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想來也好。那就听你的,去你要帶我去的地方。」冷禪不願意多想,在竹海在竹的身邊她可以什麼都不想,把腦袋放空,好好的享受那份來之不易的輕松愜意。
看著她睡意爬滿了臉頰,若說不心疼是騙人的,「那你先誰會,到了我叫你。」
「好,謝謝你,小竹子,有你在真好。」說完雙手勾著她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便沉沉的睡去,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有妻如此,此生還有什麼可遺憾的?抱著她的手臂稍稍加大了力道,冷禪在他懷里像只小貓一樣的動了下,竹笑了。
這一路竹沒有用法力,沒有跑,用走的,一步一個腳印的帶她去了那個神秘的地方。走進一個山洞,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花香,一股溫熱的氣息。走進去一點,里面讓人立刻心曠神怡,很大的一塊地方,有花有樹;無;;「;小說.+du.,有石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竹笑了,這里的溫度再適合不過了,眼楮往山洞的中央看,有個潭,那上面冒著熱氣。
抱著懷里的可人兒緩緩的走,伸手試了下水溫,滿意的點了點頭。再看看懷中人熟睡的模樣,精致的小臉貼著自己的胸膛,睡意正濃,也許只有在自己身邊她才會有恃無恐的睡這麼踏實吧。輕輕整理了下她額前耷拉在臉上的留海,「禪兒,醒醒,到了!」
冷禪卻紋絲不動。還皺起了眉。竹知道此時就算打雷也吵不醒她。不想動她。想讓她繼續睡,可轉念一想,溫泉是最好的解乏方式。自己大汗淋灕的把她抱,豈能就這樣作罷?想親手幫她褪去衣衫,又怕她不舒服,索性大手一揮,冷禪身上的衣服盡數褪去,竹緩緩的將她放了下去。
這溫泉下面有張石床。本應睡得很舒服的,可是這冷禪剛離開竹的手臂,就開始不舒服的哼哼,嚇得竹把手臂又伸了,這才讓她安靜了下來。竹笑了,這丫頭還真是磨人,她自己是舒服了,自己豈不是一晚上都不能睡了?這衣服濕漉漉的穿在身上也不舒服啊,大手一揮便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竹輕柔的將她抱在懷里,看著她的嬌顏。實在不忍心把她弄醒,洗澡這樣的事情也就只能自己代勞了。希望這丫頭醒來之後不要給自己兩個大耳光才好。手輕柔的觸踫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那紅潤的雙唇嬌艷欲滴,竹一個沒忍住,吻了上去。
冷禪在睡意中明顯的感覺,唇上有綿軟的東西在蠕動,順手一揮就淬不及防的給了竹一個耳光。興致正濃的竹被她折騰了那麼半天,這會剛嘗到甜頭怎會輕易放開她?伸手便捉住了她的小手,繼續的允吸著她口中的一抹香甜,這回冷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努力的回應著,這倒是讓竹瞬間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原本只想親吻她而已,這會卻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溫泉的水很溫暖,泡在里面的兩人,在水中像兩條魚一般,追逐、翻滾。激起的水花伴著霧氣像周圍散了開來,整個山洞彌漫著幸福,甜蜜的味道。
「她們兩個好幸福啊。」
「是啊,羨慕死花了。」
「你羨慕什麼啊,他們的幸福,你看到了。可他們的痛苦與無奈你又知道多少?」
「小竹子!你踩到我了!」
竹听到這些聲音本能的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懷中的冷禪更是不依不饒,一個勁的哼哼,這聲音听起來會讓人浮想聯翩。竹趕忙捂住她的嘴巴,揮手幫她穿上衣服,撿了一顆水珠將她放在其中,輕吹了一口氣,這顆水珠便朝著岸上的石床飛了。
知道他的小禪兒這樣的睡法不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就會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誰活的不耐煩了敢到這來攪了我的好事?」
听出他話中的怒氣,這些小精靈們哪里敢躲著不現身?一個個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這讓竹很是不悅,「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跑到這里來?都忘了我曾經說過,那個不知死活的敢跑到這里,我就讓它煙消雲散,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一朵小野花站了出來,「小竹子,對不起,不是我們想到這里來,實在是沒辦法。」
「是啊,小竹子,自從你們走後,這里變得可怕極了。白天陽光跟火一樣,烤的我們都要斷了氣,深夜的溫度驟降,如同冰窖一般。我們這些植物哪里能夠受得了這樣的氣溫啊!」一顆樹跑到了他面前,述說著他們的苦衷,竹的火氣倒也消了不少,冷冷的看著它們,「所以你們就跑到這里來?因為這里四季如春,千年不變?所以就敢明目張膽的,看著我們是不是!」
