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心里想的,他能夠輕易的猜到,有這樣的「情敵」在身邊,對竹來說或許會感覺到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吧?「你千萬不要因為我的話,而感到困擾,我對禪兒沒有其他的意思,如今她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妹妹而已。不過你若是敢欺負她的話,我不介意,為她做些什麼。」
面對他的威脅,竹持有的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漫不經心的看著天上的雲。「你想的太多了,在我的心目中重來沒有把你當成是我的對手。至于你跟禪兒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感情,我都無所謂,因為禪兒是我的。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注定了,你是奪不走的。」嘴上說的輕松,心里卻在暗暗的想,你要是敢打禪兒的注意,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他這樣的心理,驚雷根本就是了然于心。旁邊這位是誰?冷俊不凡的竹,風度翩翩,又善解人意,盡管愛吃飛醋,可是對于禪兒來說,他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既然如此,就算自己看到他們兩個膩在一起,會心里不舒服,但是更多的應該會是默默地祝福吧?
「禪兒讓你說的,你都說完了,可以了,我想一個人待著。你請便!」驚雷這話明擺著就是要趕他走,事實上他也確實是這個意思。懷孕的會比較多疑,就像自己的娘一樣,不時地會患得患失。如果在這個時候,自己的陪在自己身邊。或許心情應該會好很多吧?
可是竹卻不這麼看,如今的禪兒已經不是那個,多愁善感的小丫頭了。她有自己的思想,有承受一切壓力的能力,更何況她這會應該在睡覺,自己了,反而會打擾她休息。「我現在還不想,而且剛才已經說了,今天我特別想找你聊聊天,作為情敵加的你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
很少見到他對自己耍無賴。驚雷一時之間還真的不太好繼續轟他走。畢竟這里不是自己的專屬領地。他有權利待在這里。「行!那你說,除了禪兒,除了接下來事情,你我都在擔心。我們之間的共同的話題。還有什麼?又或者是你想問什麼。今天心情好。隨你問,但是不一定能夠得到滿意的答案的。」
沒有想到驚雷還會這一手,竹還真的服了他了。轉頭看著他︰「哎。你老是和我一起擠在竹樓你,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要不這樣,我辛苦一點,給你造個狗窩,你勉強湊合的住著。如果將來真的有個女主人……」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驚雷不留余地的打斷了,「是,就不要說下去,不然也沒有情面可講。不過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我住在竹樓打擾你們的日常生活,等一切平息之後,如果我還有命活著回來。會考慮從竹樓搬出去,至于搬去哪里,就不勞你們費心了。」說完,便一個魚躍,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向外面走。
剛邁出兩步,就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竹︰「你不走,我走!你一個人在這里呆著。」
看著他瀟灑萬分的離開,這一刻竹覺得自己十分的可笑。自己都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東西,卻把這種不安帶給他。事實上,所有人的心里都會不安,只是這份不安還沒有到非要想辦法解決的地步。所以他們都選擇將這份不安放在心里,表面上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叫什麼?這就叫生活。想到這里,他倒是有點想禪兒了。
緩緩地站起身,漫步在的路上。一地的枯黃,郁郁蔥蔥的青竹,在吐納這生命的氣息,周圍的花草也都恢復了本來的面目,一片奼紫嫣紅的景象。還依稀記得,自己為禪兒種下那一片的茉莉花海,在婚禮上給她的諸多驚喜。那些美好的記憶,停留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就像這周圍的景象一樣,成為了生命你不可或缺的風景。
這樣的心情,很輕松,也很難得,若是一切都能夠停留在那些美好之中,或許他們的一生會比很多人都要精彩。可是誰又會想到,那些精彩的背後,有著他們同樣精彩的責任?前路茫茫,好在還有自己心愛的人,陪著自己一起走下去。這樣的幸福,是驚雷那小子羨慕不來的,更何況他們如今還有那個小不點。嚴格意義上講,自己活了這麼多年也算值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不管前面有再多的艱難險阻,他都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身邊的人都平平安安的活著。真是因為有著這樣的信念,如今走的每一步才會覺得特別的踏實。路不算很長,也不算很短,竹輕松地欣賞了風景,便很快的回到了竹樓。
