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箭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竹本能的向後退,「老小子!你醒醒!」此刻的嚴箭怎麼可能听的明白竹在說什麼,如今的他只是一個有血有肉卻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揮拳就往竹身上打,竹輕易的避開了,可這時他已經退到牆角,嚴箭面目猙獰的向竹伸出了魔掌。
竹來不及多想一個騰空便到了嚴箭身後,雙手從後面抱住他,「老小子!你給我醒醒!你忘了我是誰了嗎?你給我醒,醒之後,你想怎麼打我都奉陪到底!」
嚴箭掙扎著,咆哮著,五官扭曲在了一起,「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小竹子你放開他!」冷禪看他們糾結在一起,這網不知該如何網住嚴箭,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嚴箭听到冷禪的聲音,原本的掙扎變成了肆無忌憚的攻擊。竹一時招架不住,重重的被甩了出去,嚴箭並沒有因此=無=;「=小說而停手,揮出的拳力道之大令人乍舌。這樣的嚴箭他們誰都不認識,以前他的名字叫風,這個名字現在看來真的不是白叫的。
「我要殺了你們!」一邊隔空打拳,一邊還在怒吼,此時琴聲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這讓雲兒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看著洞穴內的動靜越來越大,石壁上的石頭被他打的悉悉索索的往下掉,地開始慢慢的晃動。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四公主,快點網住他,這里看樣子要塌了!」
看著嚴箭追著竹打的那副凶狠模樣。冷禪有點發懵。被雲兒這樣一叫。瞬間回過神了。一張五彩的大網向嚴箭飛了,將他牢牢的困在其中。竹這才松了一口氣,氣喘吁吁的一伸手,將嚴箭拉到了自己面前,看了一眼冷禪,對視之下,冷禪清楚的知道了他的意圖。
就在他們全體走出洞穴的那一剎那,那個偌大的山洞瞬間一聲巨響。轟然倒塌。冷禪這才注意到富貴和彩兒不見了,「竹,彩兒呢?你看到她了沒?她是不是還在里面?我要進去救她。」看著她著急忙慌的要進去,竹一陣的心疼,可手里拎著的嚴箭,在不停的扭動著身子,搞得他根本就沒有手去阻止她危險的舉動。「雲兒,幫我看著你們家公主!」
「是,主人!」
「雲兒,讓開!」
「四公主。雲兒不讓!您不用擔心,彩兒姑娘不會有事的。富貴沒有出來,最多就是落在了他手里。為了應該是讓我們有所顧忌,如今你可不能自亂陣腳啊!」
「禪兒,她說的沒;「!當務之急是讓想辦法讓老小子想起自己是誰。」
听著他們的話,冷禪漸漸平靜了下來,看了一眼網里的嚴箭,頓時火大。一把推開竹,嚴箭則因為站不穩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眼冒金光的嚷嚷著,「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啊!」
「殺了我們?殺了我們你的彩兒也就完了!」冷禪一把將嚴箭拎了起來,,直視他的眼楮,「你個混蛋!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們這幫生死與共的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輕易的就被控制住了!風之鈴不是已經在你手上了嗎?你快去幫我把彩兒找回來!」
「彩兒?」嚴箭明明白白的說了這兩個字,竹听的真真切切的,拍了拍冷禪的肩膀,示意她放開。冷禪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他扔給竹,竹無奈的搖了搖頭,禪兒這脾氣怕是改不掉了。轉頭看著嚴箭,「對,彩兒,五彩鳳凰!那個死心踏地的把你放在心底幾百年的彩兒!那個讓你在彩樹谷看著流口水的彩兒!那個讓你哭讓你笑,讓你心疼讓你憂的彩兒!你想起來沒有!你忘了我們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忘了她!」
嚴箭一臉茫然的听他講了這些話,盡管如此,在竹看來等于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且他堅信假以時日,那道求之不易的光芒會照進嚴箭的心里,每一個角落。「好了!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
看著竹著急離開,冷禪一百二十萬分的不高興,「要走你們走,我不走,我要去找彩兒,她救過我,我不能就這樣不管她,那也太沒義氣了,我不干!」
「四公主,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不管怎樣這里總還是他的地盤,在這里太不安全了,萬一彩兒回來了,嚴箭卻傷了,你要怎麼跟她交代?」雲兒的話讓冷禪頓時無言以對,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還沒有三日呢,丫頭就變聰明了,這是在自己身邊待久了的節奏嗎?
