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你來的還真快!我都還沒吃飽呢,等會!」靈雀在蟲子的世界里吃的不亦樂乎,那吃相想說它不是吃貨都難,彩兒更是笑的前俯後仰,「你慢點吃,小心噎死你!」
「噎死我看誰幫你,你身邊都是些不靠譜的主!」靈雀一邊吃一邊說,還吃得急難免嗆著,這可樂壞了彩兒。「你笑什麼?彩兒對不起,我又害你受累了。」
「你沒事就好,待會靈雀會帶你回竹海,如果你能收到富貴的命令,在不殺人的情況下照著做。今晚我會想辦法幫你把另外一只鈴鐺拿,以後可就沒有人會瞧不起你了。」彩兒一邊說一邊看著靈雀,小家伙也知道她話里的意思,「沒有人會瞧不起他,可是鳥會!」
「我要你瞧得起,等我有本事了,就讓你的記憶和你的身體分家,看你還能在我面前神氣。」
听到他這話,~無~;「~小~說~靈雀停下了嘴,歪著小腦袋瞪著他,「就算我的記憶和身體分了家,也不會蠢到一點辦法都沒有,等著別人來救!要不是看在彩兒的面子上,我會救你個白眼狼才怪,你還有臉在這說狠話,我都替你不好意思!我警告你,如果你日後敢惹彩兒傷心,我第一個不放過你!讓你個白眼狼變成沒眼狼!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靈雀!吃你的蟲子,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就不用你操心了。他現在只是記憶而已,你罵他他也不知道傷心。打他他也不疼的。晚上等他恢復正常了。我讓他乖乖的站在那。不許用法力,不許動,讓你教訓亦解你的心頭之恨,如何?」彩兒說的倒是實話,靈雀便不再做聲了,因為它明白彩兒心里的苦,只要嚴箭爭氣彩兒會很幸福的。
「你現在只是嚴箭完整的記憶,包括好的和不好的。但是我不會讓你完全回到他的腦海之中,所以你會有一部分留在我這。」彩兒迅速的交代她要做的事,語氣之中沒有回旋的余地,這不是在商量,而是一個通知。她要把來到富貴樓的這一段從他的記憶中抽出來,那樣的痛苦不應該伴隨嚴箭走過今後的日子。
想到這里彩兒將他的記憶拋撒空中,細心的將不願意讓嚴箭看到的這一段放在手心里,轉而看著靈雀,「你吃飽了嗎?還飛不飛的動了?」
「當然飛的動,不過再吃下去就難說了。你讓我把他的記憶帶回來就是想這麼做?你就不怕老小子以後怪你?」
「有什麼可怪的?我才不擔心呢。你可以帶他走了。」
「你真的是個傻女,你為他想那麼多什麼時候也為你自己想想?他的記憶不完整。一路上不能講話,可是他回了自己的身體里,依舊會喋喋不休,你得想辦法讓他閉嘴,我不要听到他說話!」
彩兒看著它這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搖了搖頭,「真拿你沒有辦法!回來的時候你可以跟小竹子說,他會幫你讓他閉嘴的,你告訴禪兒今晚我要讓他們好好看場戲。」
「行了!我知道了,你是想累死我才甘心,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你的才會肯幫你!」說話的功夫,靈雀便帶著嚴箭的一半記憶離開了,彩兒如釋重負的坐了下來。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吵鬧聲,彩兒好奇的推開門想看個究竟,卻被門口的人攔住了,「主人有命,小姐不能出去,外面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與小姐無關,請小姐進去!」
彩兒不以為然的看著他,眼神渙散,神情冷漠,似乎在背書一般,不難看出眼前這兩位不過是富貴的傀儡罷了,沒有多加理睬,而是把目光轉移到了外面籠子里關的那群身上。一個個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洗澡了,頭發都並在了一起,衣服凌亂不堪,嘴巴里還嚷嚷著。
「我不出去!我要等富貴來,我要問問他什麼時候送我!」
「就是你們這些狗奴才,可看清楚了我是誰,惹毛了我小心你們的狗命!」……
彩兒終于忍不住問那兩個看門的,「我不出去,但是我想知道,他們要把這些帶到哪里去?當然你們可以不告訴我,那就看看今天會不會是你們兩個死期。」
兩人面面相覷之後還是決定告訴她,「主人要放她們回家,以示對小姐的誠意,主人說了,今後願意為了您斷了與庸脂俗粉的聯系,一心與小姐比翼雙飛。」
听著他們類似背書的話,彩兒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索性關上房門不去理睬。坐在椅子上發呆,突然間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彩兒回過神來,起身去開門,看到的是一個捧著喜服的小丫頭。
