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話,小竹子臉上透過一抹邪邪的笑,悄悄的走到冷禪身邊,一把將她抱住。冷禪卻是一臉的茫然,「你干什麼?」
小竹子湊在她耳邊說了句,「你剛才說好冷的,所以我勉為其難的給你一點溫暖而已,難道這也做;「了?」
這話一說出來,遭了冷禪一個大白眼不說,還惹來了她略用了勁的一記粉拳,小竹子可能的捂著月復部裝痛,冷禪當然知道他是在裝,便微笑的湊到他眼前,「很痛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其實還可以再痛一點的,要不要試試?」
小竹子終于裝不下去了,站直了身子憨憨的一笑,「那就用了,謝謝冷四公主!」
懶得跟他在這耗的冷禪,只是弱弱的笑了笑,轉身去看吃的不亦樂乎的兩位,如今的他們點心都已經見底了,看到他們吃完,冷禪內心很是滿足,「你們二位吃完了沒?如果吃完了我們是不是可,無,;「,小說以上路了?」
嚴箭听到這話,臉色似乎突然間變了,盡管如此還不忘,將最後一塊點心成功的塞進了嘴巴里,「不是,我怎麼听你話這麼別扭呢?什麼叫吃完了跟你上路?我們這是要慷慨就義了還是怎樣?」
面對他的疑問,冷禪只是莞爾一笑,「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要是這樣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這話說的嚴箭心里很是沒底,疑惑的看著小竹子,「她說的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這樣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小竹子走到冷禪身邊,看了一眼嚴箭,那眼神之中有些太多的疑惑。可是即便他問了。自己也不知道。「禪兒。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冷禪心里也知道,此次前去有很多的困難等著自己,她跟小竹子之間也許會發生些不愉快的事。可惜就算如此,她也沒有權利逃避只能夠硬著頭皮繼續下去,「其實你們都無需緊張,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待會我們會在沒有法力,不能使用寶物的情況下走過一條鐵鏈。去雷谷找到驚雷。」
「不就是一條鐵鏈嗎?那有什麼難的?待會到了我第一個過。」嚴箭說的自信滿滿,彩兒卻听得心驚膽戰,如果他沒有記;「,天下唯一有這樣一條鐵鏈的地方,她是听說過的。「禪兒你說的可是……?」
「你猜對了,的確是那,那里地勢很特殊,長年與外界隔絕。說來但是和竹海有幾分相似,從山頂到山谷只有一條鐵鏈連接,深不見底。但是有法力的都必須封印住自己的法力。才可以下去谷底,否則會被自身的法力所傷。谷主為了防止外界的惡人進入雷谷。設下了一道符咒,每一個想要進入雷谷的人,在那條鐵鏈上都會遇到自己最不想見的一個人。情緒若因此而有所波動,在鐵鏈上便不會走的很穩當,如此一來,心智稍微弱一點的便會葬身萬丈懸崖。」
冷禪講的很鎮定,心里卻一樣在打鼓,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會遇到誰。小竹子听完卻是一臉的鎮定,在他的心目當中除了禪兒是他心底的軟肋,其他的再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讓他的情緒發生那麼大的波動了。想到這里,不老樹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腦海里,竹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看他們夫妻二人這樣的表情,嚴箭與彩兒對望了一眼。嚴箭的笑容有些僵硬,而彩兒的臉上卻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大家不約而同的沉默了很久。冷禪最終打破了這樣的沉默,「好了,都不要愁眉苦臉的,你們可都不是膽小之人,有什麼可怕的?別忘了我們是誰,做到眼不看,耳不听,跟著感覺走就好。」
在竹看來這樣的她根本就是故作鎮定,于是便故意打岔,握住她的肩頭,「那可以兩個一組,兩個一組的下去嗎?保護你和彩兒,如今可是我和老小子義不容辭的責任。」
嚴箭看了一眼彩兒,也高高的舉起了手,「同問!」
冷禪沒有搭理他們,這樣的問題根本就是幼稚,一條鐵鏈只有兩個固定的點,山中風又那麼大,鐵鏈必定會搖擺。一個人過尚且困難,若是兩個一起過,沒有法力的保護,不能使用發寶,根本等于在找死。這樣的問題根本就是小竹子用來安慰自己的話,只是這樣的安慰,她實在不敢恭維。
輕輕拍掉小竹子的手,走到彩兒身邊,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彩兒,如果可以兩個人走,我們兩一起,他們兩一起,可好?」
彩兒笑了,知她者非禪兒莫屬,然後默契十足的瞪了嚴箭一眼,「他們兩那是太自以為是了,保護我們,哪一次不是弄得亂成一團,所以還是請你們先管好自己吧!」
