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之北,一片金光死死的包裹住一片山谷,山谷外,大片的魔獸露著血淋淋的獸齒,嗜血的獸瞳下,竟然滿是忌憚之色。
山谷中蕩漾的金光下,一道身軀好像入定的老僧般沉寂在此,已經八天了那方古印依舊倘佯在蕭張的頭頂,身上的黑色的污氣雖然依舊濃郁,但相比起當初,已經是偃旗息鼓了好多。
忽然間,獸群中一片躁動聲響起,一個個魔獸像是見了鬼一樣,骨碌碌的直接是滾到在地上,甚至有的位階較低的一些,直接是嚇得屎尿齊出,連爬都爬不起來。
山谷之內,忽然一片八彩的光從四面八方蔓延而來,土黃的土壤,深藍的海水,翠綠的草木盤旋的旋風,交錯的雷電
八道炫色異常的光芒直接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古印之下,猛然間猶如一股盤旋的漩渦瘋狂的開始吮吸那些異彩的光芒。
沉寂已久的身軀忽然一絲顫抖,眼眉微微一動,一瞬間,兩道精光直插雲霄,他的眼瞳竟然是八個色彩。
金木水火土風雷冰。
八荒玄氣,
蕭張舉目望著天空,眼神木訥,神情呆滯,記憶里依舊是一片模糊。」我還是蕭張但我要還張拓的債「
深不見底的溝壑之內,一雙邪性的眼眸里露出一絲愜意的笑。
「八荒玄氣你覺得你還贏得了嗎!」
「我相信這次他一定能贏!」
「哦?你對他就這麼有信心!」邪邪的笑依舊是掛在嘴角。
血蝠皇嘴角忽然翹起,「因為他已經不是張拓他是他,他只是蕭張!」
「哈哈哈但他依舊有著他的弱點,因為他還是個人?」
帥氣而邪異的一抹冷笑,輕飄飄的一步邁出,那道人影已經消失在半空中,只留下一句話,一句話狂妄到足以讓人噴他一臉的話。
「我能殺他一次便能殺他第二次,我們拭目以待吧!」
「好咱們就拭目以待!」血蝠皇嘴角翹起一絲笑,笑的猖狂淋灕。
「你怕了在你留下你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證明你怕了他!」血蝠皇心里想到,默然無語。
「你來了」俊逸而邪性的少年浮在半空,嘴角永遠是帶著一抹讓人想要噴他一臉的笑。
「來了!「蕭張模模鼻子,」我既然都來了,我的人該給我送出來了吧!「」哦?你的人,」少年一笑,「你還記得我嗎!」
蕭張打量著眼前的少年,「看這眼楮,看著眉毛看著嘴巴還有那個那個什麼,我怎麼感覺!」
「是不是有點兒熟悉!」
「誰他媽知道你是誰啊!」蕭張直接噴了一口唾沫。
「你」少年臉上的笑忽然有幾分尷尬,「你變了!」
「我沒變我還是我,你說的那位是那個什麼狗屁張拓,我是蕭張,蕭張的蕭,蕭張的張,會寫不,不用小爺我教你了吧!「蕭張一臉冷森森的笑。」蕭張哼哼!
「好吧蕭張就蕭張,你還真配得上你的名字,夠囂張!」
「我叫任天行,還記得這個名字嗎!」少年一笑。
「任天行」這個名字不止一次在蕭張腦子里出現過,雖然蕭張想不起這個人到底是誰,但它的出現絕對是給自己造成了什麼難以磨滅的記憶。
「任天行」蕭張喃喃的念了一句,「你老弟是不是叫任地走!」
「一個天行,一個地走,嘿嘿絕配的!」
任天行忽然感到一股雞同鴨講的憋屈,饒是他幾十萬年的腦子,一時間也有點兒發懵了,這個人真的是張拓嗎,我怎麼感覺這是個瘋子!
