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香小榭的寂靜與外界格格不入,屋內燒著火盆,榻上媚狐兒枕著冷蕭寒的大腿睡著了,冷蕭寒不斷地收到飛鴿傳書,然後不斷地回信。看來現在冰漠之原已經四處都有搜查他的人了,父王這次是鐵了心要逼婚,盡管這樣他也是不會妥協的。外面的喧囂聲這里也能隱約听到,看來那個什麼西域蛇主的小女蛇姬已經到了,可惜她只能打道回府了,他是不會娶她的。望著眼前這只白狐狸,她絕對和一般的妖不一樣,沒法詳細的說出怎麼不一樣,總之她有著一般的妖沒有的靈氣。這樣意味著什麼他也清楚,這只小狐狸以後很有可能修煉成仙。
「修煉成仙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冷蕭寒自言自語起來,恐怕媚狐兒自己一定不知道她擁有修仙的天賦和體質,這件事他不知是否該隱瞞。用指肚劃過她白女敕的小臉,當妖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寧願自私一點不告訴她她身體里的秘密。
窗外又開始飄起了簌簌雪花,冷蕭寒再次接到了一封飛鴿傳書,將鴿子腿上的字條取下之後,看完利落地扔進了身邊的火盆里,頓時字條化為了灰燼。抬頭看了看女乃白色的天空冷蕭寒慢慢將枕頭放在媚狐兒的腦後,然後起身離開了。在門合上的那一刻媚狐兒稍稍動了動眼皮,許是關門聲將她吵醒了,緩緩睜開雙眼,身邊的大灰狼已經不在了。
「大灰狼相公呢?」媚狐兒揉了揉雙眼,可能是回狼堡了,應該是有什麼變故吧。由于放心不下冷蕭寒,媚狐兒起身披上了那件織錦瓖毛斗篷然後出了磬香小榭。一路上感覺冰漠之原難得有如此繁華景象,這都是為了迎接那個所謂的「少主夫人」吧,她的大灰狼一定是回去理論了,也許還免不了被打,想到這里媚狐兒的腳步加快了。
來到狼堡沒有受到阻攔的便進去了,想是狼堡內忙著所謂的婚事而無暇顧及她這只流浪的小狐狸,昨兒個來過了這里媚狐兒此刻顯得輕車熟路。
過往的僕人士兵恭敬的稱她為媚姑娘,這有點出乎媚狐兒的意料,難道大灰狼說服他父王成功了?一路往著冷蕭寒的院落而去,此時的狼堡已經到處張燈結彩,來到院落房門口的媚狐兒並沒有馬上進去,因為她听到屋子里有兩個人的對話聲。
「寒,你跟那個小狐狸到底怎麼回事?」
「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一個路邊流浪的狐狸怎麼比的上你呢?」房內的冷蕭寒挑逗著一個妖嬈的妖精,一手捏著那妖精的下巴,一手在那婀娜的腰身上游走,接著便往那榻上,火熱糾纏。
媚狐兒不敢相信這是她認識的翩翩君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大眼楮,是她太傻還是大灰狼太偽善?心中咯 一下轉身而去,她不想再看到那種場景。
一口氣跑回了磬香小榭,撲倒在榻上,淚水控制不住得往下流。幸福來的太突然去的太匆匆,不做停留,傷了她的心。
她是那麼喜歡那個大灰狼,她以為他和她的心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人心叵測,看來是她太傻了。今後的她又要開始流浪的生活了,她不想再看見冷蕭寒,只要看見他便會想起剛才那一幕。閉上雙眼,媚狐兒盡量讓自己的心如冰雪般冷卻下來。不知不覺也睡著了,漸漸的已過午時。熟睡的媚狐兒在夢中皺著眉頭,這是個她不願夢見的夢。
悲痛欲絕之後媚狐兒決定將這一切了斷,將這不該有的孽緣在此刻了斷。于是她從袖中抽出了昨天冷蕭寒送給她的雕花小刀,毫不猶豫地劃開了指肚。
殷紅的血瞬間蔓延,像地獄里的曼珠沙華,妖冶而觸目驚心。
憤然扯下一塊白色衣布,淚水再次決堤,滴在白布上,收住眼淚,媚狐兒毅然決然寫下︰「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今生此刻兩情斷,他朝相見是路人!」
撂下白布,媚狐兒憤然離去。
如今已是深夜,街上無半個人煙,媚狐兒使勁全力向前跑,一路往河邊跑去。沿著岸邊飛奔著,突然前方幾個妖魔攔住了去路,媚狐兒只能大打出手,頓時河邊陷入激戰之中。
媚狐兒見對方人多勢眾恐怕自己會寡不敵眾,眼見前面路過一個青衣男子,看他背著長劍肯定是會武之人,不做多想媚狐兒沖過去一把把那個男子拉了過來推到前面當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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