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一陣狂亂的敲門聲響起,嚴箭在門外一百二十分的不耐煩,「我說你們兩個干什麼呢?笑什麼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冷禪听到了他的聲音,卻懶得理他,拱了拱身邊的竹,「你去看看,老小子發什麼神經呢?擾人清夢,我這正和爺爺聊的開心呢,他那添什麼亂?他再吵,我就讓彩兒剁了他的手!」
听了她的話,竹一個勁的搖頭,猛的睜開眼楮,在她的腦門上親了一口,「好!我去,你再睡會!」說完微微帶著點不耐煩向門口走,推開門後狠狠的瞪著他,「敲什麼敲?有事嗎?你知不知道吵人睡覺是件非常讓人討厭的事?而做這件事的人通常會讓人覺得他是這世上最討厭的人?」
嚴箭听了他的話,真的很想一揮打在他臉上,還好的是自己忍住了,「你說我討厭?我還說你討厭呢!你們知不知道你們ˋ無ˋ;「ˋ小說ˋ的笑聲,嚴重的影響到我的休息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睡覺就睡覺,笑那麼大聲做什麼?」
「我們笑什麼是不是一定要告訴你?」說完轉身就回了屋子,揮手便關了門。弄得嚴箭差點認為是自己理虧,待他想明白之後,「老不羞的,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
「小竹子,你去吧!他好吵!趕走他!」冷禪困得眼楮都睜不開,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用被子握住了自己的腦袋,繼續接著睡。竹看著她那懶貓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好。遵命!」
嚴箭正要敲門。就看見他推門而出。手差點拍在了他的腦門上。「你還知道出來啊!」
「打住!禪兒要睡覺!你吵醒她我可跟你沒完!」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彩樹谷的方向走,卻遭來了嚴箭的不滿,「哎!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裝酷啊!還有我們是會飛的,可不可以不要用走的啊!腳疼!」
話音剛落,竹就沒了蹤影,一句話也沒說。嚴箭滿臉神傷的搖了搖頭,「速度不用這麼快吧?無;「小說網不少字」說完一個轉身便跟了。兩人相繼來到彩樹谷旁邊的小河旁。月色之下的小河特別的美,不遠處的瀑布嘩啦啦的拍打著岩石。沖擊著旁邊的水草,在月光的映照下猶如滿天的繁星,點綴著夜的美。
「你怎麼總喜歡來這?」嚴箭似乎不是很明白,竹為什麼總喜歡來這里。不僅他不明白,就連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每次都喜歡到這來,所以也就沒理他。
「我跟你說話呢,裝什麼酷!」嚴箭依舊不依不饒的,與其說他是不滿于竹的愛答不理,還不如說他在為了剛才被他們的笑聲吵醒而懊惱。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索性坐在旁邊的石凳上,輕輕拍了下手。桌子上便多出了一套裝滿水的茶具,隨後便漫不經心的喝起茶來。
他這樣的舉動差點沒有激的嚴箭跳腳,「你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管是法力上還是腦力上,你可都差他一大截。」
驚雷其實早他們一步就來這了,不過就是不願意打擾他們而已,這會出現根本就是,感覺自己應該出來好好勸勸他們。嚴箭看到他才明白,竹為什麼不理自己,敢情他是早知道驚雷在這了。
「驚雷!他是你,我也是你,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無是處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嚴箭不滿于他這樣說自己,面露不悅的說的一句,只是他的不滿竹根本就沒有給驚雷機會,去回應他,「你不是一無是處,還有一樣挺厲害的,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其實驚雷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索性挨著竹坐下,自顧自的喝著茶,漫不經心的等著嚴箭的答案。這家伙倒也不是沒有讓他們失望,湊到竹面前「怎麼你也覺得我身上有優點?是什麼?」
竹忍著笑意,冷冷的看著他好奇的表情,悠哉悠哉的說了三個字,「妻管嚴。」此話一出,驚雷笑的差點沒有一口茶噴到他臉上去,他們是開心了,這嚴箭可沒辦法高興,垂頭喪氣的坐在他們面前,拿起茶杯就往竹的臉上潑去。只可惜竹對她他的舉動早走防備,手輕輕的在桌上叩了兩下,那杯向竹臉上潑去的茶水原封未動、一滴不差的反方向朝嚴箭的臉上招呼了。
一個沒躲開的嚴箭被潑的滿臉都是,逗的驚雷哈哈大笑,「哈哈哈!讓你不要招惹他,你不听,現在怎麼樣?你真的是活該,明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你偏要跟他斗,哎!要是五彩鳳凰見了,真的不知道,是會幫你呢,還是在給你加點料?」