「好了,走走走!但是你們記住我是看在彩兒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的跟你們走的,你們到時候可不要說。」
冷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竹和雲兒一起堵了,「知道了,不要說你怕了彩兒!」說完兩人相視而笑。轉頭準備要走,卻身後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天哪,這我們要怎麼下去!」冷禪見到懸崖就膽顫,盡管當初自己被逼跳崖的事情已經了,可這心里似乎依然沒有擺月兌掉這樣的陰影。
「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禪兒公主害怕了?這懸崖你又不是沒跳過,有什麼好怕的。」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冷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著曦月石,「你現在知道出來了?早點死哪里去了?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不出來,不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偏出來,你是要惡心誰啊!」
冷禪的聲音在山谷之中傳的很遠,雲兒為之陶醉,「好美的聲音,雲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听到這麼好听的聲音。」
「雲兒?」嚴箭緩緩的說出這兩個字,雲兒激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看著嚴箭,「是!我就是雲兒。你以前說要拜我為師的。你還記不記得?」
嚴箭搖了搖頭。雲兒雖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他能夠在記憶被抽走的情況之下說出雲兒這兩個字已經實屬不易,自己如何還能苛求,他不記得所有的人卻記得自己?「沒事的,相信我,就算富貴抽離了你的記憶,你也一定能夠記起所有的事情。」
听的雲兒的話。嚴箭出乎意料的安靜了下來,這讓竹感到很吃驚,「雲兒這一路上你帶著他,直到他好了,我們再去找彩兒。」
冷禪一听就爆了,氣急敗壞的瞪著小竹子,「等他好了?他什麼時候才能好?富貴那家伙劣跡斑斑,如果彩兒有危險怎麼辦?如果……」
「你是想說如果富貴對彩兒那個啥了,怎麼辦?」曦月石這會神氣活現的在她面前晃蕩,好像這些跟它完全沒關系一樣。怎能讓冷禪不火大?「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和五彩石不肯幫忙。我們怎麼可能弄到現在這樣狼狽?你現在倒沒事人一樣出來說風涼話了?」
竹也不理他們,隨他們鬧,雲兒則陪著嚴箭抿嘴笑著。曦月石這會怕被她揍躲到了雲兒身後,「你不但笨,還是個大蠢蛋!剛剛那魔鬼在,他的法力傷不了你們卻傷的了其他的人,如果我和五彩石幫你們,恐怕這方圓幾千里的人,都會瞬間化為烏有!你不是救世主嗎?你願意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
「有本事的你就給我出來,躲在雲兒身後算什麼本事!你不幫忙倒還有理了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看我不收拾你!」說完就要把它抓,竹看她這會還在鬧,忍不住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好了,不要鬧了,你不是害怕懸崖的?這會怎麼不怕了?」
冷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羞紅了臉傻傻的看著他,「先放我下來好啊?我保證不鬧,這麼多人看著,這樣好像也不太雅觀對不對?」
「沒有不雅觀啊!我抱著自己的妻子而已,有什麼不雅觀的。听話,我們先回竹海,想辦法把嚴箭的失憶治好,一切再從長計議,你放心彩兒不會有事的。」
竹輕輕揮了揮手,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便來到了竹海,「這里好美,難怪當時四公主大婚之日有那麼多的茉莉花,原來都是從這帶的,好香!」雲兒一踏上這片土地,心情就出奇的好,冷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看到她眼中的傷感與淡淡的失落,竹笑了,輕輕的將她放下,「怎麼?你是覺得雲兒的死太可惜了?還是認為她活著就一定是件好事?你想想以她的性子,就算危險在她身邊,她和你一樣渾然不知,如今雖說她已經香消玉殞,卻能時時刻刻待在你身邊,也省去了你的擔憂,不好嗎?」。
竹不說這話倒還好,說了這話,冷禪猛的皺眉了,「你是以為我是那種只顧著自己,不管別人死活的人?我是不是;「看你了?在你的心目當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其實你應該換句話說,雲兒有自己的歸宿。就算她還活著,也改變不了她是琴魂的事實,所以她的死是遲早一天的事。」
竹听到這話,心里暗暗叫了聲不好,這丫頭的腦子便聰明了……
「主人放心,以她的身子出去之後一樣會變得笨笨的,她還是那個笨禪兒!」
曦月石的話惹來竹的哈哈大笑,卻瞬間惹怒了冷禪,「好你個小破石頭!你再罵我試試!我非劈了你不可!」冷禪一面喊一面朝曦月石追,曦月石又怎會坐以待斃?當然是跑的飛快,「你個笨禪兒,笨禪兒!來啊!來啊!你來追我啊!追到我,我送給你劈!」
「有本事的你別跑!」
「有本事的你追我啊!」
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到一塊一刻都不得消停,這也好,以後冷禪也就不會一天到晚的纏著自己了。陶醉在冷禪奔跑的倩影中,醉在她爽朗的笑聲里,竹的心立刻輕松了許多。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嚴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