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強出頭的身影,那蘭雍冷哼一聲,眼下自己這邊這麼多人,還怕她一個小毛孩不成?雖然學院里明文規定不能鬧事,但是自己這次可是鋪了很久的路才抓到他們醫師班把柄的,赤武學院只要有武科班就好了,醫師班從來都是個笑話,雖然那個冷血的哥哥也在醫師班,但是自己倒覺得他一個雙腿殘廢的應該好好的呆在家里才對。
「那蘭家的玉佩果然質地優良……」慕容櫻也沒打算沖上前去,悠悠的拿起袖中的玉佩開始欣賞。
那幽綠色的光芒從玉佩散發出來,著實吸引人眼球。
是誰都知道只要持有那蘭家玉佩的人都是他們的重要客人,會得到他們皇族般的待遇,所以那蘭家的嫡系子孫向來都是將那玉佩藏的嚴實,生怕被有心人給偷了去。
感覺到周圍詫異的目光,好像自己出賣了他們一樣,那蘭雍心里很是不舒服,扯著大嗓門往前走了幾步,「小娃子,別以為我大哥把玉佩給你,你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那玉佩又不是我的,我可不會把你當成貴客供著……」
聲音很大,好似在極力的掩藏內心的不安一般。
慕容櫻嘴角一彎,甩著玉佩也往前走了幾步,「听你們說是醫師班的人將你們的人給治殘了?」
見她轉移話題,那蘭雍也稍稍松口氣,要是她再拿那玉佩說事,自己面子上都過不去,「人就在那里,你看,就剩下一口氣了……」
慕容櫻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遠遠的便能看到牆角處躺著的身影,只見那人臉色蒼白,眼圈泛黑,雙唇上還長著不知名的黑色星點,給人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
「看樣子是快不行了……」一旁的戰無雙下了結論。
慕容櫻微微皺眉,總感覺這事情頗有些詭異,雖然相隔幾米遠,但是自己卻能從那人的身上感覺到一抹莫名的氣息,好似自己身體里的血液都產生共鳴一般,不似靈力那般平穩透心,那種感覺恍如煮沸的開水般躁動,人也跟著有絲興奮起來。
「我看看……」邊說著人已經走到了那人身邊。
那蘭雍環抱雙手,沒反對也沒拒絕,這城里最好的藥師都看過了,沒一個說能治好的,單憑她一個小娃子能做什麼?
看著地上那奄奄一息的身影,好似就吊著一口氣沒咽下去一樣,慕容櫻緩緩的伸出手,也沒踫到他的身體,手掌只是輕輕的拂過那人身體。
看著她的舉動,戰無雙顯然一愣,之前只是以為她略懂醫術,雖然沒有武力,但是也只是身手敏捷罷了,卻不想她修習的竟是滄瀾國人人夢寐以求的靈力麼?那淡淡的銀色光芒是不會錯的,看來她身上,還有太多自己不懂的東西。
周圍的人並沒有看出她手中的異樣,只覺得眼前這個小孩很是詭異,雖然看著胖乎乎的很稚女敕,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身上沒什麼毛病,之前開的方子也沒錯……」緩緩的收回手掌,慕容櫻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淡然的說道。
听到她的結論,那蘭雍嗤笑一聲,「沒病他會這樣?今個兒我是說什麼也會讓校長給我們個交代的,你們這個醫師班還是趁早解散了好,別給我們赤武學院丟臉,是誰都知道赤武學院的醫師班在整個滄瀾國都是排名倒數的,虧你們還有臉呆在這里……」
原來他的目的就是這個?將醫師班解散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他可不像是那種會將學院的面子放在首位的人,慕容櫻心想著,目光看向地上那個身影,眼角劃過一絲狡黠,「我說人沒事就是沒事,你們還是趁早走了好……」
總感覺眼前這個小鬼說不出的詭異,讓自己的背脊都跟著發涼起來,那蘭雍抬起胸膛,沒有要退縮的意思,「今天不將你們這醫師班解散,我就不姓那蘭……」
「噢?」慕容櫻拖著長長的尾音,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不姓那蘭,難道姓那狗?」
「哈哈哈……」周圍響起的清爽的笑聲。
那蘭雍臉一紅,瞪了眼那些大笑的身影,「我……隨你怎麼說,來人,將這醫師班給拆了……」
嘴上說不過就想用武力麼?慕容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要上前阻攔的意思。
見他們要搗亂,醫師班的藥生們極力的想阻攔,捍衛自己的主權,可是在武力上卻總是不如武科班的,不消一會,身上又掛了不少彩。
「嘔……」那邊正打的火熱,這邊去牆角卻有了動靜。
正鬧事的身影紛紛往那邊看去,頓時一愣,此時那重傷的罪魁禍首正不斷的往一邊嘔血,好似要將胃都給吐出來一般,讓人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好啊,你敢對他下手……」那蘭雍氣急,飛奔上前打算據理力爭。
慕容櫻攤攤手,無辜的看了他一眼,「剛才這麼多雙眼楮在,我有踫到過他麼?」
嘎!那蘭雍愣了下,是啊,剛才是沒有看到她有動手,可是那人一直吐血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股氣息,慕容櫻微微眯起雙眸,好似很享受一般,剛才自己將靈力注入那人的體內,強行的將寄存在他身上的魔力的給強行的逼出,此時那股淡淡的暗黑色魔力正源源不斷的往自己身體里流竄,說不出的舒服感,竟有一種家的味道。
「真是久違的味道……」一旁悠悠的傳來一個聲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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