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干這種事?哦,沒事跑過來討你嫌?當然不是!你想多了,我不過就是怕你心里難過,過來陪陪你而已。要不這樣,你有什麼不滿就發泄出來,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別憋在心里,放心!我絕對是一個相當好的聆听者,在你講的過程中保證絕對的安靜,可好?」
冷禪這會才將過來的目的,如實的告訴給她,彩兒心存感激的同時有些不知所措。少許的沉默之後,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傷感的微笑,「就知道你來找我沒有那麼簡單,原來心思用在這呢。放心!我說沒事就一定沒事,只不過這些年都是靈雀在我身邊陪著我,時不時的跟我打岔。如今她走了,我的心情自然有那麼點難過。俗話說的好,人非聖賢豈能無情,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看到她的笑,冷禪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調皮的看著她臉上的微笑,「彩兒,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真的好美,連我都嫉妒呢!原本是想過來,讓你把心里憋著的不愉快給發泄出來了,不曾想你有一顆如此強大的內心,如今還要你反過來安慰我。彩兒,我怎麼感覺自己這個做的有點失敗啊?」
听到她的俏皮話。彩兒笑的更燦爛了,忍不住伸手戳她的腦袋,「你啊!腦袋聰明,可是這聰明的腦袋最好,好好的保護起來,否則我指不定一氣之下,哪天就把它變成一腦袋漿糊了。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那可都是被你這丫頭給逼得。就算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
她能夠如此的開玩笑。以自己對她的了解來說,她的心情應該是有所好轉了。既然如此,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倚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我要是一腦袋漿糊。那還怎麼能和你好好啊?我知道,彩兒是一定不會這樣做的,所以我就不需要擔心了。」
「你少來這套,我可不是你的小竹子!不用擺出一副粘人的模樣來討好我,我的髒可受不了這個。」彩兒忍不住想要去掰開她的手,可惜這丫頭纏人的功夫是見長了,才將她的這只手拿掉,那只手又抓過來了。才將她那只手拿掉,這只手又抓過來了,如此循環反復。弄的彩兒一臉的無奈,最終也沒能讓這丫頭。離自己遠點。
見到她的無可奈何,冷禪倒是一臉的得意,滿臉堆笑的凝望著她的眼楮,「你的髒受不受得了,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保證抱著你,絕對不會想入非非,放心吧!」說完帶著笑意,閉上了雙眼,彩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來這明擺著是跟自己死磕到底了。行!你愛待著就待著吧,不管怎樣她也是好意,既然是好意那自己就沒有責怪她的道理。
「你這丫頭,能不能矜持一點?你這樣跟我,知道的以為我們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帶給別人這樣的感覺,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你說呢?」彩兒這會哪里有心思跟她膩?就算她們是好,也不需要好到如此地步,這要是萬一那幾位進來,不定以為她們在干什麼好事呢。
冷禪牽著她的胳膊,死都不放開,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能有什麼秘密?他們愛怎麼想,便怎麼想,我才不管呢。你想擺月兌我不是不可以,陪我一起出去走走,我就不纏著你。怎麼樣,這個條件誘人吧?」
這樣的話,明擺著就是威脅,再看看她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彩兒瞬間無語。用力的掀開被子,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她的**上,「行了,走吧!說了那麼多的話,你是目的想必就是讓我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不要窩在房間里等著發霉,對不對?」
冷禪吃痛的模著自己的**,嘴巴噘得老高,都快可以掛油瓶了。一臉的委屈,哧溜一下跳下床,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彩兒,你還真忍心,下這麼重的手,痛啊!」
「早知道痛,就不會在這里煩我了!你要去哪?帶路!我還想一會回來好好的再睡上一覺呢,補充好體力,才能夠逮到機會好好的收拾你!所以你千萬給我記住,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在我手里,否則我一定會加倍奉還!」彩兒弱弱的威脅,在冷禪面前根本就夠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威脅。
不僅如此,冷禪還滿不在乎的挽著她的手,不慌不忙的往外面走。「彩兒,你再多的抱怨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只要你開開心心的,讓我做什麼都行。」言語之中,似乎把她們之間的輕易看得很重。可是這樣的話,差點讓彩兒身上的雞皮疙瘩掉滿地。
