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話,冷禪笑了,「人傻傻的多好,什麼事情都不用想,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後面的話說的是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竹就更加的不知道了。只知道她的嘴巴一直都沒有閑下來。時間過得很快,閃電的眼淚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落下了晶瑩剔透的九十九顆。
六個人的眼淚被收集在一個精致的容器里,「主人,眼淚收集完了,現在還需要……」
听到這個,竹的輕松頓時煙消雲散,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被冷禪打斷了,「我沒事,放心!你忘了我們的恢復能力都是極強的,這點小傷,一會就沒事了。」說完輕輕的手臂上揮了一下,一道血口子,便出現在了她白皙的手臂上。滴落的血珠直接被收集到了另一個的盒子里。
看到這個,其他的幾位自然不堪示弱,紛紛效仿。這一次,收集鮮血要比收集眼淚容易了許多,時間很&}.{}快就了,他們要收集的眼淚和鮮血都已經被收集了起來。只是每個人都虛弱了不少,尤其是冷禪。這會根本四肢無力,就在她險些要倒下的時候,竹的手臂輕易的將他攬在了懷里。
「主人,你們現在都很虛弱,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我要你帶我們離開這里,籠子不能毀,你可有辦法?」
這句話也正是大家想要問的,小石頭也算是夠意思,「回主人。有辦法,帶著這個籠子,只要找到天地之子,便能夠輕易打開這個籠子。」听到這話,冷禪的臉都綠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你說什麼,他可以輕易打開這個籠子?」
「是!他能夠輕易打開籠子,至于他為什麼不給你們打開之後再走,我想原因只有一個。不想你們陪他去以身犯險。」小石頭的話說的很平淡。語氣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表現,可是在竹和冷禪听起來卻是刺耳的很,「其實你們也不用擔心,之前也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他不是有事的。」
彩兒見冷禪發呆。便走她的身邊。「禪兒,別這樣,知道你心里難受。可就算是難受,我們也無能為力不是?要想真的幫到他,就趕緊讓自己的法力恢復,那樣才能幫到他。」
「彩兒,我沒事,真的沒事。」話說的很平靜,正如彩兒所說,即使難受也無能為力,既然只有面對的份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時間過了很久,大家的體力也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冷禪緩緩的睜開眼,看著精神明顯好多了的每一個人,欣慰的笑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里了?時間拖得越久,那些生靈受的苦便越多,我已經能夠感覺到,外面天塌地陷,很多條無辜的性命都沒了。」言語中帶著傷感,表情卻是十分的堅定。說來也難怪,被身上的使命折騰了這麼久,這一刻終于到來了,便不會那樣惴惴不安了。
「主人不用擔心,我這就帶你們上天去!」說完一眨眼的功夫,便直上凌霄寶殿。
「你們終于回來了,我的孩子們!」一個威嚴中帶著慈祥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朵里,大家也就應聲看了。
「你就是天神?這里就是所謂的凌霄寶殿?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別亂說話!這里不是我們可以放肆的。」
「蝶雨,無妨,風神只是有點怨氣罷了。」
「誰告訴你,我有怨氣?」
「好了,閉嘴!」
「我就是說兩句都不行嗎?」。
「老小子,在這里說話小心點。」竹冷著一張臉,嚴肅的很,緊緊握住冷禪的手,直面天神︰「你就是那個一直在背後,操縱我們命運的天神?為什麼神仙不能相戀?若不是你的執拗,試問如何會發生這麼多的不幸?你卻一直像現在這樣,坐在你的寶座上,向世人宣誓著你的權利。莫說不老樹可恨,你比他更可恨!他是無心之過,而你卻是有心之失!」
冷禪睜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竹居然會當著天神的面,說出這樣的話。片刻的冷靜之後,她認可了竹的說法,在天神面前緊緊的握住竹的手,放在兩肩之間︰「天神,請不要叫我蝶雨!蝶雨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被你拋棄了,你用至高無上的權利,俯視身邊所有的人,為的只是讓所有的人都服從你。恭喜你做到了,可是如今為什麼這樣希望我們回來呢?你不是至高無上的神嘛?怎麼也會有無可奈何地時候?」
面對他們尖銳的質疑,天神面容依舊和善,「孩子們,我知道你們有怨氣,這不怪你們,你們追求感情沒有過錯。但是身為神仙,過多的沉浸在自己的感情當中,終究會有些東西蒙蔽了你們的雙眼,不知道我這樣說,你們是否可以理解?」說完,從天梯上緩緩走了下來,來到他們中間,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終將視線鎖定在關住他們的籠子上,猛地伸手一揮,那個籠子便神奇的消失了。
重獲自由的幾個人沒有應有的開心,相反的伴著他們更多的是疑問,「那個籠子呢?哪里去了?」彩兒說話毫不客氣,那可是他們幾個人,小心翼翼呵護的籠子,為了它大家可是休息了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的。這會他卻將它變不見了,那豈不是浪費了大家的一片苦心?
