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是蠢貨,你們還就是蠢貨!光是這樣你們是會被他們給累死的!」小家伙忍不住扯開了嗓子叫,這會的他身體雖然沒有恢復,可還是有了點力氣,這或許就是他的與眾不同之處吧。可即便是如此,恐怕也無法改變他將不久于人世的結果。
雨停了,身上的衣服也在彩兒時不時揮出的火焰下,烤干了。一切仿佛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可是這些人卻像雨後春筍般的越聚越多,這可不是往好里面發展的架勢。听到他的吼聲,竹的表情也開始沉了下來,「我說的對,我們不能這樣心慈手軟下去,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是不老樹那老不死的弄來牽制我們的。」
「那又怎麼樣!說我們呢,你怎麼不說說自己!剛才你可是一個勁的自衛,有本事你下狠手殺啊!」
「殺個屁!你來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一聲吼足以讓人嚇死人,這會怎麼了?熊了!」竹不是膽小的人,可是這會看著那些人沒有思想的,沖著自己喊打喊殺的,關鍵是那些個臉還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想要他下手,一拳一個,還真的是有那麼點困難。相對于他的為難,閃電則應付自如,在這里有著太多像花奴一樣,游走在天地之間的亡魂。只不過那些是亡魂,而眼前的這些人,是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尸走肉而已,真要說起來,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手上的雷霆之光這時候,是真正的有了用武之地。揮手便是萬千的金色光芒。那一束束的光,如同一把把的劍,直接從那些人的心口,穿胸而過。和料想中的一樣,那些人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自然而然的就閉上了雙眼,躺在地上,蹦的一聲消失在空氣里。那一剎那的光輝就猶如煙花,在天空炸開那最美的一瞬,讓人眼花繚亂。
「你們倆吵個什麼東西!還不先問問你寶貝。那八卦圖和破石頭怎麼用!再這樣下去。你們兩個是打算累死我嗎?」。閃電見只有自己對這些行尸走肉下狠手,心里面自然不是太舒服,累點無所謂,要有效果才好。光是這樣。根本就是治標治本。那些個人。就跟僵尸一樣,一波又一波的,這樣下去根本就打不完嘛。
本想著這幾個人可以幫幫忙。偏偏沒有想到,這幾個家伙這樣不靠譜,這也就難怪他不高興了。听到他的話,竹的臉色難看極了,根本就懶得理他。小家伙在躲避那些行尸走肉的同時,根本就可以猜出竹是什麼意思,這會心里煩躁的很,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力所不能及,偏偏他們幾個還這樣不開竅,真的是氣死他了。
于是排除萬難來到八卦圖前,冷冷的看著天空中打的正歡的三個人,眉頭皺的跟什麼一樣。「日月之石,請召喚回你守護者!」話音剛落,那塊小石頭瞬間變成一道刺眼的白光,八卦圖開始飛速的轉動,最終與那白光融為一體。
「啊……」
「啊……」……
一陣混亂之後,待白光散盡,出現在不老樹面前的便不再是剛才的景象。周圍一片冰雪的世界,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唯一的顏色便是白色。冰,晶瑩剔透;雪,純潔無暇;「你們對光域做了什麼?」在不老樹的心目之中,他才是天地的主宰,再怎樣也輪不到這幫年輕人,來這里耀武揚威,更何況還是這幾個,攪亂自己平靜生活的罪魁禍首。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性命就這樣,掌握在別人手里;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平靜生活,被人打擾,而這一打擾便是數百年;他不甘心,不甘心數千年的修為,居然比不上,眼前這幾個孩子。除了不甘心外,他還恨,恨老天不公,為何獨獨讓自己承受數百年的相思之苦;他恨,恨眼前這里面已經披上了戰衣的孩子,憑什麼她們可以順風順水,即使犯下大錯,被天庭罰下人間,他們依舊可以有說有笑。
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成為怨言在他心中滋長,一點點的佔據他的整個內心,沒有絲毫的空間來感受別人給與他的愛。這時候看到他們幾個,一臉的神采奕奕,他心里就不舒服的很。