猛地甩開她粘人的小爪子,很慎重的看著她那張意氣風發的臉,「禪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粘人了,難道你都不知道我喜歡安靜的嗎?你要是再嘰嘰喳喳的,學靈雀,我就把你變成啞巴,反正你也沒有嘗過那樣的滋味,大可以讓你試試。」
听到她這樣的話,冷禪只能乖乖的閉上嘴。陪著她一起走,走過青青的綠草地,走過清澈的小河,在陽光的映照下,尋覓心中的那份寧靜。漸漸地彩兒的心情真的好了不少,來到河邊,找了一塊干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一臉陶醉的看著河面,「禪兒,我們真的好久沒有這樣安靜的散過步了。此刻看來,竹海真的好美,你說呢。」
冷禪也不理她,安靜的看著河面,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此刻她只看得見卻听不見。彩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猛地推了她一下,「跟你呢!啞巴啦!」听到她的話。冷禪笑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搖了搖頭,那表情明擺著就是報復她嘛。
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麼,彩兒終于忍不住笑了,手指用力的戳了下她的腦袋,「你啊!我真的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要不這樣?你既然這樣不想跟我,那我就讓你永遠說不出來話,那對大家都有個保證。你說好不好?」說完伸手就要往她的喉嚨處招呼,嚇得冷禪趕忙逃跑,「你千萬別!我的嘴巴不講話,會把我憋死的!再說了,剛才是你不讓我,嫌我煩的。這會怎麼了?倒反成了我的不是了?彩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理了?」
知道她在逗自己玩,彩兒這會心情好太多了,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從失去靈雀的傷感中,走了出來。這份沒有牽掛的輕松,讓她一時之間玩心大起。威脅似的眼神看著奔跑中的冷禪,「你這臭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給我站住!」
說完便一路追了,追的過程中,她們兩個銀鈴般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山谷。搞的竹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兩丫頭,終于能夠听到她們的笑聲了。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她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
面對他有點弱智的疑問,嚴箭是一臉的不在乎,漫不經心的趴在桌子上,耷拉個腦袋,「這有什麼啊?以前是沒有時間,如今是時間太多了,閑得慌!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對付彩兒,你的禪兒比我有辦法。我昨晚逗了她一晚上,除了惹她生氣,就沒有干別的事了。」
他這樣的答案在竹這並不算什麼稀奇事,倒是驚雷忍不住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別傷心了,這不是你的錯!五彩鳳凰有心事,總是放在心里,試問一個把心事放在心里,不願意講出來的人,你又如何能夠輕易猜中她的心事呢?」
听聞此話,嚴箭正打算好好謝謝他,就被竹給打斷了,「驚雷,是兄弟就不要騙他,真相也許會比較傷人。若是旁人或許沒有辦法接受,可是我們這位兄弟,你就大可不必這樣擔心了。他的抗壓能力,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強。」說完將視線轉移到嚴箭身上。
看到的是他極度的不滿,只是這樣不滿的眼神,對于在場的二位來說早已經是司空見怪了。驚雷不經意間笑出了聲音,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瞬間化作為打抱不平的使者,看著竹︰「兄弟,知道你聰明,可是也沒有必要用自己的聰明,來踩低他吧。好歹他也是我們當中的一個,你要是再這樣打擊他,萬一哪一天他一生氣跑了,那你可未必能夠獨善其身啊。」
就算傻子也知道他話里的弦外之音是什麼,更何況是本就不傻的嚴箭。這麼猛的站起身,用力的踢開了石凳,「驚雷,你這話是在幫我呢,還是在罵我呢!哦,在你們心目當中,我就是一個放著天下蒼生不管,是兄弟的性命如草菅的偽君子啊?要我看,你比老不羞的更可惡!你們兩個沒有一個好東西!」
竹笑了,走過來一把將驚雷給拽了起來,卻惹來了嚴箭的不滿,「老不羞的,你幾個意思?我跟他,又礙著你什麼事了?要你在這里煽風點火?沒事愛那里待著,哪里待著去,不要在這里礙我的眼!」
驚雷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起,敢情他們兩個的事情,與自己一星半點的關系都沒有,那自己還在這里湊什麼熱鬧呢?想到這里,輕輕拿開竹的手,一臉的抱歉︰「是這樣啊,我感覺在這里是多余的。你們兩個要打、要斗,請便!我這就走,保證不礙著你們的眼!」
