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禪仔細的打量來人,黑色的斗篷下藏著一個嬌小的身軀,整張臉被帽子遮擋著,無法辨認出到底是誰。此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自己喜歡的味道,也就是說此人一定認識自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是一件多麼痛快的事情,微笑的看著她,輕輕揭開她的斗篷帽子。
來人沒有反抗,也沒有生氣,當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冷禪的面前時,「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應該在睡覺嗎?怎麼會?」看到彩兒這會兒沒事人一樣站在自己面前,冷禪的心里別提有多堵了。
彩兒當著竹的面狠狠的推開她的臉︰「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以為你那破鏈子就有那麼大的用,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竹此時看到冷禪的表情,早就樂開了花了,走環住冷禪的腰際︰「五彩鳳凰,你就不要逗我們家禪兒了,她腦子一根筋,想一無;「小說出是一出,做事從來不計後果。幸好在我們身邊,這要是在壞人那里,她非被人家吃的骨頭都不剩的。」
听他的話比听彩兒的話,還要讓冷禪不舒服,立馬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下他︰「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妻子的?我有那麼差勁嗎?」。
「你不差勁!在心緣竹海你最神氣!花見花開,鳥見鳥鳴,蝶見蝶飛舞,那是什麼?神人!」竹肆無忌憚的逗她,彩兒也懶得看他們這副如膠似漆的樣子,干脆坐下來喝茶︰「你們剛剛說什麼?是在討論玲瓏姑娘嗎?」。
看她悠閑自得喝茶的模樣,冷禪心里怪怪的。「是啊。是在討論玲瓏姑娘。我和竹一直都覺得在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剛剛小竹子好像是說到玲瓏和他的古琴之間有什麼關系。」轉頭看了一眼小竹子︰「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我沒有說;「吧?無;「小說網不少字」竹堅定的搖了搖頭,卻用滿含疑惑的目光注視著彩兒,他想知道彩兒想要說的和自己的猜的是不是一樣的。
看著眼前這對活寶,彩兒是一點都沒轍,玩弄著手上的茶杯,一個勁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你們夫妻兩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五彩鳳凰,有你這樣罵人不帶髒字的嗎?」。竹的眉頭緊皺,眼楮瞪得像什麼似得。似乎在借此向彩兒抗議,宣泄心中的不滿。只是這些在彩兒眼里根本算不上什麼,「我不就是一個嗎?所以沒有這樣罵人的人。」
冷禪看竹吃了癟,心里暗暗的給了彩兒一個贊,小竹子一天到晚就會欺負人,沒想到踫到彩兒是屢屢踫壁。活該吧,這叫什麼?強中自有強中手。活該小竹子吃癟,真是痛快極了。「好彩兒,別理他,他是說不過人。心里不舒服。你是不是知道玲瓏姑娘和古琴之間有什麼淵源啊?」
「知道!」彩兒不假思索的回了這兩個字,隨即看了看小竹子。那張臉已經氣的不能看了。再看看冷禪那張臉明顯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差點沒笑岔了氣,「想讓我告訴你們不難,但是禪兒,你要答應我,不許再有之前的想法,你不欠我什麼,也就不需要還我什麼。」
「好了,彩兒!我知道了,你在嗦上面還真的是盡得爺爺的真傳。」
「我這原來是好心遭雷劈啊,小竹子,你就算想知道玲瓏姑娘和你那把破琴之間有什麼關聯,我還不樂意說了,誰讓你們家禪兒一臉的不耐煩!」說完起身就要走,竹和冷禪都急了,可冷禪的求饒聲終究淹沒在竹的憤怒聲之中。
「夠了,五彩鳳凰,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在這里鬧,禪兒剛剛那麼對你是想幫你們!一句開玩笑的話居然這麼大的反應,我真的該懷疑這條路我們還要不要一起相伴走下去!」
此話一入耳,彩兒傻了,自己這開玩笑呢,他還當真了,這男人真就不是一般的小氣。不過他說的話也不算;「,這條路上需要大家結伴一起走下去,他們不但要一起並肩斗壞人,還要找回自己的同伴,最最重要的是要找回彼此之間的那種默契。「就許你們開我玩笑,不許我開你們玩笑?說就說,那個玲瓏瞧著就有幾分靈氣,你的琴原本是有靈魂的。後來因為忍受不了竹海里無邊無際的寂寞,有一天竟在爺爺沒有留意的情況下溜了出去,從此杳無音訊,留下沒有靈魂的古琴。」
「你是想要告訴我們,玲瓏姑娘就是誤入凡塵的琴魂?」
「如果你們兩個都覺得她似曾相識,除了這個我找不出其他的理由。」彩兒講的話很誠懇,這些年來她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不是因為自己的聰明,而是因為自己比他們有靜下心來的機會。小竹子其實也有這樣的機會,只是他自己不願意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徒增煩惱。
竹的疑問解開了,這也證明了自己的猜測,琴魂落入凡塵,畢當受盡人世間萬千苦楚。難怪自己會感覺玲瓏身上會有冷禪的影子,那是因為她們都經歷了太多。跨過歲月的長河,他們一路走來,太多的記憶已經模糊。能夠記住的也只有朋友之間的那種熟悉。
