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後面是一片漆黑的荒野,離監獄後牆兩里地處有一個小小的破土屋。這里以前還有人居住,但建了監獄之後這里的人就漸漸搬走了,而這個土屋也是多年沒人住了,在晚上看起來更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突然,屋內傳出一個略帶著一絲陰沉的聲音︰「我最後一次問你,那件事你到底答不答應!」
「呵呵……」屋內又傳出一聲淡然的輕笑,不過听起來發出笑聲的人好像中氣很是不足,所以聲音有些發顫。
「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想殺你,我只是覺得你是個人才,所以才一再容忍你。我告訴你,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鐘老師,何必發火呢?」屋內有兩人,站著的那人正是鐘志文,而在地上縮成一團的人赫然便是秋無痕,原來是鐘志文救走了秋無痕!
「咳咳……」秋無痕咳了兩聲,咳的面前的地上全是血沫子,他卻連嘴都不擦,勉強微笑一下,道︰「鐘老師,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牽連你!」
「哼!」鐘志文冷哼一聲︰「這件事絕對牽連不到我,你的人已經在幫我收尾了,就算上面要查也只是查你那些兄弟罷了,那些人命也都將算在你那些兄弟頭上!」
秋無痕心中大急,面容都有些抽*動,只不過他現在臉上血肉模糊的,鐘志文也看不出他神色的變化,只冷聲道︰「我告訴你,就算這次你能活著出去,你那些兄弟也未必能活下去了。劫持市局四個領導,劫持城北監獄獄長,圍堵公安分局,聚眾劫獄,哪一項都夠你那些兄弟死十幾遍了!」
「哎!」沉默了良久,秋無痕淡淡嘆了口氣,輕聲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鐘老師,麻煩你送我回去,讓我再見我那些兄弟一面也好!」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跟我們合作!」鐘志文瞪大了眼楮,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兄弟門不是我一個人的,我說了不算!」秋無痕頓了一下,輕聲道︰「不過,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我不會做別人的走狗,也不願當別人的槍。」
「好!」鐘志文大喝一聲,突然從身上模出一把帶著鋸齒的匕首,猛地往秋無痕身上刺去︰「既然你不能成為我的朋友,那我只好殺了你!」
秋無痕微微閉上雙目,嘴角還殘留著淡淡的微笑,仿佛根本沒將死放在心上。鐘志文只是想嚇唬秋無痕一下,並沒想就這樣殺了他,但將秋無痕如此,心中不由憤怒,想在秋無痕身上劃出幾道傷,強迫他答應這件事。就在他手里的匕首快劃到秋無痕身上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勁風,緊接著傳來一聲驚呼︰「師兄小心!」
鐘志文不及反應,一個側翻,只感覺一道寒芒擦著自己的肩膀過去,肩膀上一陣刺痛,不用說是中招了。鐘志文不敢停頓,順地滾出三四米遠方才敢站起身,轉頭看去,只見屋內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黑影。就在此時,又一個黑影也矯捷地奔了進來,與鐘志文一前一後將那個黑影夾在中間。只是,兩人都沒出手,剛才鐘志文差點死在他手里,兩人都被這個黑影嚇住了!
「你是什麼人?」鐘志文一邊緩緩伸手去模自己的傷口,一邊注意著黑影的動作,生怕他再做偷襲。雖然正面對上這人,但他還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過這個人的二次偷襲!
「老秋!」黑影沒有回答鐘志文的話,轉頭看了秋無痕一眼,低低喊了一聲。
看到來人,秋無痕總算放心了一些,輕輕咳了幾下︰「我沒事,你……你怎麼找過來了?」
「順著氣味追過來的!」來人正是小白,他看了看秋無痕的傷痕,臉上突然現出無盡殺意,抬頭看著鐘志文和二個黑影︰「你們兩個,受死吧!」
「你……」鐘志文還想說話,突見小白一揮手,雖然不知道他在干什麼,心中卻是突然一驚,匆忙一個轉身,從原來的位置上讓開,只听後面傳來一聲輕響,轉頭看去,只見自己原來站的地方竟然多了一個鋼 子,正在土牆上插著,若是自己遲了半步,只怕這個鋼 子就插進自己身體了。不過,他這邊是避開了這個鋼 子,而他的師弟卻未必那麼幸運了,只听一聲悶哼,他師弟身體一顫,明顯是受傷了。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鐘志文終于發現不對,面色轉寒,將匕首放回腰間,從身上模出一個長約一尺的鐵鉤,輕輕在空中劃了兩下,冷聲道︰「閣下若再不報出名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少廢話,一起上!」小白向來不喜說話,這六個字已是他的極限了。鐘志文和自己的師弟互視一眼,心中皆怒,同時縱身向小白撲去,鐘志文的武器已換成了這個鐵鉤,而他師弟依然用著那把匕首,看來這匕首應該是他師弟的專用武器。小白冷哼一聲,一晃手里的砍柴刀,突地用刀面撞在那把匕首上,將匕首磕出一尺遠,竟然朝著鐘志文沖去。鐘志文大驚,趕緊回轉鐵鉤勾住師弟的匕首,這才算逃過被匕首開膛的命運。不過,他也只是暫時逃過一劫罷了,小白的砍柴刀又一次向他的頭頂砍了過去。鐘志文不敢怠慢,鐵鉤橫掛,在千鈞一發之際,竟然不顧自己,用鐵鉤向地上的秋無痕勾去。
「卑鄙!」小白低罵一聲,卻也無法,只能回轉刀攔住鐘志文的鐵鉤。誰知,他的刀剛擋住鐘志文的鐵鉤,鐘志文的鐵鉤卻突然轉了個方向,從小白肚臍處勾去。小白根本沒料到他竟然變招這麼快,還好反應夠快,手中柴刀匆忙磕下,將鐵鉤磕飛。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又傳來一個細微的響動,小白不及轉頭,突然從原地縱身而起,跳出一米多高,抓住屋頂的橫梁,將全身都縮了起來,這才堪堪避過鐘志文師弟從後面刺過來的匕首。
鐘志文向師弟打了個眼色,自己卻猛地向小白撲去,鐵鉤連連變換招式,將小白逼退了好幾步。他師弟沒有過來夾攻,而是拿著匕首向秋無痕沖去,小白見狀自然大驚,顧不得抵擋鐘志文的鐵鉤,避過鐘志文,匆忙奔到秋無痕身邊,手中柴刀連揮幾下,格開那把匕首。鐘志文的師弟也算狠,竟然刀刀都往秋無痕的要害攻去,還好小白身手敏捷,倒也擋得住他的攻擊。不過,鐘志文這邊始終是兩個人,小白正在格擋他師弟的匕首,背後突然傳來風聲,小白猛地逼退他師弟,匆忙轉身用刀格開迎面飛來的一個匕首,就在這時,鐘志文又將手中鐵鉤扔出,不過又被小白格開,柴刀與鐵鉤相撞在漆黑的夜里發出耀眼的火星。連著格開鐘志文兩個武器,小白又轉身想去攔截他師弟,就在這時,後背突然一涼,小白不及反應,暴吼一聲,猛地轉身,柴刀如橫掃千軍之勢向鐘志文砍去。鐘志文手里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鐵鉤,鐵鉤一端已勾進了小白後背,但他卻沒料到小白出手竟然如此凌厲,匆忙後退一步,卻已是來不及了,胸口被柴刀砍出一條尺長的傷口,鮮血瘋狂噴涌而出。鐘志文不敢戀戰,悶哼一聲,轉身奔出房間。他師弟也不敢一人面對小白,緊隨他奔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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