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國的醫師等級分藥生、藥師、藥王、藥聖、藥仙跟藥宗,迄今為止,大多數人就修煉到藥王為止,登入在冊的藥聖級別以上的只有十人,而月連衣,就是這十人中的佼佼者,已經到了藥仙等級,醫術可以說是舉世無雙。
慕容櫻微微皺眉,疑惑的看著身旁的人兒,听他的意思是,他之前來山谷好幾次了?還被師父他老人家拒之門外?只是,他大老遠從魔界來到滄瀾國,難道就是為了找師父的麼?
見她似乎不接,戰無雙目光悠然的看向已經昏暗的天色,「放眼整個滄瀾國,醫術等級能達到最頂峰的,就只有被世人稱為藥仙的月連衣了,無論這世上何種其難雜癥,找他就對了……」
听他的意思,難道是有人受了重傷?說到醫術,自己可是繼承了師父的心血,慕容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況且自己還有連師父都不懂的現代醫術,雖然不能自稱為什麼,但是想治好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吧?
「你的傷,我治不了……」二人正說著話,屋子里緩緩的走出來一個白色的身影。
慕容櫻一愣,怔怔的往一邊看去,遠遠的便能看到師父他那難得嚴肅的表情,淡淡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使得原本就妖媚的臉龐顯得更加美艷,泛著一抹詭異的顏色。
「但是……」戰無雙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以為他是故意這般,整個大陸中,除了修靈島,就屬滄瀾國的醫術最佳,魔界雖然也有魔醫,但是以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能治好嚴重的傷。
「師父……」慕容櫻輕輕的抬起頭,目光直直的盯著門口那個身影,「他怎麼了?」
難道她不知道嗎?月連衣眉頭輕輕的皺了皺,雖然自己跟他們才剛踫面,但是早感覺到了他們之間那糾纏的氣息,不像是簡單的男女之間的情感,倒給人一種相處了很久的感覺。
「他中了千年寒冰,已經滲入骨髓,藥石不靈……」
簡單的幾句話,卻好似幾把利劍一般,慕容櫻當場愣在了原地,果然是這樣麼?雖然自己之前早有過懷疑,但是卻也萬萬料想不到有這般的嚴重,千年?寒冰?光听名字就覺得很是讓人棘手。
「櫻兒,沒事的,這是自小身上帶著的,不礙事……」見她緊皺眉頭,戰無雙忍不住上前,伸出手輕撫她的眉頭。
「自小帶著的?」慕容櫻呆了呆,盯著前方的人兒,那也就是說,這個寒冰已經折磨了他近千年了麼?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麼?
以自己對寒冰的了解,如果自身沒有很強的能力控制住毒素的擴散,正常人不到幾年便會全身潰爛而死,況且,他身上的還是聚集了千年怨氣的寒冰,這結果可想而知,每月都有一天是陰氣最旺的時候,寒冰會比往日猖狂幾倍,他,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雖然魔王的魔力很強,但是已經過了千年,體內的毒素也擴散得越發嚴重,估計他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才會冒著危險跑到滄瀾國來求醫的吧……」月連衣身形輕輕一動,人已經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輕輕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師父,你必須救他……」慕容櫻咬咬牙,死死的盯著一旁悠閑的身影,都這麼嚴重了,他居然還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听到她這麼說,月連衣輕挑眉頭,滿是無辜的看著她,「理由呢?」
「別跟我瞎扯什麼理由……」慕容櫻腳下一動,人已經飛奔到了他跟前,一只腳放到石凳上,就差沒拎起他的衣襟了,「臭老頭,到底救不救?」
感覺到她似乎真的動氣了,月連衣慌忙擺手,真是受不了這個徒弟,一點都不可愛,想開個玩笑都不行,「我只是說藥石無靈而已,自然是普通的藥物沒辦法治愈,但是要是仙物,自然就不一樣了……」
慕容櫻甩了個警告的眼神過去,示意他別賣關子了。
「听說這墨城城主在招婿……」月連衣睜著無辜的大眼楮,笑眯眯的看著一旁已經炸毛的身影。
「那又怎麼樣?」慕容櫻瞪了他一眼,這跟魔王的毒有什麼關系?
「哎呀呀!別動氣嘛,你看你看,這一生氣皺紋都要出來了,一點都不可愛了……」月連衣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還不忘的臭美的模模胸前的碎發。
「重點……」這個臭老頭,還是這麼喜歡賣關子。
「既然魔王中的是千年寒冰,那只要找到了這千年冰蟬不就好了嘛,只是,這仙物幾百年才出現在人界一次,你們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就算找到了,估計它也不會買賬,要是嚇壞了它,這膽子破了,你們就又得等上幾百年,期望下一只出現了……」月連衣緩緩的解釋著,還不忘顧自的點點頭表示贊賞。
听他的意思是,只有引誘,不能強制的抓了?慕容櫻緊緊的皺著眉頭,既然是仙物,一般的東西可誘惑不了它的,難道只能哄不成?
