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兒來不及多想,南宮逸便風塵僕僕的回來了,藍若兒抬眼,見到這男人,不禁有些心疼。
「王。」
藍若兒輕輕走了過去,乖巧的解開了他身上的披風,動作輕巧,就像一直听話的貓咪。
「蘭心,先下去吧。」
藍若兒一邊只開蘭心,一邊伸手,將南宮逸的披風掛在了身邊的架子上。
南宮逸微愣,他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藍若兒如此的乖巧,今日一見不免有些吃驚。
然而,很快的,他便從吃驚中醒來,伸出收手,將藍若兒緊緊的環住,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煙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藍若兒轉身,靠在南宮逸的懷里,靜靜的。
「發生太多事情了,根本就無法入睡。更何況,柔妃死都不肯將解藥交出來,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日,不敢睡,怕醒了就見不到你了。」
也是到了午夜,藍若兒最最脆弱的一面盡顯。
方才在人前,她還關心著別人的死活,現在只有她自己了,她擔心的便只有自己。
南宮逸什麼都沒有跟她說,她難免會擔心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煙兒你別怕,寡人不會讓你出事的。」
南宮逸收緊了懷抱,低下頭,細密的吻落在了藍若兒的額頭之上。此時面對懷中女子,南宮逸的心中盡是疼惜。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都願意為了藍若兒的事情卻找多年不見的楚意歌,也只有到了現在,南宮逸才發現藍若兒的重要。
只是南宮逸還不想要開口而已。
「對了,你打算如何處置柔妃。」
藍若兒真的不知道自己多愁善感是為了那般,但是柔妃一定知道什麼,若是自己好一點,一定找機會去問問清楚。
「煙兒,這事情你不要去管,當初就是你姑息了柔妃,今日她才有機會害你。寡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每當南宮逸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藍若兒心中都忍不住顫栗。她不知道南宮逸究竟是一個什麼男人,時而暴戾,讓所有的人都惶恐萬分,時而溫柔,讓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熔化。
招惹上了南宮逸,藍若兒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總之藍若兒心中還是很關心南宮逸的。
畢竟她是自己唯一認定的男人,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難道她還不放心?
「好啦,我不管便是了,反正自己能不能活的過柔妃都不知道,都是她那毒藥,這次我才不想要救她呢,冥頑不靈的神經病。第一時間更新」
藍若兒擺了擺手,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煽情真的很不適合她,她隨性習慣了,不喜歡這樣那樣的拘謹。
「煙兒,早些休息吧,寡人已經找到能夠醫治你的辦法了。」
「王,那個華燁真的那麼厲害?」
若是說能夠救自己的人,藍若兒當然馬上想到了華燁,雖然這事情看起來很不實際,藍若兒卻還是十分的相信。佔星算命什麼的藍若兒不懂,但是華燁的丹藥確實救了自己。
「這次不是華燁,另有其人。」
南宮逸一邊說,一邊躺在藍若兒的身邊,為她蓋好了被子。
「還有何人如此厲害,明日我便要見識見識。」
「只怕是他不願意與你交流。」
說道楚意歌,南宮逸滿面躊躇,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夠駕馭這個男子。明日便是一個賭局,但是南宮逸就算豁出去,也要想辦法讓楚意歌救藍若兒。第一時間更新
「什麼人那麼臭屁,既然不願意交流,如何救我呀。」
在這宮中,她見過最臭屁的人就是華燁了吧。都說能人異士確實都有點脾氣,只是藍若兒還不知道明日自己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人。
「他是楚國質子,叫做楚意歌。他性格淡漠,不願意與人交流,煙兒你想要說什麼還是忍著好了。」
藍若兒愣了愣,她知道楚意歌善于琴藝,卻不知道他連醫術也這般厲害。
怕是南宮逸不知道藍若兒早就跟楚意歌相識了,再見面,一定有很多話好說。
只是藍若兒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對楚意歌說,自己不過是王後身邊的婢女,若是明日,換了一個身份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楚意歌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一個方法隱瞞住自己的身份,不然,楚意歌怕是以後都不願意理她了。
雖然藍若兒知道,楚意歌並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但是南宮逸暴戾,這宮中人人皆知,她是南宮逸的女人,怎麼還有男子敢跟她玩在一起呢。
「王,我有點害怕,明日不去可以嗎?」
「不行!這普天之下,除了楚意歌,怕是沒人能夠幫你解讀了,這次煙兒你不能任性。你若是怕,寡人陪著你便是。」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若是被南宮逸知道自己跟楚意歌早就認識,經常半夜出來撫琴,南宮逸不掐死自己才怪呢。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單獨面對楚意歌好了,免得到時候大動干戈,得不償失。
「那就好好的去接受治療,用不了多久,你體內的毒素便可以排出來了。」
這女子與他日日相守,她什麼時候認識的楚意歌南宮逸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他們見過,怕是南宮逸也不會允許他們單獨相處了。
藍若兒側躺這,窩在南宮逸的懷里,心中想的不過是明日如何躲避楚意歌。若是被他認出來了,那便大事不好。
只是想來想去,藍若兒還是沒有想到滿意的方子,沉沉的睡下了。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南宮逸都已經穿戴整齊了,蘭心這才進了寢宮伺候。
藍若兒還睡眼朦朧的,不願意起來,蘭心便小聲的提醒︰「公主,今日你要去看診的,快醒醒吧。」
藍若兒猛地爬了起來,昨天怎麼就睡著了,這馬上便要見楚意歌了,這要怎麼辦才好呢?
想到這里,藍若兒急的就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心中十分糾結。
終于,藍若兒在蘭心說到今日裝束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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