「這是主人給你準備的喜服,還有一些頭飾、首飾,主人說了請小姐好好打扮,否則後果自負。」
彩兒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清純的臉,額頭掛著豆大的汗珠,站在那還哆哆嗦嗦的。不禁覺得可笑,膽小到如此地步,還敢說後果自負。不過轉念一想,這丫頭也怪可憐的,不願意為難她,讓開一條路,小丫頭唯唯諾諾的走進去把喜服放在桌上。
剛要退出去,就被彩兒叫住了,「慢著!你就打算這樣出去?」說完手一揮門便關上了。小丫頭嚇了一跳,低著頭不敢看她,「不知道小姐還有什麼吩咐,主人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小姐還是不要問的好。」
「用不著怕成這個樣子,我不會吃了你,我只想知道外面的那幫要被帶去哪。」
「對不起小姐,這些事主人是不會讓我們知道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以後她們不會出現在小姐的面前。」
不用猜彩兒也知道,富貴那混蛋肯定是知道自己會問才會事先告訴她的,「行了,你去吧!不用杵在這了,幫我帶句話給你主人,那些個如果有一個死了,我就拆了這。」
听到這話,小丫頭撲通一下跪在了她面前,「小姐饒命!這話是萬萬不能告訴主人。」
「你就告訴他這話是我說的,他不會為難你的,用不著怕成這副德行。養成這樣的性子,以後自由了,沒有主人了,你該靠什麼過日子?」彩兒打從心底看不慣這種骨子里就把自己當奴才的人,活的完全沒有自我,唯唯諾諾,膽戰心驚。像雲兒那樣的多好,敢說話,敢頂嘴,有手藝。想到這彩兒難免心傷,自己多嘴說了一句,害死了玲瓏,雲兒也沒能逃月兌厄運,再見到禪兒她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
小丫頭愣在那,她做夢都沒有想過能夠逃離富貴的魔掌,如今眼前人的一席話讓她不敢置信。在她的腦子里,眼前這個是主人的新,以前那些女的,從來不曾有過如此的待遇。既然是新,跟主人就是一家人,說這些話鐵定是試探自己的。
「一日是主人,終身都是主人,還請小姐不要說這樣的話,讓主人听到會不高興的。」
听到這話,彩兒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她還真是沒有看;「,這丫頭的奴性透到骨頭里了,簡直沒得救了,「行了,下去吧,從今以後我不想看到你。」
「是!」看著她飛快的離開屋子,彩兒突然間覺得她好可憐,這里的人都好可憐。伸手放開嚴箭的記憶,里面點點滴滴都是這幾日在富貴樓的事,還有剛剛靈雀和他的對話。彩兒笑了,這傻靈雀還真當他是嚴箭啊,這樣說他。不過想想靈雀確實從未讓她失望過,能夠有幸認識它是自己的福氣,還依稀記得當初在竹海,靈雀受傷被自己無意中,帶讓竹幫忙醫治。
算起來小竹子才是它的救命恩人,可它怎麼也不肯跟著他,說他是冰山,跟他沒有共同語言。竹嫌它煩,懶得管它的去留,那小家伙便賴上了自己,不過也的確幫了自己很多忙,想到這心里暖暖的,算算時間靈雀大概已經到了竹海吧。
「小竹子,小禪兒,你們給我快點滾出來,累死我了!」
听到它熟悉的聲音,冷禪就知道是這小家伙來了,難道是曦月國那邊出事了,懷揣著疑問趕忙跑出來。看到它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伸手便將它放在手心里。「你怎麼回來了,曦月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還累成這個樣子,很著急嗎?就算有事我現在也走不開啊,你小點聲,不要吵,小竹子在休息。」
小靈雀听到這話頓時來了火,站在她手心里直叫喚,「都火燒眉毛了,他還睡覺,他怎麼睡得著的!你們這幫沒義氣的家伙,都不知道今晚富貴那殺千刀、害死人的王八蛋要娶彩兒嗎?你們就是這樣幫朋友的,你有難的時候她是怎麼幫你的,她現在有難,你們好意思待在這的?叫我不要吵,我偏吵!小竹子!你個混蛋給我起來!小竹子!你個混蛋給……我……起……來……!」
冷禪想要堵住它的嘴,可已經來不及了,竹此刻已經站在了她們面前。他也不生氣,低頭看著靈雀,「你叫什麼?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倒好,一來就罵我混蛋,有你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還不快點把老小子的記憶給我,是想讓我拔了你的鳥毛?」
這會小竹子說的話,讓冷禪頓時發了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