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好啊!來啊!」說完往他背上一跳,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駕!」
嚴箭一個不穩手撐在了地上,還不忘抱怨,「你慢點!你知不知道,你好重!」
重字剛說出口,耳朵上便傳來痛意,他似乎忘了彩兒還有這樣的習慣。盡管痛,卻沒有很在意,笑呵呵的站起身,「沒事,你擰吧,不痛!」
彩兒沒好氣的拍了下他的腦袋,「行了,快走吧。」
「遵命!」嚴箭說完便風一樣的來到一處地方。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池寧靜的湖水,月亮倒映在湖里,微涼的風吹在湖面上,蕩起陣陣漣漪。一圈圈的蘊開,溫柔的撥開,彩兒那份如水的情懷。
「這好美!」彩兒的陶醉讓嚴箭為之動容,悄悄的走到她身後圈住她,「景再美,也不及你的美。」
彩兒本想笑,可這時她卻笑《無〈;「《小說不出來,這家伙如今是越來越膽大了,不教訓他一下,怕是不會長記性的。迅速的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痛的他立馬松開了自己,「我不是禪兒,你也不是小竹子,所以你最好安分點。」
此話一出,原本還一頭霧水的嚴箭,這會終于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了,可惜知道的太晚。這會腳趾頭估計被她給踩扁了,索性一**坐在地上,月兌掉鞋襪,檢查自己的傷勢。
這一看不要緊,嚴箭倒是沒什麼,只是腳趾頭腫了,有些淤青。彩兒卻是一腳的懊惱。原本只是想小小的懲治他一下。不想讓他跟小竹子一樣。有人沒人的總喜歡做些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誰知自己一個沒把握住力度,下腳稍稍過了那麼一點點,本想說聲對不起的,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嚴箭不動聲色的抬頭看著她,知道她心疼,可偏偏要她更加的心疼,自己才會更開心。「這里又沒人,你要不要下這麼重的腳啊。你自己看看,痛啊!」
看他一臉委屈的樣子,彩兒心里也不好過,可是這會向他示弱,那以後他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了。想想還是不行,「哦!那就痛著吧,記著!以後在動手動腳的,你還會痛,而且會更痛!」
說完轉過頭去不看他,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嚴箭就算再笨。也當然可以看的出來,她此刻的心態。穿好鞋襪。更是站了起來,「行!彩兒寶貝,你怎麼說怎麼好!」
「那是自然。」話音剛落,很神氣的憑空變出了不少的柴火,手指輕輕一揮,柴火便點燃了。
熊熊的火苗,在漆黑的夜里被風吹的左右搖擺,映紅了彩兒的臉。嚴箭傻傻的看著,「彩兒,你真的好美!」
「美你個大頭鬼!少說這樣的話,听多了會膩的,坐!」彩兒指著自己身邊的空地,嚴箭乖乖的,一瘸一拐的往她面前走。快走到她面前的時候,重心不穩的往彩兒身上,倒了。
彩兒為了扶住他,腳底一滑,‘啊’的一身向後倒了下去。趴在她身上,一股清香撲面而來,讓嚴箭一時忘了起來。
這樣的狀況,根本出乎彩兒的意料之外,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你壓死我了,快起來!」
「啊?哦!」嚴箭趕忙撐著自己的身體,和她分開,自己的心此刻跳的好快,似乎想從自己的胸腔里跳出來。完全忘了伸手去拉彩兒起來,彩兒也不生氣,緩緩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不動聲色的走到篝火前,屈膝坐下,「你也坐吧!」
听到她的呼喚,嚴箭理所當然的坐到她身邊,彩兒沒有回頭,而是聚精會神看著篝火。
「彩兒,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彩兒的異常讓嚴箭有些費解,按理說如今,她應該開開心心的。
听著他的問話,彩兒的表情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只是傻傻看著篝火抱膝而坐,「沒有話要說,只是突然間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場真實而又不現實的夢。如今夢醒了,似乎的等待只是為了如今的相守。」
彩兒的話在嚴箭看來,等同于把自己的;「無情的展現在自己面前,可是他並不生氣,「讓你等待百年是我的;「,對不起!」
「不是你的;「!不是任何人的;「,只是老天跟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讓我歷經百年孤獨等到真愛而已。」彩兒說的很輕松,可是嚴箭听的心有余悸,當年如果自己沒有離開,也許如今不會是這樣的光景。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兜兜轉轉之後,他依舊找到了自己的心。「彩兒,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我會醉的,男人要是醉,可是什麼事情都干的出來的。」
