫柔的喚她︰「禪兒,想什麼呢?」
「沒有,禪兒只是感覺好幸福。」冷禪轉身沖他莞爾一笑。
「哈哈哈!我的禪兒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為夫撿到寶了!」竹放肆的仰天狂笑,這笑中有著太多的憐惜,也有著太多的苦澀。
「嚴箭說的沒錯,你真的是老不羞,都幾百歲的人了還沒個正行。禪兒不理你了!」冷禪听他一口一個‘為夫’的心里樂開了花,卻羞澀的不想讓他知道,快速的奔跑起來。竹在身後也不著急,看著她跑,他又怎會不懂她的心事。女孩子到底是女孩子,即使她怎樣與眾不同,骨子里都會希望身邊有個人一直陪著自己。
看她跑的有些遠,竹終于邁開了步子︰「禪兒你慢點!不要摔了!」
冷禪肆意妄為的笑,想來這還是她長大之後,第一次在皇宮里這樣毫無顧忌的笑。銀鈴般的笑聲讓諸多的侍女忘了給她請安,滿臉羨慕的駐足,「小竹子!你追不上我!你追不上我!哈哈哈!」
「不要再跑了,你看這多少人都看著呢!快站住!」竹停下了腳步尷尬的看著身邊愣在那的人,感覺怪怪的,幾百歲了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追一個女子……
听到他的喊聲,冷禪猛地注意到那些好奇的目光正看著自己,奔跑的腳步即刻停下︰「你們都下去吧!這沒你們的事。」
侍女們瞬間回過神來,低頭行禮︰「奴婢告退!」
待她們走後,「啪啪啪……」竹拍著手滿意的向她走過去︰「我的禪兒終于找到感覺了。」
「什麼啊?什麼找到感覺了?」
「做公主、做皇上的感覺啊!」竹不假思索的開著她的玩笑,他的禪兒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她誰都不是,是自己的。
冷禪撇著嘴瞪著他,「你知道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什麼公主?什麼皇上?只不過一個頭餃罷了,更何況這些我都不在乎。這里就算再好,對禪兒來說也只是一個偌大的金絲籠,你別忘了我們還是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是嗎?重要的事?」
竹的嘴角露出一絲邪笑讓冷禪看的毛骨悚然,「你不要這樣看著我笑!有什麼就直說,你這樣我心里沒底。」
「是嗎?你不是一向很有主見的嗎?怕我什麼?」竹走到她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著自己。
冷禪重重的拍掉他的手,低下了頭,「我哪里有怕你了?」說完這句,猛地撲閃著那雙靈動的大眼楮︰「主見那東西害死人了,禪兒決定把它扔的遠遠的,反正你說要保護我的,那些主見讓給你!」
竹听到她這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笑的合不攏嘴︰「好!好!這才是為夫的好妻子。」說完突然伸手攬住她近在咫尺的縴縴細腰,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那張稚氣未月兌的臉︰「現在我們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三日之後的婚禮,這就帶你出去挑選禮物去!」
冷禪驚呼著被他帶向空中,朝著宮外的方向飛了出去。
「小竹子,你快放我下去!禪兒不要什麼禮物,那婚禮不過是為了堵住二姐的嘴!你千萬別當真啊!」冷禪在他的懷里慌慌張張的向他解釋,只是這樣的解釋早已被呼嘯而至的風吹到了九霄雲外。
竹不假思索的果斷打消她這樣奇怪的念頭,「很遺憾我已經當真了。」這丫頭不知道這腦子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婚姻大事豈可這般兒戲?答應的事情只是在演戲嗎?
「小竹子!你听我說啊,禪兒一直都想跟你商量這事的。我們可不可以只舉辦婚禮,其他的什麼事都不做?」冷禪紅著臉做最後的努力,她是有多希望這對自己許下承諾的男人,只要這樣陪著自己就好,至于其他的……
「哦?舉辦婚禮之後還要做其他的事情嗎?告訴為夫那是什麼?」竹明知故問的逗著她,數百年的等候哪里有可能就這樣放過她,這丫頭想太多了吧?
冷禪瞪著他那張若無其事裝無知的臉,恨得牙根癢癢,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你明知顧問!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
「哈哈哈!誰欺負你了?我疼你來不及呢!」竹笑的好不痛快。
听著他那話中有話的口氣,冷禪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啊!不對,父皇是好男人,嚴箭也勉強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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