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點半,秋無痕他們還在客廳里坐著沒有睡覺。秋無痕電話打過去了,潛龍也沒說什麼,只是讓秋無痕等著,所以秋無痕他們就一直在等著。丫丫也沒睡覺,黑玫瑰好不容易哄得她不哭,但見不到弟弟她也不願睡覺,一直坐在黑玫瑰懷里直勾勾地盯著客廳的門,烏溜溜的眼珠里噙滿了淚水,還時不時地祈求著自己的弟弟趕緊來。其他的小孩在這麼多佣人的照顧下大多都吃了晚飯換上漂亮的新衣服躺在床上了,不過差不多都沒睡覺,因為這些小孩一般都是趁著晚上在那些歌廳舞廳夜總會門口賣花,這樣才能賺到錢,所以他們晚上幾乎不睡覺,現在也根本睡不著。看著這些小孩消瘦的臉龐和時不時露出的怯意,這些佣人心里也極不是滋味,忍不住連連咒罵那些拐賣小孩的畜生!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野豬大步走進來,喜道︰「秋哥,來了!」
屋內眾人同時站起身,丫丫也感受到眾人的心情,激動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了。過了未多久,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緊接著幾個人從門口跑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青年,身上滿是血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刀傷,他身後幾人跟他也差不了多少。這青年上身的羽絨服裹著一個小孩,剛走進房門這青年腳下便一軟往前摔去,還好黑熊站在門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青年將他提了起來,旁邊的野豬順便接過他懷里的孩子,急道︰「這就是貝貝?」
青年一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只能竭力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野豬的話。
「秋哥,貝貝……貝貝……」野豬激動地舌頭都開始打卷了,今晚屋內眾人的心都為這個小孩吊起來了,現在見到這孩子,他們的激動自然是不用說了。
秋無痕一個箭步沖上去接過那小孩,剛想說話,突然發現野豬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雙手上竟然沾滿了鮮血!這鮮血肯定不是野豬的,那……秋無痕趕緊低頭看懷里的貝貝,這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面頰瘦得嚇人,頭發稀少,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所致。小孩眼楮緊閉著,面色蒼白,好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再往下看去,縱然是秋無痕的定力也差點暈過去,小孩竟然只剩下一條左腿,原來右腿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一短截,傷口被人用半截袖子緊緊纏著,但還是止不住鮮血!
「貝貝!貝貝!」丫丫也跑了過來,看到貝貝的情況,丫丫面色瞬間一變,張口想說話,卻一個沒回過氣暈了過去。屋內其他人大驚失色,匆忙圍了上來,手忙腳亂地為丫丫掐人中按胸口,還有人撕下自己的衣服想捂住貝貝的傷口,更有人手忙腳亂地開始打電話叫救護車。
還是秋無痕在最危急關頭沉住了氣,大吼道︰「野豬,快去叫薛老頭救命!」
正在旁邊瘋狂吼叫著的野豬猛然一醒,來不及回話,拔腿便跑出小樓,往薛老頭住的別墅狂奔去,一路邊跑邊吼叫著︰「薛老頭,薛先生,薛神醫,救命啊!救命啊!」
還好薛老頭住的樓離秋無痕的樓不遠,野豬花了不到兩分鐘就跑到了,也不打招呼,一腳踹開房門直奔二樓薛老頭的房間。房間內還不斷地傳出著陣陣yin笑,若是往日野豬肯定會在這里偷听的,不過今天形勢危急,他根本不管里面的聲音,一腳踹開房門,也不管床上的香艷場面,一把拉起光 的薛老頭便往外狂奔去……
「干什麼?干什麼!干什麼你!?」薛老頭又驚又詫,光著**被野豬拖到樓下,就快出房門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哀求道︰「大哥,你……你讓我穿個褲衩再出去也行啊……」
「快點!快點!人命關天啊!」野豬隨便拿起旁邊一個桌布遞給薛老頭,隨後抓著薛老頭一路狂奔到秋無痕住的那棟樓,薛老頭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還好在luo奔的過程中他用桌布捂住了自己最重要的部位……
見薛老頭進來,屋內秋無痕的人紛紛讓開場地,黑玫瑰和三位少爺根本不知道薛老頭的存在,還在詫異野豬為什麼扯著一個猥瑣的光**老頭進來了!被拉進房間,薛老頭本來還想發怒,待看到重傷的貝貝,他也顧不得說什麼了,匆忙上前急道︰「你們還抱著他干嘛,趕緊放沙發上!」說完,轉頭對野豬急道︰「靠,你還愣著干嘛啊?趕緊去把我的藥箱拿來,兩個都拿來!」
「是!是!」野豬又一次狂奔出房間,薛老頭俯身站在貝貝身邊,伸手在貝貝右腿斷口處模了幾下,突然伸手按住大腿根部兩處。眾人詫異地看著薛老頭,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麼,不過也很神奇,薛老頭按住這兩處之後,貝貝的傷口竟然不再往外流血了。
薛老頭抬頭瞪了秋無痕一眼︰「你還愣著干嘛,快,打電話讓醫院把各種血漿都送一點過來,小孩子失血太多了,必須輸血!」
「哦,是,是!」秋無痕還想轉身,黑玫瑰已轉身拿出了電話,在n市沒人敢不買南霸天的帳,黑玫瑰一個電話,市醫院的血漿便任她取用,因為市醫院院長今天的位置還是由南霸天給的呢!
正在黑玫瑰打電話的時候,野豬抱著兩個藥箱趕了過來,薛老頭從里面拿出幾根銀針插在貝貝腿上,按他的話來說就是封住貝貝的穴道,這樣就不會流血了。然後又從藥箱里拿出幾個樣式古樸的瓶子,將藥粉灑在貝貝腿上,又將兩顆藥丸塞進貝貝嘴里。他這些藥秋無痕根本見都沒見過,不過秋無痕知道,這些都是絕對的好藥,一般薛老頭都不外露的,今天一次性用這麼多,可見薛老頭雖然點,人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兩顆藥丸進肚,貝貝的呼吸總算穩定了下來,暫時來說是沒了生命危險。做好一切,老頭又站起身看了看昏倒在旁邊的丫丫,隨手在丫丫腦袋上按了幾下,又拿出一個藥丸塞在丫丫嘴里,擺手道︰「好了,她沒事了,我剛給她吃了安神的藥,這藥能讓她好好睡一覺!」
過了有十五分鐘左右,市醫院的救護車呼嘯著趕了過來,幾種血型的血漿都被送了過來。原本輸血前是要驗血的,但薛老頭根本不用這一套,他看了看貝貝腿上那些藥粉的顏色便直接選了一包血漿讓護士給貝貝輸了進去。一包血輸進去,貝貝面色也漸漸好轉了,可以說是終于月兌離了危險!
「呵!」屋內眾人也長長喘了一口氣,黑玫瑰又讓市醫院來的人把剛才送貝貝來的幾人包扎好,順便留下兩個護士專門看護貝貝。其他幾人則轉過頭去看薛老頭,薛老頭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穿衣服,死死地抓著桌布捂住要害,怒罵著野豬讓他去給自己拿衣服。野豬自知理虧,也不反駁,匆忙把薛老頭的衣服拿來,薛老頭跑到旁邊房間穿好衣服,這才算拜托了尷尬的局面,坦然地坐在眾人面前。
「薛先生,他……他的腿還能接起來嗎?」秋無痕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這孩子這麼小就沒了一條腿,讓他以後還怎麼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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