此話一出,彩兒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看她笑的花枝亂顫,嚴箭不解的問,「你怎麼了,一會不吭聲,一會就笑成這個樣子,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是不相信,只是你現在屬于正常狀態,正常狀態的你是干不出什麼壞事的。更何況你在我面前,是有賊心沒賊膽,所以就不要逗我玩了。」彩兒微笑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那種滿足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了,不帶絲毫的渲染。
嚴箭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透明人一樣。一句話,她便能夠輕易的捕捉到話里的含義,這樣的狀況他都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呢。
「彩兒,我現在很慎重的問你,我可以抱你嗎?夜深了,即使有篝火烘烤著,也不代表你不會生病。如果你病了,我的好心可就成了壞事了。」嚴箭滿含期待的眼神等待著她的答案。
稍後等來的答案,倒也沒有讓他失望,彩兒沒有說話,只是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閉著眼,感受著他的體溫。
在她無聲的答案里,嚴箭笑了,摟著她的手本能的用了些力量。「你不需要覺得患得患失,我發誓以後的我只屬于你一個人。」
簡單而直白的表達,在彩兒看來很受用,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就好,心意都在里面了,不帶絲毫的瑕疵。純淨如水,晶瑩似水晶,「這是我听過的最好听的話。」
「就這樣你就滿足了?」嚴箭心里泛起了嘀咕,是彩兒對自己太放心了?還是她太過的簡單了?簡單的如同白紙一般。
「那你以為我還需要什麼?有禪兒那個糊涂蟲的好姐妹,你這樣一個……」
後面的話彩兒實在有些說不出口,哽在那里,嚴箭笑了,「我這樣一個真心相愛的人在你身邊,想想你也該滿足了。」
「你真是不害臊,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我可警告你人前你可不許胡言亂語,否則我可不饒你。」彩兒說的是心里話,在她的心目中,生活很簡單,有些事情沒有必要掛在嘴上。有些事情只要去做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嚴箭這回可後悔死了,他干嘛沒事教小竹子那些?這下好了,人家在那你儂我儂的,自己卻要守清規戒律,這叫什麼世道啊?
「不要喊冤,不是所有的都喜歡壞男人的。小竹子被你教壞了也好,禪兒喜歡。」彩兒輕易看穿了他的那點心思,得來的是嚴箭的滿月復懊惱。
「好,那不說這個了,之前小竹子為冷禪準備的那場婚禮,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也很羨慕。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理想中的婚禮是什麼樣子的?還需要邀請什麼人嗎?」。嚴箭問的很認真,按理說他的情商很高。可是每每遇上彩兒,說話做事他總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考驗他對彩兒是否真心,不過不管怎樣,做一個彩兒喜歡的嚴箭比什麼都重要。
彩兒听到這話,顯得很淡漠,沒有立即回答他。在她的心里,婚禮那些東西太過的俗套,可自己卻偏偏是個不俗的人。
禪兒的婚禮她的確很羨慕,可是羨慕歸羨慕,這並不等同于自己一定要照搬。想到這里,彩兒的嘴角透過淡淡的一抹微笑,「不需要五彩斑斕的鮮花,我要生機盎然的綠色;不要陳詞濫調,我要的是你的真情流露;不需要太多的人觀禮,到場的必須都是知己好友;不需要山珍海味,卻必須有酒;不許照搬小竹子的點子,這些事情都必須你自己想。」
听她說了一大通,越听嚴箭心里越沒底,生機盎然的綠色倒也不難,富貴樓的草場就是一個好地方。觀禮的人都是知己好友也不難做到,酒的事情也就更好辦了,根本就是分分鐘都能辦到的事
可是要真情流露,就這點而言就好難,一方面他的心意絕對不能輸給小竹子。人家又是鮮花,又是‘蒙在鼓里’的小典故,還有那不一樣的‘我愛你’,扎扎實實的看傻了在場的所有人。
而自己卻連彩兒喜歡什麼都不知道,又要如何才能夠讓心意不輸小竹子,又要讓彩兒喜歡自己的心意呢?以前的腦子挺好用了,到這會了,越這聰明的腦袋頓時成了榆木疙瘩。
彩兒也不理他,他自己當初承諾的,要給自己一個不一樣的婚禮。更何況自己的要求,只要他稍微的動下腦子,就能想到。這可就不是自己刁難他了,「好了,你慢慢想,還有一晚上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