得到了彩兒的認可,冷禪是更加的得意了,笑的很燦爛,像陽光一般,「嘿嘿!現在怕也沒用,你們就跟著我走吧。」說完一道五彩的光芒閃過,四個人被這光芒籠罩其中,一眨眼的功夫,五彩的光便帶他們來到了那座高山之巔,頓感四周涼氣逼人,就連冷禪這位不怕冷的四公主,都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涼意。
小竹子環顧四周,這座山沒有什麼獨特之處,唯一的不同就是很高,可以說是深入雲霄,如此高的山他倒是第一次見到。低頭向下看,雲山霧繞,完全不知道下面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只是隱隱約約的看到,山壁像刀削一樣的光滑,這樣的山壁根本沒有地方著力,想要避開鐵鏈從山壁一路而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正在躊躇之間,一個聲音在山谷里傳來,「遠道而來的客人,雷谷不喜歡陌生人的到來,如果你們不想命喪于此,我勸你們還是早早的離開。」
這幾位既然來了,又怎麼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離開,這樣的話要是被不老樹听到,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也許此刻他正在某個地方看著他們,想到這里嚴箭帶著一腔怒火沖著山下喊話,「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空手而歸,想讓我們離開,你簡直是白日做夢,識相的就該準備好飯菜,在下面等著我們,為我們接風洗塵!」
彩兒他們幾個沒有一個阻攔嚴箭說這些話,原因很簡單,他們也想知道這谷中之人到底會怎樣。就在這時,山下的聲音傳到他們耳畔,「既然你們不怕死,那我們也不便多說,如果你們能夠平安的從鐵鏈上下到谷底來,我們自然美酒佳肴好好的款待四位,但如果有什麼不測,還請四位不要怪在下沒有提醒。」
「那我就帶大家謝謝閣下了,我們這就下去。」冷禪微笑的看著他們三個,輕揮衣袖一道彩色的光芒出現,她緩緩的站在其中,腦門上出現了,一只精細的蝴蝶圖案。小竹子想要阻止她第一個下去,冷禪搖了搖頭,「遲下去早下去,都一樣要下去,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在下面等你們。」
說完不容他們有任何的質疑,頭也不回的踩上了鐵鏈,張開雙臂,白色的衣服在風中搖曳,宛若一只白色的蝴蝶。只可惜她每走一步,竹的心就沉重一分,卻也不敢對她說話,因為他知道沒有法力的她若是分神,後果可能會很嚴重。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禱他的寶貝禪兒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看出了他的擔心,嚴箭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禪兒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想想她要是有事,接下來……」听到他這樣說話,小竹子的煩心更勝,目光沒有轉移的盯著冷禪,冷冷說了句,「現在你最好閉嘴,否則後果自負!」
彩兒明白嚴箭是想寬他的心,可惜這會不管是誰,說任何話都是多余。拽了拽嚴箭的衣袖,「你還是安靜一會吧,現在說什麼都沒有辦法讓小竹子不擔心,即使你是一片好心。」
站在鐵鏈上的冷禪根本就听不到他們在想什麼,鐵鏈大致是呈四十五度角的下去,這樣的斜度莫說是這樣走下去,就算從下面走上來,也是困難的很。腳下的力度多一分,鐵鏈便會晃動,力度若是少一分,便隨時都有可能從上去掉下去,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十分的小心。
盡管刺骨的寒風在耳邊呼嘯,盡管低頭見不到底,冷禪依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水,正悄悄的濕了衣服。汗水滴落在鐵鏈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與此同時冷禪也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雖淡卻不失清雅,讓她緊張的心情平復了不少。可是走著走著,淡雅的清香越來越濃,直到嗆鼻,想要收回張開的手來掩住口鼻,卻腿腳已經發軟。
眼前的景象也發生了變化,雲霧之中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仿佛置身在茫茫大海中的浮萍一般。心中的空虛與無助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眼前偏偏出現了不老樹那熟悉的身影,正溫和的看著她,「小禪兒,快爺爺這,陪爺爺去雲游四海好不好?」
冷禪千不怕萬不怕,怕的就是看到他,一時之間視線模糊了,「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走!」
撕心裂肺的喊聲傳到小竹子的耳朵里,心揪成一團亂麻,久久不能平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