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王大山和杜玉函客套了兩句後,便以主人身份穿梭于席間。
杜玉函是帶著目的來的,目的沒達成,吃東西便是食不知味,上位的一桌人雖說很多都是縣里過來的商戶,卻也沒人和縣太爺家有交情,這會兒見到杜玉函,自免不了一陣寒暄奉承,只是杜玉函不認得他們,心情也不爽,本就不懂人情世故的他更是懶言冷語,反倒弄得一桌人都尷尬訕訕然。
話說,當夏大水看見藍袍公子杜玉函之後,心尖就升起了一股危機感,他對夏小翜的別樣情愫也是最近才有所領悟,卻覺得,自打明白了自己的心後,心就更加不听話,每時每刻都會駐進夏小翜的身影,就連睡覺都不會放過他!更甚之時,夏小翜一捏他的臉,他就沖動地想將她緊緊抱住……
鑽回別墅找了一圈,問了柳月才知道,夏小翜居然躲出去了,他立刻笑得春光四射,反倒是柳月看到他的笑臉若有所思。
拿了幾塊糕點,用油布包好放進懷中,一身青衣的夏大水也從後門鑽了出去,他知道,夏小翜一定是上山了。
山還是那座山,湖還是那座湖,只是百花凋零,野果落盡,一地的枯葉伴著呼嘯的北風盤旋飛舞,觸目所及,倒有一絲淒涼的味道。
一抹血紅色的身影,披散著滿頭墨發,在空中肆意張揚飛舞,那身影狷狂冷傲,如妖又如魔,讓她覺得,那應該趁著一副百花齊放的畫面,而不是出現在蕭條的秋季,雖說身影只是她腦中幻想出的模樣,但不可否認,每每一看到湖泊,她就能不自覺的想起他,那個囂張討人厭的怪胎!只是這半年,杳無音信。
還記得那天,柳氏從村長家回來後的怪異模樣,臉色蒼白,欲言又止,嘴唇都哆嗦的厲害,看起來就像見了鬼的模樣,夏小翜不解,問了幾句,柳氏終是找了沒人的地方說了。
她不是要買山嗎,問了村長,村長卻說山是有主人的,柳氏不過隨口一問,得到的答案卻讓她大吃一驚,山的主人正是花天凌!不過前一日才辦下的手續,柳氏當即就給嚇壞了,卻不敢確定,花天凌這三個字會不會只是巧合!
而當夏小翜知道這件事後,便猜測,這一定手胎的手筆,可他為何要把山買了送她?嘴上卻安慰柳氏,不用介懷,不過巧合而已!柳氏不信,夏小翜也沒辦法,總不能真把怪胎就是洛老四的事情說出來,沒的讓她擔心。
可是那個怎麼就消失了?會不會已經死翹翹了?夏小翜一邊疑惑,一邊將身子輕輕靠在樹干上,穩穩坐著,晃悠著兩條腿。
「二妞,你在嗎?」
樹下走進一個青衣少年,左右張望著,夏小翜低頭一看,正是夏大水,便出聲答道︰「我在這里,大中午的你不在家吃飯,找我有事?」
伸手就去拉他,還好樹不脯不然這一下掉下來,定會把他摔個半殘不可,夏大水毫發無損,只是摔疼了**,而剛剛才滅掉的想法,卻被夏小翜一只小手的踫觸破了功,瞬間又燃了起來。
他躺在地上順勢一拉,夏小翜一個不查,便被拉進某人的懷里,一雙強而有力的手也箍住了她的腰。
「我……我想親你。」
只這一句話,夏大水二話不說,抱住身上的人猛地親了過來。
四唇一踫,電光火石,躺在地上的人欲罷不能,似懂非懂,只憑本能便想要索取更多,而他身上的人卻瞬間清醒,想都不想就閉緊了牙關,瑪德夏大水!你想佔老娘便宜啊!
饒是扭曲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有掙開,夏小翜萬萬沒想到,一向儒弱的少年竟也能變得如此強勢,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騰騰地就冒出了火!一拳打上夏大水的腰間。
「夏大水你找死啊!」
夏大水悶哼一聲,夏小翜便趁此機會,如龍門鯉魚般一躍而起,滿目噴火地怒瞪著他。
「我……我,二妞,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錯了!」
夏大水倏地跳了起來,驚恐地看著夏小翜滿目的怒火,嚇得他臉色都來不及羞紅就白了,他怕夏小翜再也不會理他了,一急,就想伸手抓人,然後好好解釋認錯!
夏小翜眸光一厲,重重一含躲了開來,「你以後不要再和我說話!骸」
說完,扭頭就住
完了!這可怎麼辦?夏大水混亂地無法思考,只掛著一身土,傻傻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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