在她的責問之中,天神沒有回答,只是看向那塊懸浮在空中的日月石︰「很高興見到你,小家伙。」緩緩地伸出了手,小石頭瞬間變成了一個英俊不凡的男子,身上那股子濃烈的仙氣,著實有點讓人退避三舍,「天神,屬下不負使命,終于大功告成,將他們帶回來了,一切還請天神做主。」
「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看他語重心長的這樣說話,驚雷和閃電這兩終于憋不住了︰「既然,該回來的都回來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這話說的好,我正有此意,什麼天庭,什麼神仙,我們根本就不稀罕。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們玩弄于鼓掌之間,我們還留在這里,便真的是對不起自己了。」
「又豈是你們不願意呆在這里,我和彩兒也不願意呆在這里,憋屈!」
「五彩鳳凰,你也要離開我嗎?」。
面對他的疑問,彩兒明顯的有些什麼顧慮,事實上從她來到這里開始,就好像在怕什麼。見她半天沒有反應,眾人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天神的目光也在她身上做了停留︰「五彩鳳凰,你為什麼不說話?」
見她表情僵硬,嚴箭忍不住攬住她的香肩,像是在給她力量一般,「沒有什麼好說的,彩兒不屑和你說話,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就算你是天神,可以主宰一切,你也無法阻止任何人的感情。彩兒的也是一樣的,所以彩兒一定會離開你!」說完理直氣壯的看著彩兒,「你告訴他,你一定會離開他的!」
听到他的聲音,彩兒的眉緊緊的皺到了一起,心中似乎有很多的難言之隱。「彩兒,你不用怕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在大家的面前對彩兒做了如此的承諾,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一件易事,可惜的是彩兒似乎並不在乎他是不是會這樣說。
竹見他們這樣,心情煩躁的很,「五彩鳳凰,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不要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沒有人會成為你肚子里的蛔蟲。」
「彩兒,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一定不會再為難你們。」
听到他的聲音,冷禪變得無比的煩躁,站在彩兒的身前,將彩兒小心翼翼的護在自己的身後,直視天神的眼楮,「你現在就是為難我們,我雖然不知道,你對彩兒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但我知道彩兒她怕你,她怕你,我可不怕你。人也好,神仙也罷,誰都逃不過一個情字。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大家都是重情重義之人。你在不相信大家的同時,等于也在懷疑你自己,即使你可以控制我們的生死,也沒有辦法讓我們斷情絕義!」
天神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孩子,精致的臉上多了些許的傷感,「蝶雨,你長大了,不再是那個看到別人臉紅害羞,不敢說話的蝶雨了。就算你現在叫冷禪,在我面前蝶雨便是冷禪,冷禪便是蝶雨。你放心,我沒有對五彩鳳凰做任何事情,現在的我也不會對你們做什麼……」
「禪兒,你們都誤會了,天神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是怕他。卻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說完輕輕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看著天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這里,離開你,但是命運的羅盤,讓我離開了這凌霄寶殿,離開了你。我和他們幾個,自然是一樣的,他們走我便走,他們留我便留,希望您不要見怪,正如他們所說的,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這一次我想自己做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