說完腳剛踏出去一步,就听見他們兩個毅然決然的月兌口而出︰「站住!」那聲音的一致性不要太好,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讓驚雷是狂汗不已。自己沒事來這里湊什麼熱鬧的?這回好了,自己似乎招惹好像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這以前有閃電幫自己,如今卻只有自己一個,不管是法力還是嘴上功夫,要對付他們兩個,簡直是做夢。
「不用一臉愁眉苦臉的,沒人跟你借銀子,所以你大可以待在這。」嚴箭的同時。眼楮卻一刻不停地盯著竹。那挑釁似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老不羞的。兄弟我跟你杠上了,怎麼樣吧。面對他的挑釁,竹一向是處之泰然,完全的漠視。
就在他們的關注下,竹漫不經心的坐了下來,手輕輕一揮,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一套翠綠色的茶具便出現在他們眼前,隨手倒了三杯茶。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喝完之後,滿是陶醉的搖搖頭,「驚雷,你跟他好久沒有見過了,或許對他的脾氣有些淡忘了。他不是狼,他是雞,就是喜歡斗,可是遇到某人他就會乖得像只小綿羊,所以他任何時候的不滿,你都無需放在心上。」
驚雷笑了。端起面前的茶碗,放在鼻尖嗅了嗅。「你的茶還是一如既往的香醇,但是你說的話好像不似你泡茶的手藝。」說完用心的品嘗,卻不再。
他的意思,竹是知道的,不就是說當初那個高高在上,不屑搭理他們的自己,如今也學會了和嚴箭斗嘴上功夫了嗎?這又何妨?人生在世,能夠找的上一個可以和自己斗嘴的人,還真的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對于他們二人說的話,嚴箭是一半明白,一半糊涂。可即便如此,也絲毫不影響自己和他們品茶聊天的雅興。「老小子說的不錯,不管是誰都不需要對我太認真。你要是問我原因,那麼我只能告訴你,人不需要活的太明白,因為那樣會很累。我平生最愛享受,最怕類,所以……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的吧?」
「明白又不明白,你們的意思,我沒有必要想的太清楚。原因很簡單,你們的想法關我什麼事?你們開心,我又何必操心?更何況竹泡的茶,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了,就更不想……兄弟,你們都明白的……哦?」驚雷忍俊不禁的還了回去,逗的他們兩個哈哈大笑。
一時之間,笑聲在竹海蔓延開來,驚飛了無數的小鳥。撲騰的翅膀一陣亂飛,見此狀況,冷禪和彩兒兩人終于停止了奔跑。癱軟的躺在草地上,仰頭看著藍藍的天空,一個勁的喘著粗氣。片刻之後,彩兒終于忍不住開口打破了這平靜,「禪兒,我真的該謝謝你!若不是你今天用特殊的方法,逼著我和你一起出來,或許此刻我還在房里黯自神傷呢。」
「你根本就不用謝我,當初你舍命相救,那份恩情對于我來說,才是驚天動地呢。就這麼點小事,你要是這樣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當真是想讓我在你面前,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不見人嗎?」。冷禪就知道,她一旦安靜下來,少不了感激的話。
心里早就想好了說辭,來堵她的嘴巴,這會不得不慶幸,自己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看她得意的樣子,彩兒笑了,「我好像突然感覺,又回到了從前,那個無憂無無慮的日子。你說時間如果可以靜止,我們都可以停留在最開心、最幸福的那一刻該有多好。」
「你又來了!這樣的話不是應該由我來說的嗎?在你的嘴巴里說出來,怎麼听怎麼別扭!應該這樣說︰禪兒,你看天依舊這樣藍,我們還似當初的模樣,這份心情真的好美。若是時間停住,我們能夠靜靜的守住心底的那份平靜,你說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一邊說還一邊做著夸張的表情,閉著眼,那份惹人討厭的陶醉,恨得彩兒牙根癢癢。忍不住伸手想去撓她的癢,「就你厲害!就你嘴巴會說是吧?好,我今天就讓你笑個夠,笑道到停不下來,面目神經抽搐如何?」
正因為她的心情好轉,此刻的冷禪實在是扛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個勁的沖彩兒搖手,「千萬別!我別的不怕,就怕這個,所以你要真敢這樣做,我可是一定會翻臉的。這樣好不好?現在那三個人,在一起,我們去看看他們在干什麼,然後好好的捉弄他們一番,怎麼樣?」
冷禪臉上流露的笑容,對自己來說是一份無法抗拒的美,于是想都沒想便一拍即合的認同了她的壞點子。「好,難得我們的心情都這麼好,是時候該讓他們幾個嘗嘗,被人捉弄的滋味了,想到他們一個個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樣,都會讓人偷笑。」
「那我們還等什麼?」說完一陣風一樣,跑的沒影沒蹤,弄得彩兒手忙腳亂的跟了。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他們幾個所處的地方,悄悄的躲了起來。
與此同時,正在喝茶聊天的幾位,也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看來是那兩丫頭,耐不住寂寞,想陪我們玩玩了,你們二位繼續,我先走?」驚雷的第一反應,便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管怎麼算,自己都絕對是被孤立的那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