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一句看似沒有來由的話,讓冷禪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說的的確不錯。爺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性很強,如果這邊打的難解難分,他卻沒有出現,有點太不像他的性格了。可是現在又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讓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蝶雨!五彩鳳凰的話,讓你太過的沉重了。其實沒有這樣的必要,如今所有的事情,皆因為不老樹當年的怨念而生。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真正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恐怕你們需要穿越時空,回到。」的話像是在提醒她們,這事就如同是大夫看診,若不是對癥下藥,到頭來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對此冷禪是相當的贊成,很慎重的點了點頭,「您的話,我很認同,只是要回到,就算我們願意,又要如何?穿越時空的能力,目前的我們還做不到。」
「為什麼要穿越時空,回到?讓以前的事情再重來一遍?算了吧!現在的事情都一團糟,回到,只怕現在的事情會變得更糟。」彩兒的話等同于給她們潑了一盆涼水,可是冷禪並不以為然,「穿越時空,回到,並不意味著我們要改變歷史。只是讓我們能夠身臨其境的知道,爺爺到底為何會心生怨念而已。」
听了冷禪的話,那笑了,燦爛的笑容背後,是眼角深深的歲月痕跡。正慈祥的看著竹他們幾個。「蝶雨,你愛他嗎?」。一句話讓她有些惶恐,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您說什麼?」
「也許這個問題對于初次見面的我們來說,有些唐突。但是我還是得問你,你愛他嗎?」。重復著剛才所說的話,好像有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來說,很重要一樣,只是這個問題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在她的心里,有些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且曾經的他們就是一對。如此也就理所當然的在一起了。
若是真的要說愛是不愛,她還真的不知道,那份感情是不是愛,或者換句話說。是不是只是在彌補當年的遺憾而已。見她不語。彩兒終于忍不住了。「他們兩個,現在是夫妻,沒有愛。如何走到一起?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突然跑出來,干涉別人的私事!到底安的什麼居心!」
彩兒的話讓那個笑的更加的燦爛了,只是她沒有說什麼,目光一直停留在冷禪的身上。看的她渾身的不自在,「彩兒,不可以這樣跟前輩說話。如果我猜的沒有錯,這位前輩和爺爺之間,應該有些什麼聯系。所以才會問我是不是真的愛小竹子。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你,只是知道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而已,因此才會欣然接受。若是真的要談到愛,我覺得應該還不至于,畢竟我們那麼多年沒有見面了,很多事情都已經不一樣了。」
听到她的答案,那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蝶雨果真聰明,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而已,便看出了端倪。你說的不錯,我和不老樹之間,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日後你們自會明白個中原委,至于你剛才詮釋了,你和小竹子之間的感情,我很是佩服,這個世界上,能夠真實的認清自己在想些什麼的人,已經不多了。你的坦誠,不帶絲毫的雜質,所以我會幫你們回到不老樹的,只是你們不能改變那里任何的事情。」
話說的很是輕松,卻讓彩兒很是不解,一把將冷禪拉到一邊,小聲的附在她耳邊,「你千萬不要相信她,你怎麼知道她不是不老樹的人?若是她把我們帶走,再也回不來了,那我們怎麼對得起他們幾個?」
順著彩兒的眼神看了,她的孩子,正和那個子影打的難解難分。只是很奇怪,竹的身影不在這其中,瞬間感覺到了不安,「你有沒有竹不見了?」彩兒听了她的話,四下尋找,確實沒有看到竹的身影,立馬皺起了眉頭,狠狠的瞪著那個,「我說什麼來著?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竹的失蹤,跟她應該有牽扯不清的關系。」
「你們不需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小竹子去哪里了,我知道,但是並不代表他是我帶走的。你們應該仔細想想,我要是真的想要害你們,又何必跟你們白費唇舌,說這些?話我已經說到這了,你們怎麼想,又想怎麼做,自己看著辦。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說完便轉身,緩步的想要離開。
沒等彩兒阻止,冷禪便叫停了她,「前輩留步,既然您知道小竹一現在身處何處,還請告訴我們。」
「告訴你們,和不告訴你們,結果都是一的。你們幫不了他,他也幫不了你們。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呢?倒是你們到底想沒有想好,要不要回到?」那說話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冷淡了許多,可是在她的語氣中,冷禪似乎听出了些什麼來,于是拍了拍彩兒的手,向她走了,「前輩,既然您不想說,我也不方便多問。但是還有一事相求,不管的爺爺發生過怎樣的事情,讓他心存怨恨,造成今天的局面。若是跟前輩有關,還請前輩可以幫助我們,替爺爺解開心結,或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能夠出現在你們面前,就是來幫你們的,難道我有這個閑工夫,來這里陪你們兩個小丫頭,畏首畏尾的說要救你救他?結果到頭來,卻什麼都不敢去做?那斗膽問一句,要你們又有何用?」說話的聲音很冷,仿佛要把周圍的空氣凍住一般。表情也是如此,冷冷的一張臉,讓人望而卻步。
對此,彩兒不以為然,一把拉開禪兒,將她小心的護在自己的身後。目不斜視的迎上她微怒的目光,「不管你是誰都好,既然來了,就應該幫我們完成你本就該完成的事情。不要搞得別人欠你銀子一樣,還有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們的事情幾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品頭論足了?我們救誰是自己的自由,更是我們身上肩負的責任。倒是你,法力應該不在不老樹之下,卻在這里悠閑自在的陪我們兩個,說這些話,是不是有失一個長者的分度?」
當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冷禪想攔都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的听著她把想要說的話說完。待她說完之後,趕忙向那個賠禮道歉,「前輩莫怪,彩兒說話一向如此,還請前輩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您不是壞人,因為一個壞人不會有這樣清澈的眼眸。在你眼楮里,我看到了善良,您老人家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而傷了大家的和氣!」
「我不是你們這群孩子,一天到晚遇到事情,只會在那里怨天尤人,正事不干。想要的就跟我走,否則請便!從今往後,都不要再來找我!」言語之中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余地,冷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跟著她走了。彩兒想攔都攔不住,小竹子在走的時候,把她交給自己,那自己就有義務保證她的安全。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之後,還是緩步跟了,卻被她們用嫌棄的目光看了。立馬不悅的看了,「干什麼?就許你們看著我,不許我看著你們?告訴你,我是看著小竹子的面子上,才跟你們去的,千萬不要覺得我是因為其他的事情,才跟著你們的!」
「你這話騙得了自己也行,騙別人最好還是不要了,我怕人家會認為,你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禪兒深深地的知道她的脾氣,這會說話自然還是拿捏的住分寸的。彩兒卻確實如她所想一樣,一臉的不在乎,只是白了她一眼,「你說什麼都無所謂,要不是小竹子走前把你交給我。我才懶得管你。」
只是她的話,那位神秘的前輩,似乎並不贊同,「騙別人可以,千萬不要騙自己。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的禪兒,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小竹子即便是回的來,也不會找你麻煩。現在要是不想走,還來得及。」盡管給了彩兒選擇的機會,可是對她來說,那些根本就不重要。只不過是自己找的借口而已,于是便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我是不是騙自己,不勞你費心,而且您的保證有用嗎?跟不老樹有關系的,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保證有用嗎?萬一你是壞人,站在不老樹那邊的,把我們禪兒帶走,那我們不就是四分五裂了嗎?」。
「彩兒,你放心,我們幾個是一個整體,永遠都分不開的。若是有人想要企圖分開我們,到頭來便只會是徒勞無功。」說這些話的時候,眼楮一直注意著那個,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出著什麼來。可惜事實上,她什麼都找不到,那嚴肅的臉上,終于展現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