回到竹樓的他,不敢用走的,怕發出聲響,吵著禪兒休息。便一個轉身回到了屋里,看著床上酣睡的可人兒,竹的心里是暖暖的,比吃了蜜糖還要甜。卻不曾想,冷禪忽然睜開眼看著自己︰「你回來了?看到驚雷,跟他說了沒有?」
听到這個,竹的表情有那麼一點點的扭曲,緩緩的走,躺在她的身邊,壞壞的看著她︰「禪兒,為夫才剛剛回來,你問的卻是其他的男人,你是不是應該顧慮一下我的感受?」面對他弱弱的委屈,冷禪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知道我跟驚雷,現在更多的是朋友之誼,兄妹之情,卻偏偏還要在這里吃飛醋。這樣愛吃醋的,我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了。你說是不是?」
她的話,話中有話,竹也不是听不出來,或許不久的將來。驚雷那小子,可以代替自己好好的照顧她也不一定。「不許你有這樣的念頭,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只要你陪在我身邊,你記住,要是敢不管我,我永永遠遠的不會原諒你。」
听到這話,竹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差點忘了你還有它,不過我答應你,我一定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于他這樣的答案,冷禪可不是太滿意,立馬坐起來很慎重的看著他的眼楮,「我要的不是盡自己最大的可能,而是你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千萬不要想敷衍我,否則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她的生氣成為了最有力的武器,讓竹一下子招架不住,只好答應她。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親吻著她的秀發︰「好,不要生氣,我答應你就是了。但是我現在很有興趣知道,你回來那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睡著?」
這樣的問話,好像有點不盡人意,冷禪知道他對自己的擔心,也就沒有隱瞞,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胸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還不是等你,我越來越,不管我有多困、多累,沒有了你的肩膀,我怎麼也睡不著。但是你不要笑我啊,我也知道這樣的習慣不是很好,不過這樣或許更加能夠起到提醒的作用。」
竹實在想不到她這個「提醒的作用」指的是什麼,便隨口問了出來,「能不能解釋一下,你說的提醒到底什麼意思?」
「笨!你還說老小子笨呢!也沒見你比他好上多少,當然是要告訴你,你不能有事,要為我而不能讓自己有事。否則,你想想,沒有你的手臂,我要如何安然入眠?讓妻子睡的踏實,不是你這個做的責任嗎?」。冷禪是想要讓他有所顧忌,這點竹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這樣的答案,好像有些太過牽強。
可即便是如此,竹也不願意和她計較太多,無力的點了點頭,「好,我們家禪兒說的對,做一個稱職的,是我畢生的追求。不僅是我,我們幾個都得小心的面對接下來的日子。禍福難料,卻甘苦與共,好不好?」
「那還差不多。」說完,安心的閉上了雙眼,很快的就睡著了。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轉眼便是第二天的清晨,竹早早的睜開了眼楮,輕輕地在冷禪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卻不曾想把她給弄醒了,「早!」
「早!抱歉,吵醒你了,要不要再多睡會?」竹問的很小心,冷禪也回的很堅決,「不用了,幸福的一晚上了,我們應該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說完懶懶的伸了一個大懶腰,一臉輕松調皮的樣子下了床。推開了門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那享受的模樣讓竹看傻了眼︰「才起來就吹風,小心受了風寒。」
「她才不怕受風寒呢,有你在她身邊怎,就算生病也是甜的。」彩兒的話此刻不經意的傳進竹的耳朵里,感到極不舒服。倒是她和嚴箭手牽手的,著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視覺沖擊,「老小子,你還真的是有福氣,才一個晚上的功夫,五彩鳳凰的百煉鋼就化成了繞指柔,真的是不簡單啊。」
就在這時,驚雷的聲音傳來,「真的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瞎了眼,你們四個人,剛好兩對,我去湊什麼熱鬧?這分明就是耍我,我可不可以棄權啊?」
冷禪笑了,一個轉身便下了樓,來到他身邊,一個勁的搖頭︰「對不起,很抱歉,不可以!」
一句話惹得其他的人,一時之間哈哈大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