「不過……」月連衣頓了頓,看了看一旁二人那嚴肅的表情,「墨城城主那有個寶貝,是冰蟬最喜歡的,要是有人當了這城主的快婿,想得到那東西不是手到擒來,說不定城主還會大方的當成陪嫁之物……」
「是什麼東西?」慕容櫻挑眉,期待他的解釋。
「只是一顆絳珠草,千年開花,千年結果,靠著城主玉家的嫡親血脈存活至今……」月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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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邊說著,仿佛都能想象到那東西的美妙,想當年自己雖然只見過一次,都覺得此生無憾,那樣珍貴的寶貝,世間再難尋一顆。
居然是用人血孕育的,慕容櫻嘴角抽抽,怎麼听著有點像邪物的感覺?
「知道了……」听完他的解釋,戰無雙也了解了情況,既然這樣,那自己也沒必要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了。
慕容櫻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手上一個力道,整個人頓時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接著騰地而起。
「還真是性急……」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月連衣拿起茶杯緩緩的往嘴里遞去,雖然說那寶貝珍貴,但是,就算他們有幸拿到了,估計也是沒辦法拿走的吧?
除非,有玉家的人在,看來,這事情,可真是熱鬧了。
慕容櫻緊緊的抱著身旁的人兒,生怕一個松手,整個人會掉下去,不過,有他在身邊,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心呢。
「放心,我會沒事的……」感覺到懷里人兒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安氣息,戰無雙輕輕的低下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好似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得到寬慰一般。
對于這個問題,自己自然是知道的,慕容櫻眼神暗了暗,只是,想要得到那絳珠草,必須是玉家的人才對,難道真的要借著這次玉家招婿的機會,得到那個寶貝麼?
可是,魔王是自己的,怎麼可能拱手相讓?即使不用這個辦法,一定也能得到寶貝的。
戰無雙輕盈的在空中輕輕飛舞,時不時的將懷里的人兒往自己身邊靠了靠,直到這一刻,才有種她存在的真實感,天知道,自己這五年不顧體內的寒冰,發瘋似的早找她,就差點沒將整個滄瀾國給翻過來,想不到這次居然在機緣巧合之下踫到她,這,就是他們之間的機緣麼?
就像是第一次踫到她那樣,那麼的讓人記憶深刻。
慕容櫻窩在他的懷里,時不時的往他身上蹭蹭,也不知道是太累的緣故還是什麼,竟直接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外邊的天色已經大亮,暖暖的陽光從窗戶那照射進來,散發著透人的舒適,仿佛整個房間因為陽光的照耀,突然變得夢幻起來。
不對,自己昨天不是被魔王帶回來了麼?怎麼會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了?」耳邊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
正享受著陽光的慕容櫻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猛的從床上奔起來,慌忙將目光看向邊側,入眼的皆是那耀眼的光芒。
魔王他怎麼會在這里?
見她那瞪大的疑惑目光,戰無雙嘴角劃過一絲暖意,滿眼的寵溺,「乖,起來了,早飯幫你備好了……」
感覺到他那透著冷意的手伸向自己的臉,慕容櫻並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興許是因為自己體內有火靈珠的緣故,總感覺自己能幫到他。
「發什麼呆呢?被本王的美色迷倒了?要是你願意,本王也不會拒絕的……」戰無雙刮了下她的鼻子,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亮光。
听他的意思,難道想對自己圖謀不軌?慕容櫻下意識的環抱住自己,警惕的看著他。
見她那散發著靈動氣息的眼珠子轉啊轉,讓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戰無雙無奈的搖搖頭,總覺得在她面前,自己魔界之王的氣勢瞬間化成了柔情,或許,她就是自己的軟肋了吧?
只不過,在這浮華的大陸,勝者為王,以前自己是沒有顧忌可以隨心所欲,不考慮後果,眼下有了她,這世界突然變得美好了起來一般。
「我起來了……」見它似乎在想著心事,慕容櫻一個骨碌,快速的從床上蹦起來。
正找著自己的衣服在哪里,猛的才發現身上這件不是昨天穿的,這麼寬大的袖子,很明顯是男子穿的,難道昨晚是魔王幫自己換的麼?
想到這個可能,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感覺都可以煮熟一顆蛋了,他……怎麼可以那樣。
見她起身,戰無雙往窗外看了看,心里暗忖,他們應該也快到了吧?
「那個……我……」看他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慕容櫻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他待在這里自己可怎麼換衣服啊?
似乎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場景一般,戰無雙環抱著雙手,緩緩的走到一邊坐下,壓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慕容櫻瞪了他一眼,這個臭狐狸,到底想做什麼?「勞煩魔王大人換個地方坐行麼?我要開始換衣服了……」
戰無雙好似沒有听到一般,仍舊悠閑的坐在一邊,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眼神沒有半點的躲閃。
果然是厚臉皮,慕容櫻氣得咬咬牙,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他想看是吧?自己就不信了,真的月兌了他敢看。
見她竟真的開始當著他的面換衣服,本想戲弄她的戰無雙明顯一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還真是大膽啊?
「無雙哥哥,你在里面麼?」外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正準備換衣服的慕容櫻一愣,感覺外邊的聲音有點熟悉,不過,居然敢這樣親熱叫她的魔王,找死啊?
「無雙哥哥……」見屋里沒動勁,畫妃也不管其他,直接撞開門走了進來。
就在她進來的同時,戰無雙身形一動,慌忙將一邊正準備換衣服的人兒抱在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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