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前的她,臉色漸漸沉了下去,輕輕的推開她,,讓她睡在自己的身旁,目光凝重的看著她,「你給我听清楚了,什麼條件我都不會答應你,所以你想都不用想。」
听到他的話,冷禪心里拔涼拔涼的,自己這都還沒說呢,他就這樣否決了自己,這合適嗎?伸手抓住他的衣服,笑盈盈的看著他,「你都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我要你答應我什麼條件啊?」
拿掉她煩人的小貓爪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的眼楮,「不管你的條件是什麼我都不會答應,好了,這個問題不用再提了。時候不早了,早點睡。」
他的冷淡與堅定不是裝出來的,冷禪心里是明白的,只好作罷,乖乖的閉上了嘴。小竹子這才安穩的在她身邊躺下,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一晚上的平靜被凌晨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小竹(無—;「)小說子猛的皺起了眉頭,難得好好的睡一覺,居然不能睡到自然醒,關鍵是這敲門聲,不但吵醒了自己,還吵醒了禪兒。「誰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好吵啊!」
「沒事,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竹子一邊安慰沒有睡飽的禪兒,一邊翻身下床,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看到的是谷主口吐鮮血,從門外倒了進來。
對此小竹子滿臉的不解,慌忙將他扶起來,輕輕拍打他的臉,想要讓他保持清醒,「谷主。谷主!你怎麼了?快醒醒!」
听到他的呼喚。冷禪從床上一骨碌爬下了床。看到的是可惡的谷主奄奄一息,「小竹子,你先不要拍他了!趕緊把雲兒喊,看看琴聲能不能讓他好起來!」
小竹子正準備把古琴取出,谷主卻有氣無力的睜開眼楮,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這條命能夠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已屬不易了。你們快點拿著這個帶驚雷離開。老夫就感激不盡了。」說完從衣服里拿出了雷之號角,顫顫巍巍的遞到小竹子的手里。
「為什麼?谷主?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你,但是也不希望你死,你告訴我,我們怎樣才能幫你?怎樣才能救活你?」冷禪著急的彎子看著他,不管怎樣說他也是驚雷的父親,如果他死了,驚雷總該有切膚之痛吧。就像之前父皇在自己面前駕鶴西去一樣,那樣的心情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的。
谷主無奈的搖了搖頭,「蝶雨。對不起,老夫不該有那樣的想法。是老夫的私心。才會險些鑄成大;「,還好的還不算晚。」
看他還有很多話要說,竹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谷主,那個听上去就疑點重重的故事,顯然是有摻假的地方。隨手拿出一顆藥丸,放進他嘴里,「把它吞下去,最起碼你能說完你要說的話。」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把他救活了?我們不能讓驚雷跟我一樣,經歷生離死別的痛苦!你快想辦法救活他啊。」
小竹子抬頭看了一眼冷禪,表情有些冷淡,「你冷靜點,不是我不想救他,是我根本救不了。他跟你父皇的情況是一樣的,老天的安排,你我都阻止不了。如果你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幫我把他扶好好緩口氣,讓他把想要說的話都說完。」
此話一出,冷禪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帶著失望與無助和小竹子一起,將谷主攙扶著坐到了凳子上,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谷主。心中的糾結不是一點點,可即便如此,她也明白小竹子說的話,是一定不會騙自己的。因為他和自己一樣,心中都覺得虧欠驚雷很多,正是因為這樣的心情一直在心底糾纏,才不會見死不救。
看到她的失望,小竹子又何嘗不是百般無奈,萬般不舍?「谷主,你是驚雷的父親,就如同是我們的父親一樣,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只要我們能夠幫上忙了,絕不推辭。」
吞下藥丸的谷主,此刻感覺好了很多,嘴角露出一絲慘淡的微笑。看了一眼冷禪,又看了眼小竹子,「想必二位一定很恩愛吧,從你們的言談舉止中,老夫能夠听得出,也能夠看得出你們是真心相愛的。」
「讓谷主見笑了,我們之間的確是兩情相悅,分離數百年,還依然能夠相聚相守,終成眷侶,我們一直都在感謝上天的垂憐。」小竹子說這話的時候是真情流露,不帶絲毫的情緒,看冷禪的目光也變得溫柔起來。
冷禪卻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抬眼看了一下谷主,「你別這樣說,有人在呢,你再這樣說下去,我就該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丟死人了。」