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在場的六個小伙伴加上小家伙,一共七個人無一不換上了新裝。禪兒雖然還是一襲白衣,可是那白衣上多了一對翩然起舞的蝴蝶。不似那種繡上去的蝴蝶,即使繡的再逼真,那也只會是安靜的待在衣服上面的。而她衣服上的這兩只蝴蝶,是動態的,仿佛禪兒的衣服便是他們的家,肆意的在她的衣服上忘我的飛舞,好不快樂。
彩兒也是一樣的,衣服上的鳳凰亦是一對,都說鳳求凰,在她的衣服上更是完美的展現了這一點。低頭看著自己美美的新衣服,別提有多高興了,快樂的拉著嚴箭的手,又蹦又跳。看起來不像是只鳥,根本就像只兔子一樣,弄得嚴箭哭笑不得,卻又不忍心破壞她此刻的好心情。
其他幾位自然不用說,竹的是一片在風中屹立不倒的竹子,栩栩如生的讓人分不清真假。閃電不用說,自然是一道道金黃色的閃電,至于嚴箭和驚雷,那就真的是悲催了,衣服是煥然一新,只是什麼圖案都沒有。嚴箭的是紫色,而驚雷的則是灰色,這也著實讓大家心有不解。
「我們沒有對光域做什麼,只不過想要化解你心中的怨氣罷了!你這老頭,給你個台階,你就順著往下走,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知道,你的厲害不止這一點點,為什麼不拿出來?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心虛!為什麼心虛?那是因為,你手里那些厲害的法寶,所想發揮它最大的功效,就必須用你的善念來驅使它!可你現在呢?知道什麼事善念嗎?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看看這里,就在剛剛,你用那些無辜的性命來對付我們,結果怎麼樣?你輸了!你輸了!」
小家伙毫不保留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對于不老樹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意義。威武的衣袖一揮,身上的黑色袍子和這滿眼純潔的白色,形成了先明的對比。「我輸了?我輸了嗎?你們現在僅僅是可以跟我抗衡而已,你們打敗我了嗎?笑話!」
就在這時,地開始不規律的抖動著,眾人一飛沖天的飛到了空中。瞬間,白雪皚皚的大地中間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下面噴出來的地獄之火,讓這個冰天雪地的寒冷,瞬間變得蕩然無存,「天吶,這是什麼?」
彩兒看著這耀眼的火光,心中滿滿的都驚恐,這樣的畫面在她的夢里不止一次的出現過。可那時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會真實的出現。其實這一刻,驚恐的又何止她一個?嚴箭的臉都綠了,驚雷和閃電亦是如此,相比之下,冷禪和竹,倒是平淡了不少,仿佛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的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地獄之火將大地燒出了一條天溝,若是這樣下去,莫說是人,只怕這大地也剩不下什麼了!娘,你們是不是想辦法,讓這條天溝消失啊,否則用你們的話說,這得死多少人啊?」小家伙若無其事的看著這腳下的火,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感慨,可是他又怎麼知道,此刻冷禪的心里是何種的煎熬啊?
「禪兒,別這樣!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你再傷心也無濟于事。」竹比誰都清楚,禪兒此刻的心情一定是糟透了。可是自己除了說幾句安慰她的話,便是什麼也不能做了。
明白他的好意,可是骨肉情深,她又怎麼忍心?傷心卻不能表現出來,憋在心里,那才是最痛苦的,為的只是不讓大家擔心,畢竟大魔頭此刻還在他們的眼前。只是這會的不老樹,像是貓見到老鼠,牛羊見到青草一樣的興奮。一雙眼楮睜的大大的,摩拳擦掌的對那地獄之火躍躍欲試,「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我的寶貝在這里呢,我說嘛,為什麼我還對付不了你們幾個小屁孩。」
說完臉一橫,向著天溝中的地獄之火沖了。竹見狀,暗自叫了句不好,就趕忙截他了,「什麼情況!那糟老頭自己要尋死,你們讓他死便是了,怎麼還去救他啊!」
听到這個,冷禪的眉頭皺了起來,手緊緊的握成拳,冷冷的看著那熊熊燃燒著的地獄之火。「彩兒!都別愣著!趕緊幫忙阻止他!再遲就晚了!」
冷禪不是不想去,只是她身後的那對大翅膀,根本就不能。那火存在了上萬年,早已經是什麼都澆不滅,也什麼都能夠燒的盡的。她的那對翅膀,只要踫到一火星,便會瞬間化為烏有,不復存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