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彩兒那出來,冷禪一個人來到了彩樹谷。自從再次回到這里,她的內心深處就很沉重,這份沉重就像是一個枷鎖,牢牢的禁錮著她的靈魂。如今再回來,卻感覺輕松了不少,看著五彩繽紛的樹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瞬間便能讓她的心安靜下來,倚著樹坐了下來,仰頭望著蔚藍色的天空,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
靜靜的體會著身邊,輕易便能體會的安靜,就在這時一片樹葉緩緩的落下,在陽光下的照射下閃著奇異的光芒。冷禪忍不住睜開眼,看見落葉,淡淡的笑了,伸出手去,任樹葉落在自己的手心里。「葉落歸根見證了生命的更替,燦爛的陽光更給了它們唯美的謝幕。」
「禪兒,你又開始多愁善感了,花開花落是大自然的規律,這些樹葉也是一樣的。你又何必為了這樣的事情,而徒增傷感?」驚雷已經跟了她一路了,這時候實在忍不住了?無?;「?小說,她的傷感會輕而易舉的牽扯到自己的心。他又怎麼能夠坐視不理?
見他走,冷禪笑了,緩緩的站起身來,「你怎麼來了?你們不是應該在監督老小子學法術的嗎?」。
「教他有竹便;「;「有余了,哪里還需要我?看你在這失魂落魄的,忍不住陪你說說話。」驚雷回答的倒也坦蕩,如今的他將對禪兒的那份喜愛,深深的埋藏在了自己的內心深處。換句話說是從愛她到愛她所愛的轉變,沒有雜念,就這樣靜靜的陪伴在她身邊。能夠時常看到她就好。
冷禪再一次笑了。笑的很甜、很美。那雙會說話的、清澈如水的雙眸,讓他深深的著迷。「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髒了嗎?」。被他這樣看著,有些許的不自在,瞬間低下了頭。這時候的冷禪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她和驚雷之間的關系變得很微妙,比朋友更近一點,比戀人少了些什麼,和兄妹關系又有那麼點不一樣。
「其實我並沒有失魂落魄。只是一時有感而發而已。這落葉雖然失去了生命,失去了光澤,可是它卻在用另一種方式,證明著它的存在。我只是覺得,如果自己也有那麼一天,會不會像它們一樣,像別人證明我的存在。」冷禪雲淡風輕的說著自己的心事,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見她如此安靜,驚雷深感安慰,一個能將生死掛在嘴邊上的人。心境自然是跟別人不一樣。「你能夠這樣想,我真的很為你感到高興。生與死不過是過眼浮雲。我們遠比普通人擁有的多,可以享受世人所沒有的寧靜,自然就應該承擔比世人更重的責任。心活的從容,自然一切都能看的開。」這些話雖說是說給她听得,卻更像說給自己听的。
「我沒有想到,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也會這樣想。與其說你為我高興,倒不如說我為你感到高興呢,面對舊愛,能夠如此心如止水。這種情懷,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擁有的。」知道他放下了,冷禪才會這樣說。這個世上有多少人,擦肩而過便心生好感,卻此生無緣。又有多少人互有好感,卻不能彼此牽手相伴。人生在世,再難消受的便是一個情字,凡是能夠將這個字放下的,都是聖人。
面對她的解釋,驚雷有些不好意思,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禪兒,你是越來越會說笑了,的事情已經成了歷史,你現在拿出來說,是想讓我找條地縫鑽進去嗎?」。
「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你要不要這麼大反應?還是你怕小竹子不高興?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就大可以不必了,小竹子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再者說了,說你心如止水,也沒有說;「啊,這就是你的真實寫照嘛。」她說的一半是真,還有一半根本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她們若是再這樣說下去,不定得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只是她的小玩笑,對于驚雷來說,卻是個很冷的冷笑話。這丫頭越發變成了鬼靈精,她這樣說,自己不但不能不高興,相反的還得順著她的話說,否則自己的動機就不純了。也罷,輸給她不丟人,更何況她還是自己心里裝的那個人,「看你說的,我怎麼會怕竹不高興?只是听你說舊愛這兩個字,心感慚愧而已。若當年的自己不是那樣的意氣用事,如今的情況或許不會這樣糟糕。」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我開玩笑的話,你怎麼還當真了呢。本來是想逗你笑的,這會卻給你逗的不高興的,是禪兒的罪過。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愁眉苦臉的,給我個陽光般的微笑好不好?」冷禪一臉委屈的湊到他眼前,那表情可愛極了,只是驚雷不敢與她對視,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視線。「微笑就沒有,禮物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
冷禪笑了,這樣靦腆的會臉紅的他,真的是讓自己刮目相看。「有禮物收,我怎麼可能不收呢?你放心,不管你有多少,我一樣會照單全收,也算是你欠我的,這樣行嗎?」。
「當然行!」說完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只雞蛋大的石頭,通透的很,而且沒有一起的雜質。「你可不要小看這塊石頭,事實上它也不僅僅是塊石頭。它沒有曦月石的聰敏,五彩石的隱忍,也不會說話,卻能幫你找到世界上所有你想看到的東西。以後若是誰不見了,你可以通過它知道那個人在哪里。」
驚雷在津津有味的講這塊石頭的用途,可惜冷禪卻提不起精神來听,石頭、石頭、還是石頭。她這輩子是和石頭有緣,還是有仇啊?到處都是石頭,再這樣下去,她都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冷禪,還是石頭了。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和石頭在一塊,可不就快成石頭了嘛。
「我不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