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被他這樣一說皺起了眉頭,冷著一張臉瞪著他,「你說夠了沒有!我還沒死,不用緊張,我不過是想快點見到禪兒,才會忘了那檔子事而已!」
「嚇死石頭了,還而已,要不是人家看在禪兒的面子上饒了你一命,你認為你還有嘴巴在這里說話嗎?」。曦月石看到他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是又開心又生氣。都已經告訴過他了,冷禪那丫頭沒事沒事,他偏不听,怎麼樣?現在好了,差點平白無故的送了這條命,好險!
小竹子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轉頭看著咋咋呼呼的曦月石,「小破石頭,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在雷谷到底會發生什麼。」
「你剛剛還急急忙忙的要下去找她,現在怎麼還有心情在這里說這些廢話!」嚴箭看他這副樣子就不爽,每次遇到冷禪的事情總是這副,神經兮兮的樣子。這叫什麼來-無-;「-小-說——著?關心則亂。
彩兒不用想,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麼。微笑的看著小竹子那一臉,匪夷所思不在狀態的樣子,「老小子說的沒;「,不管在雷谷發生什麼不一樣的事,只要我們都記得自己要的是什麼就好。」
曦月石飛到彩兒身後,躲了起來,它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小竹子的問題。告訴他也不是,不告訴他也不是,索性就什麼都不說。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小竹子好受一點。
听彩兒話中有話,看到小石頭的閃躲。小竹子的內心更加的不安。「你們都知道會發生什麼是不是?」
嚴箭首先表示不滿。舉起了手。「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要知道也是小石頭和彩兒知道,不要算上我!」
「閉嘴,沒你的事!」竹心急想要知道答案,可他越著急彩兒和小石頭越不敢告訴他。許久的沉默之後,彩兒終于抬起頭,目不斜視的直視他的眼楮,「小竹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你真的擔心禪兒,就更應該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趕緊封印自己的法力,下去一看便會知道。」
「好!很好,我回頭再找你們算賬!小破石頭滾!」
面對他的命令,曦月石根本就不敢違抗,盡管有些覺得委屈。可人家畢竟是自己的主人,它還能怎麼樣?諾諾的飛到小竹子面前,「你找我干什麼?」
「很簡單,跟我下去!」說完伸手便抓住了曦月石。輕輕揮了揮手,眼前出現了一抹柔和的綠色光芒。小竹子帶著曦月石,步入光芒之中。待光芒散去,他的額頭上出現的竹的圖案,轉頭看了一眼彩兒和嚴箭,「你們等我消息再下去,我不希望這個蠢貨把命搭在這!」
說完便翻身站在了鐵鏈之上,他的平衡力一向是比較好的,可是這會站在上面。他卻不知道這深不見底的鐵鏈,禪兒是怎樣走下去的,懷揣著一顆難以平靜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走著每一步。可是即便他再小心,鐵鏈在濕氣的浸潤下很滑,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讓他的心里更天一抹煩躁。
相較于竹走在鐵鏈上的緊張,冷禪在下面看的更是膽戰心驚,旁邊的人卻皺著眉嘟著嘴看著她,「,我不喜歡你緊張別人,早知道你緊張別人,剛才我就不救你了!」
冷禪這個時候哪里有心情跟他說這些閑話,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小竹子的身上,心里、腦子里、眼楮里滿滿的都是他。希望他平平安安的下來,回到自己身邊。站在鐵鏈上的感覺,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面前的傻人,見她不理不睬,孩童般的生起氣來,兩眼紅紅的瞪著她,伸手抓住她縴細的胳膊。冷禪吃驚的轉頭,不以為然的哄著他,「你乖,不要鬧!」心里焦躁不安,完全沒有休息到他的表情,由于法力被自己封印,這會的她跟普通人無異。任她怎麼用力想要掰開他的手,到頭來不過是徒勞無功,隨即抬頭看著他。
這一看不要緊,他額頭火一樣的印記正蠢蠢欲動,眼神之中滿是憤怒,冷禪也顧不上太多,狠狠的瞪著他,「你到底想要干什麼?放開我!」
傻人此刻如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發出刺耳的狂笑,那笑聲傳進小竹子的耳朵里,怒氣便由此而來。一邊艱難的走著腳下的每一步,一邊沖著山谷中的某人喊道,「放了禪兒!」