「笑笑笑!笑什麼笑!小心你的牙笑掉了!」嚴箭沒好氣的朝他翻了一白眼,隨即把目光鎖定在竹的身上,可是人家無動于衷的喝著茶,根本懶得理他,「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不是禪兒,只能是這個待遇。」
听到這話,嚴箭倒反覺得沒什麼了,這些年來他都是這樣,敢情是那個對什麼都淡然以對的他又回來了。「我都差點忘了自己是這個待遇,是不是幫個忙,讓我臉上的這茶水打哪來回哪去?」
「你就不要自討沒趣了,我幫你!」驚雷說話的功夫,輕輕揮了下手,一道金色的光閃過,嚴箭臉上的茶水連同茶葉便重新的回到了茶碗里,引得嚴箭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還原術,我還以為只有竹會,現在什麼情況,你是什麼時候會的?」
驚雷沒有答話,只是看向了身旁的竹,他便心領神會的幫他做了解釋,「嚴格意義上講,我、你、驚雷,還有閃電,除了你不會,我們幾個都會。我看你該吃點藥,補補腦子了。」竹的話無疑是將一盆涼水,無情的給他澆了個透心涼。「你們是不是都看準我,一事無成啊?說話能好听一點啊?」
「那很遺憾的告訴你,想听好听的話沒有,如果你不想被我們看不起,就好好把你的法術練練好。也許我會收回說過的話,否則對你的態度將會永恆不變。」竹的話說的極其冷酷,似乎在他面前,一切都沒得商量。
提到這個嚴箭就頭疼,以前彩兒說過,自己逃跑的速度是最快的。那意味著什麼?就是說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就是一灘爛泥,一談扶不上牆的爛泥。被看不起可以,這要是被自己心愛的用異樣的目光看自己,這是不是有點太沒面子了?可是讓自己看著那些書,練法術,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睡著了。
「如果你想練我們可以幫你,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只有十天的時間,如果你能夠用心,在風之鈴的幫助下,你的法力會有一個質的飛躍。要不要學看你自己,如果你想到時候和不老樹的大戰,讓五彩鳳凰保護你,我們是不會在意的。」說完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听到竹這樣說,驚雷不忘幫他一把,「其實學起來,有些法術也不是很難,我們可以一起學,這樣也有個伴。等五彩鳳凰月兌得開身,你猜她會不會要你學?與其讓她逼著你,還不如你自己學,這樣在她面前,最起碼會覺得你——她的是一個有擔當的人。」
他們說的越輕松,嚴箭就越覺得他們有陰謀,心里毛毛的。別的不說,彩兒和竹,這兩個的脾氣,就不是自己受得了的。要是自己不爭氣,想躲懶,只要有他們兩個當中的一個在,那自己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
「是個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的,給句痛快話,學還是不學?」竹的耐心有限,看不得他這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忍不住瞪著他。那張在月光映照下冷峻的臉,在嚴箭看來,直感覺渾身發毛。思量再三之下還是答應了下來,「行行行!不就是學法術嗎?我學還不行嗎?不要一個個的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好歹是個男人,男人要干嘛?保護,是男人的天職,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刮目相看的!」
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竹忍不住潑他的涼水,「先不要把話說的太滿,等你練出點成績來再說,不遲!」
「你們兩個就不要再逗下去了,我們幾個難得像這樣坐在一起喝茶,是不是該說點高興的事?」再回到這里,驚雷的心態已經完全不似當年了,現在的他更多的是在享受內心的那種平靜。失去的太多,才會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突然清醒。現在的他就處于這樣的狀態,在之前的日子里,他經歷了太多,而那些事情足以讓他清醒。
竹似乎可以感應到他在想什麼,不經意的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你經歷的不算多,不用給人一副歷經滄桑的感覺,比你經歷多的人,在這個世上比比皆是。」
他說這樣的話,驚雷不是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有些人安慰別人,就是這個樣子的。知道他的人會把他說的理解成是關心,不知道的就另當別論了,「你說的對,我受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