他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
蕭張一臉傻呵呵的笑,這哪里是面對著一位足以毀天滅地魔族霸主,那眼神兒,分明是望著一個白痴。
「哈哈哈好一個蕭張,好一個蕭張啊!」任天行一聲無奈的笑,多少年來,他曾經無數次設想過兩人見面的場景,大動干戈,拼的你死我活?熱淚盈眶,感嘆天意弄人?卻是打死他都想不到居然會遇到這麼無厘頭的一幕。
「任天行,我知道你其實不是任天行,就像我不是張拓一樣!」蕭張臉色忽然變得有幾分嚴肅。
「不要用那兩個人的交情來維持我們之間的對話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你說對嗎,幽噬黃泉!」
任天行點點頭,又搖搖頭,」你說得對但也不全對!「
「不錯,我就是我,我就是幽噬黃泉。我佔據了他的軀體,但是我始終不是他!」」多少年來,我一直想要驅逐出去他那一縷殘魂,但我沒想到的是,他這區區一個凡人,卻是固執的令我都感到有些棘手」
「我雖然不是他,但是他已經開始影響到我了!」
「或許有一天我們兩個的靈魂與意識會完全結合,到時候你說,我是幽噬黃泉,還是任天行?」
一絲悵然一絲苦,滿目瘡痍滿目霜。
那種神韻,已經超月兌了一個嗜殺嗜血的魔頭,這分明是一種相思,一種令人百轉千回,纏綿悱惻的感傷。
這一抹眼神或許真正是屬于任天行的!
「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過這故事都讓狗啃了!」
「你」任天行臉色驟然一變,又恢復了那種邪異的神色。
「油嘴滑舌,油腔滑調真想不明白,當初那個嚴謹拘束,不由言笑的張拓,怎麼會變成你這樣?」
「我也納悶呢我二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馬上就要實現了,為什麼那個張拓會他媽是我,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怪你!」
「該說的廢話,我也說沒了!」蕭張模模鼻子,「血泉,有什麼招兒都使出來吧,一戰之後,不管是是生是死,該換的債,我就都還盡了!」
蕭張緩緩伸出右手,對著任天行伸出了中指,然後猛地朝下一戳,「給當年的張拓,一個交代!」
嗡嗡
揮手之間,一大片金光直接包裹住了左手,一方盤龍古印驟然握在掌心。
「龍皇古爵印好多年不見這東西,很是懷念啊!」
「哈哈那好,今天,我就讓你好好嘗嘗這玩意兒!」蕭張手持著金色古印,猛然間一個起身,一下子躍起了幾百丈高,沖天而起,然後又驟然間從天而降。
「老子拍死你」
任天行揮手凝出一道血色的手印,直接對著龍皇古爵印迎了過去,一金一紅驟然轟在了一起,就像一開始那幾十枚導彈一般,轟的一聲,甚至整片空間都開始顫抖。
一抹金色,直接被轟上了九天之上。
「哈哈古印之威萬不足一,蕭張,就憑你如今的這點實力,還想給張拓一個交代,我看你還是死了心吧!」
一手撐天,任天行遙望著被一把掌拍上天的蕭張,「不會吧,怎麼這麼弱難道他
呼呼
一陣微風習習而過,撩動起任天行耳邊的發梢。
「你都沒死呢我哪能死心啊!」
恍若九霄雲外的一聲輕呼,雲霄之上,半邊天色盡數被一片金光所籠罩。
然而下一瞬金光的源頭似乎是凝出一道漩渦一般,一片八彩的光芒開始熠熠而出。
「龍皇八玄印!」
悶雷炸響,九霄雲外綻放出一道紫色的雷光
「奔雷驚天印」
紫色的雷光瞬間從天而降,雷蛇滾滾,一道巨大的掌印轟然而下。
而緊隨後,火紅的光,湛藍色的光,翠綠的光無窮無盡,生生不止不息!」大勢焚天印「
「覆海翻天印」
「萬木囚天印」
放眼望去,一個個巨大的掌印從天而降,而這還只是個開始
邪異的笑戛然而止,那抹笑容已經凝固在任天行的臉上,「八荒」轟轟轟
鋪天蓋地的掌印從天而降,直接大範圍的覆蓋住了這片沙漠,一道小小的人影,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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