听到這聲音,傻人笑的更加張狂,「哈哈哈哈哈!放了她?我偏不!你能怎樣!」
面對他的肆意挑釁,她終于知道眼前這個奇怪的傻子到底想要干什麼了,趕忙沖著空中喊話,「小竹子,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他不過是想讓你自亂陣腳,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隨即轉身看著面前的傻人,「你個傻子到底想要干什麼!我警告你,鐵鏈上那個是我他要是有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啪啪啪」響亮而略帶不屑的響聲在他們身後傳來,冷禪轉頭看了,來人和面前這個傻子長的極像,若是說他們兩個不是親人估計沒有人會信。「吾兒,放開她,你看她長得那麼漂亮,弄傷了她,你就不會心疼嗎?」。
傻子听到這話,心不甘情不願的,嘟著嘴看著他爹,「爹爹!孩兒不想讓別人進來,更討厭上面那個人,你幫我讓他掉下來好不好?」
此話一出,冷禪臉色變得很難看,卻也不願跟一個傻子計較。既然面前這位長者是他爹,自然應該找他說話才是,猛的掙開他的束縛,「閣下氣宇不凡,想必是這雷谷的當家人。小女子失敬!」
「哈哈哈!好一個小女子!剛剛是我這個傻救了你,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敢說不放過他,你又知不知道,古往今來有多少外人死在這雷谷之中?你一個小女子,竟然可以從這山巔順著鐵鏈,安全下來?」谷主說完仰頭看了下頭頂,漫不經心的轉身看著冷禪,「如果姑娘可以留在谷中,老夫倒是可以讓你的幾個朋友帶著你要找的人,以及想要的寶貝平平安安的離開這里,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這樣的一席話讓冷禪不經意間打了個寒顫,隨後便恢復了正常,給谷主行了個禮,「今日來雷谷,實屬無奈之舉,冒昧之處,還請谷主見諒!初次見面,還是請谷主不要開這樣大的玩笑,我與朋友一道而來,自然會一起離開。既然谷主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還希望谷主能夠成全!」
傻子听到這話,竟然撲通一下跪在了他爹面前,憨憨傻傻的。「爹,我不要這個離開,我想,我想……我想讓她給我做媳婦,永遠都留在雷谷里陪著孩兒。」
「雷兒,先起來再說,從小到大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爹爹哪一次不是由著你的?」說完將他扶起,傻子便得意洋洋的退到了一邊,宛若五六歲的孩童一般,高興的又蹦又跳。
看著他這樣,冷禪的眉頭緊鎖,「還請谷主三思!既然谷主知道我們的來意,必然有過人之處,也應該知道我們此行是為了什麼,如果谷主一意孤行,那麼晚輩只有得罪了!」
谷主當然知道他們所謂何來,自己在這里已經等候他們多時,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自己會順應天命。面不改色的看著她,這孩子自己一看就喜歡,若是她能夠答應留下,在自己百年之後,也有人可以替自己照顧這個傻。想到這里,言語之中自然不會留有余地,「三思?這兩個字應該是老夫跟你說才是。老夫在此地苦守這些年,就是在等你們,可是老夫得到了什麼?死了,傻了,老天欠我的!讓你留下,你們接下來的任務一樣能夠完成,對你們並沒有損失,老夫一樣會將你們要的寶物雙手奉上!」
竹在鐵鏈上,這些話听的清清楚楚,心里那叫一個恨。無奈深處鐵鏈之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快,想到這里。腳下的步子邁的大了許多,任憑風在耳朵叫囂的怒吼,任憑自己的衣服在風的作用下發出聲響,任憑腳下的鐵鏈沒有規律的晃動,任憑心中有太多的糾結、擔心,都無法阻止他的腳步。
在雲霧之中,他看到了一段影像,被他極力克制住的煩躁頓時頃刻間爆發。影像之中,她的禪兒正穿戴大紅色的喜服站在那,身邊站的那個新郎官卻不是自己,這樣的震撼讓他如何能夠冷靜?揮拳便朝冷禪身邊的那個人打了,那影像瞬間消失。
他的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沒用的,你的妻子終究被成為別人的枕邊人,識趣的就應該認清楚事實!哈哈哈!」
這樣的笑聲在山谷之中回蕩,驚飛了山中諸多的小鳥,竹的臉色陰冷至極,頓感胸中一股怒火在燃燒,就在這時,琴聲響起。「小竹子,讓自己靜下心來,不看,不听,不想,穩穩的走下去,不要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似一個魔咒,將他煩躁不安的心緩緩的禁錮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