「老夫是人,看得出你們鶼鰈情深,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老夫祝你們白頭偕老,共度余生。」谷主眼中流露出來的羨慕之情,溢于言表,讓小竹子不覺為他感到悲涼。也許只有感同身受,才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吧。只有深深愛過的人,才能發出如此的感嘆。
「謝謝,我和禪兒一定會共偕白首,但是現在我想知道,你的傷從何而來。」小竹子很鎮定的看著他,嘴角的污血發黑,一看便知是中了毒。
谷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老夫這身傷是拜的師兄,那個鬼面毒王所賜。說來慚愧,當年知道靈月會成為我的,我便一時耐不住寂寞,裝受傷與她朝夕相對。」
「想要帶她走,她爹卻不同意,所以你便離開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據你所說,鬼面毒王已經身首異處,你的傷又怎會因他而起?」
听到他的話,谷主心里明白,一定是靈月找過他。告訴他這些事的。即便如此。他也不忍心怪罪靈月。不管是不是老天注定的緣分,自己都深深的愛著她,這種愛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減退半分。「靈月一定告訴你,鬼面毒王死在那無數的鋼針之下,對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谷主確實是這樣說的,難道話有不實?」小竹子急切的想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件事情恐怕和驚雷月兌不了關系。
冷禪看的出他的心急。坐在他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袖,「小竹子,你別這樣,谷主會告訴你的,你總要顧及到他的身體,讓他慢慢說啊。」
「不礙得,四公主無需放在心上。的話或許有她的道理,但是事情未必像她所說的那樣。當年,我與她迎來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他就是驚雷。因為知道他總有一天要離開我們,我對他從來不曾上過心。相反的表現出異于常人的冷淡。對此無法理解,終日郁郁寡歡,對我的感情更是一落千丈。」說到傷心處,眼淚不知不覺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冷禪見他傷心,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難過了起來。從古至今,世人皆為情字所苦,卻依舊有人喜歡它的苦澀滋味。黯然神傷的將手絹遞了,「谷主,前塵往事只不過是過眼風雲,您還是不要太傷心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想必谷主是觸動了內心的傷痛才會如此。」
「讓你們見笑了,老夫不是哭,只是眼楮有點酸,才會如此。」谷主沒有伸手去接手絹,而是用衣袖胡亂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夫妻之間有了芥蒂,再加上因為驚雷的事情,我們之間缺少溝通,到最後才會逼得要帶著驚雷回老家。百般無奈之下,我也同意了,畢竟當年說起來我也是有愧于她的,她想一個人靜靜,我也不願意她終日傷懷。」
听他這樣說,小竹子的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讓一個人想起最不願意想起的事情,應該很難受的吧。「所以後面發生的事情,就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是。我送和驚雷,安頓好他們之後,自己沒有走遠。一直躲在暗處看著他們,他不怕別的,怕的是她那個師兄再回來找他們的麻煩。我的猜測果然不;「,時隔多年,他的師兄依舊沒有死心,為的只是手上的那只千年解毒蟲。想必你們也知道,用毒之人,有時候是需要以身試毒的,有了那只解毒蟲,他可以毫無顧忌的煉藥害人。」
小竹子大概也听明白了一些,替他到了杯水,「所以她那個師兄,一直派人在老屋盯著,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她的爹娘葬在那里,總有一天她會。」
「誠如你所說,她師兄一直都派人在附近盯著,就連她爹娘的墳也有人為之除草,也許是為了心里好受一點吧。」
「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親手殺了,師父師母的人還能夠良心。」
谷主笑了,「想必是告訴你,她的爹娘都是死在她師兄手里的。事實卻並不像她講的那樣,的爹娘確實因為他而死,卻不是他親手所為。當年他的仇家輾轉找到了他們,靈月的爹娘都是死在他的仇家之手。但是靈月卻認為,她爹娘的死是他師兄所為。」
「但是听谷主所說,她的爹娘是先後離世,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說的不;「,她娘當年為了救他師兄,慘遭歹人毒手。待的時候,殺手離開了,她進屋看到的是她娘,已經奄奄一息,所以就;「認為他殺了她娘。」
「那就不是所說的,她師兄貪圖她的美色?」小竹子一直以為故事就算不是事實的全部,也不至于從一開始就不是真實的,如今看來谷主的腦子應該出現了問題,否則就算她貌若天仙也斷斷不會自戀到如此地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