看著竹眼中那淡淡的傷感,冷禪有些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不要想不開心的事了,晚宴在即,對了,嚴箭去哪了?」
听到這話彩兒的心猛然一緊,神情中流露著說不清的情愫,暗暗的低下了頭「剛剛他去房里找過我,說了很多話,他說他不想我們一個個的被他牽連,所以……」
彩兒還沒有說完,竹一記響亮的耳光便扇在了她嬌女敕的臉上,打懵了彩兒,也嚇壞了冷禪,「小竹子!你神經病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啊。要你動手打人!你看看彩兒的臉。都被你打紅了!」
竹沒有因為冷禪的話而平靜下來。而是走把冷禪拽到了一邊,抓著彩兒縴細的胳膊,惡狠狠的瞪著她,「你這個混蛋,他這是不願意讓你傷心!你既然能動,就這樣讓他自己去找富貴了?我告訴你五彩鳳凰,如果他有個什麼事,你就等著後悔去吧。」
此時的彩兒已經完全的清醒了。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毫不畏懼的迎上了他責問的目光,「是!我是混蛋,我承認,你以為我心里好受?冷星的事情你忘了,就是因為禪兒的擅作主張,事情才會變的一發而不可收拾!」
听著她的話,這回換到竹傻了,她這樣說是指什麼,自己自作主張的救走了玲瓏。會帶來什麼可怕的後果嗎?顧不上想太多,一個轉身便消失了。冷禪的心也跟著碎了。事情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這次又有誰會面臨生死的考驗?玲瓏嗎?不對,如果他們所說的是真的,玲瓏終將一死,她絕對不會是那個無辜之人。富貴嗎?那樣一個仗著寶物新風作浪,魚肉鄉里的惡人就是死了也不值得大家姑息。那個人會是誰?
看著冷禪陷入了沉思之中,彩兒走拉住她的手,「那個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嚴箭和小竹子都去找富貴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出發了?」
冷禪乖巧的點了點頭,彩兒輕輕揮了下衣袖,一道無比絢爛的五色光便帶著她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環顧四周,黑漆漆的洞穴之中,隱隱若若的燭火在閃爍著,怪石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恐怖。富貴坐在正中央的一張虎皮上,「你們幾位是不是來的早點了?不過還好,人總算到齊了,既然你們這麼急著送死,我就讓你們死的明白點。」
「你個不知羞恥的魔鬼,表面上和和氣氣,大善人一個,實際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死在你手上的人早已不計其數,還在這里大言不慚,今天不是我們來送死,而是來合力鏟除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听到嚴箭的叫囂,富貴並不以為然,緩緩的向他走了,「如果我沒記;「,你是你們四個當中最沒用的一個,就憑你也敢在爺面前張狂?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是怎麼弄的遍體鱗傷,險些送命的!」
竹一把將嚴箭拽到自己身後,冷冷的看著富貴,「你個畜生!我告訴你,你要是膽敢傷了我的,我發誓不將你碎尸萬段我就以死謝罪!」
「好!很好!傷成那樣,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痊愈,有點本事。不過可惜了,這傷不是自己治好的,應該是你身後這位穿白衣服的大美人治好的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富貴的眼神向冷禪看了,冷禪倒也沒有絲毫的畏懼,而是一步步往他們面前走,「你這是不打自招了嗎?很好,他是我,你把他傷成那樣,今天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的算算這筆賬了?」
「別急,這筆賬我們慢慢算,您身邊這位應該是五彩鳳凰吧?無;「小說網不少字鳥中之王?不;「,看著就舒服,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
想到他即將對嚴箭做的一切,彩兒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哪里會忍著不開腔,「交易?我只听過和人交易,可從來沒有听過禽獸還會做買賣!」
「彩兒,好樣的!這樣就對了!」嚴箭快他一步站到彩兒身前,「富貴?大老板?你他娘的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混蛋!去你的什麼狗屁交易!和你這麼個禍害做交易,我們都會覺得臉上無光!」
面對他們的辱罵,富貴倒也不是那麼生氣,而是看了看眼前這四個並肩而戰的人,隨即一陣狂笑,「哈哈哈!很好,好多年沒踫到你們這樣有膽量的人了!痛快!不過你們是不是想清楚了?當真要跟我對著干?」
「對著干?就憑你?你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嚴箭心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害怕這,害怕那,還不如痛快點的好。
「好!很好!那就不要怪我了!」說完拍了拍手,零碎的腳步聲瞬間響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