「小竹子!是我們不是,在這竹海中,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些,所以就好奇的看了那麼一點點。」一只小烏龜仰著頭,看著竹。
「好奇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剛才是你嚷嚷著我踩了你?」竹低頭看著它,瞳孔瞬間放大,那眼神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射向小烏龜,這讓它本能的往後退,一邊退還一邊忙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好奇害死貓,可是我只是一只不起眼的小烏龜,您老人家大發慈悲就饒了我我,我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這就出去,就算凍死,也好過待在這里死在你手上。」
「你給我滾回來!」竹的一聲爆吼使得小烏龜乖乖的往他面前爬,額頭全是汗,哆哆嗦嗦的看著他,「求求,求求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是啊,小竹子,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是啊,要不然誰敢不把你的話放在心里?」
懶得听他們咋呼,簡單的從他嘴里蹦出了兩個字,「閉嘴!」這些家伙便乖乖的閉了嘴,小烏龜更是連眼都閉了,心想著這下死定了,小命就這樣玩玩了。可是等來了卻是驚喜,竹一眨眼的功夫便穿好了衣服,站在岸上,「在竹海還沒有恢復正常以前,你們就待在這,外面還活著的可以讓它們一起進來,但是你們誰要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之前說的一樣會作數!」
幾個家伙面面相覷,「小竹子,這是轉型了?」
「誰知道啊,誰讓他是這里的主人。」
「你們就少說兩句吧,我小烏龜好不容易逃掉一死,你們這是想找死哇?」
竹根本懶得理他們,她的小禪兒還在睡覺,再不他可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果然剛走到她身邊,就看見她皺著眉毛找著什麼,竹趕忙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脖子下面。說來也怪,這小丫頭的眉毛頓時舒展開來了,往他懷了拱了拱,竹會意的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便抱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看著她熟睡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點燃了燭火。那搖曳的燭火似在向他講述著一個不爭的事實,竹海的氣候正在一點點的發生變化。之前的幾百年是因為五彩鳳凰用自身的法力延緩了這變化,如今五彩鳳凰離開,彩樹谷——那個竹海最重要的地方,只有禪兒的花環在守護,看來已經力不從心了。
面對這樣危急的狀況,他還能做什麼?對了,剛剛那幫家伙說什麼?深夜溫度會驟降?想到這里,竹慌忙的跑腿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嘴巴里嘰里咕嚕的念著什麼,一道綠光瞬間蔓延開來,最終化成一個超大的防護罩,將整個小樓罩了進去。這時的竹才放了心,緩緩走到床上,鑽進了冷禪的被窩,將她圈進自己的懷中。
美人在懷,本應該毫無牽掛的他,此刻卻是心事重重。竹海的事迫在眉睫,卻也不是他們著急就能解決的。可眼下竹海的一切,冷禪怕是早已經知道了,為此煩惱的又何止自己一個?嚴箭的事情是目前最重要的,他若不能完全恢復,彩兒便救不出來,若她救不出來,僅憑自己和禪兒兩人要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又談何容易?可是禪兒說的方法真的有用嗎?
將他們關于嚴箭的記憶全都拼湊起來,真的能夠讓嚴箭恢復本性,恢復記憶嗎?如果這樣的方法行不通,那接下來,他們又該如何是好?
「小竹子,你什麼時候變得多愁善感了?小禪兒的話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嗎?」。
「你個小破石頭不好好休息,滾出來湊什麼熱鬧?」
「我湊熱鬧?算了吧!我才懶得湊這個熱鬧!相信小禪兒的不會有;「的,你放心好了,嚴箭那小子一定會沒事的。只不過玲瓏現在好像不太好。」
听到這話,竹的腦袋翁的一下,「說話說清楚點,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還能怎麼不好?」
「哎!還不是為了她那個親手殺了她的富貴哥哥?下了地府之後,她傻到要為了那個富貴,願意為他承擔所有的過;「,受所有的刑罰。你也知道,地府的刑罰有很多種,如果要為活著的人受過,那麼每種刑罰都得忍受七七四十九天,你自己算算吧,那個傻丫頭要受多久的苦才能還清楚富貴那個混蛋欠下的債。」
听到這里,竹沒有擔心,反而笑了,這樣的選擇是那丫頭心甘情願的。本身就怪不得其他的人,她那不但是在為富貴贖罪,在另一個層面上也是為她自己在贖罪。親眼看著富貴做了那麼多;「事,自己卻無力阻止,這樣的內心同樣會備受煎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