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立即道,「你準備一下,我馬上打電話叫那邊的人組織最好的醫療團隊。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季昊點點頭,「嗯。」
「樂樂,」季昊不放心的看著站在一邊的唐樂樂,皺著眉頭道,「你身上有血,是不是也受傷了,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唐樂樂連忙道,「我沒事。」
季昊仍舊是不放心,「墨謙暫時沒事了,你別太緊張,先回酒店睡一覺再吃點東西,等他醒來還需要你的照顧。」
唐樂樂想拒絕,現在她根本就吃不下東西也睡不著覺,守在他的身邊她才能安心。
可是戰老聞言也跟著道,「丫頭,听話,別這時候逞強,先去酒店休息,等我們準備好了就要回去了。」
唐寧暖和葉秋都沒有說話。
她沒有辦法,只能勉強的點點頭,「好,那我待會兒再過來。」
她是得換身衣服洗個澡,然後吃點東西,否則以這樣的狀態,她隨時會暈死過去。
她離開醫院打了輛的士,去了路唯一他們下榻的酒店,她和戰墨謙的行李全都安置在那里,剛走進醫院的大廳就看到蘇綰和安白坐在大廳的沙發里。
安白眼尖的發現了她,連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怎麼樣了樂樂,手術的結果怎麼樣?」
她接過一邊蘇綰遞過來的房卡,緘默的答道,「暫時沒事了,馬上會回京城。」
她滿身疲倦,蘇綰和安白也不好多說什麼,知道戰墨謙暫時沒事好歹也算是個好消息。
「嗯,那你趕快去休息,我讓前台送點吃的去你的房間。」
唐樂樂只是點頭,並不說話。
她找到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然後隨便吃了點東西,調了兩個小時後的鬧鐘,就往床上倒去。
她太累了,精神緊繃,躺下不到幾分鐘,就很快的睡著了。
她沒想到的是,等她醒來後匆匆的趕到醫院,護士告訴她病人已經被轉走了。
「是的唐小姐,戰先生已經由他的家人辦理出院手續,在一個小時前離開了,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看著。」
怎麼可以這麼騙她。
他傷成那個樣子,她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怎麼就能把他轉走了。
唐樂樂呆呆的站了兩分鐘,才馬上醒悟過來,想也不想的朝外面奔了出去,攔下出租,回到酒店,甚至連行李都沒有收拾,直接拿了護照和身份證,在前台拖服務生定了最快回京城的航班。
一路上,她打電話給季昊,除了季昊她已經找不到其他的人,可是電話沒有人接,她打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人接。
登記前,她才發了條短信給安白,讓他告訴路唯一她先回去了。
因為戰墨謙受了重傷的緣故,這檔節目只能暫時停拍,少了一對夫妻不說,戰家大少受了傷,上面的領導都很重視。
于是路唯一也定了機票,一行人就此返回京城。
唐樂樂回到京城,直奔季昊所在的醫院,她知道戰夫人會不喜歡她,但是她沒想到她會做到這一步。
她連戰墨謙在哪個病房都查不到。
以戰家在京城的權勢,只要他們不想,別說見到戰墨謙,她連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哪怕從法律和實際上來說,她都是他的妻子。
她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原來可以這麼遠。
遠到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拋出他的世界。
所以從一開始,她之所以能接近他,無非是因為,他允許她接近,如果有一天他想甩了她,她也會像現在這樣,連他的衣角都觸踫不到。
她甚至沒有地方可以去。
唐家她回不了,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他在淺水灘買的那棟別墅,可是那里離市區太遠了,她不想去。
她就坐在醫院的椅子上,一遍一遍的給季昊打電話,看著屏幕上的照片,她不顧他的意願才留下來的照片,心髒的酸軟和疼痛一遍一遍。
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季昊那邊終于接通了,「我下飛機才回家洗了個澡,你就要把我的電話打爆了,丫頭,墨謙還活著呢。」
唐樂樂鼻子一酸,可憐巴巴的道,「戰夫人不準我看他,我連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因為哭過了還是怎樣,她軟軟的聲音帶著一股沙啞,「季醫生,你告訴我他的病房在哪里?」
季昊听著她的聲音,很無奈的道,「我告訴你也沒用,戰夫人派了人守在病房前,你進不去的。」
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戰夫人會這麼抵觸唐樂樂。
別說他了,戰老都勸不住她,戰老雖然也想帶樂樂一起回來,但是戰夫人明顯的不願意,戰老也不願意刺激她,所以就把樂樂放在那里了。
他更是沒有發言權。
唐樂樂繼續可憐巴巴的道,「你帶我進去好不好?我想看看他。」
從他被推進手術室,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她很想他,想親眼見他。
季昊听著她的聲音有點心軟,這丫頭本來就招人疼,墨謙受傷也不是她的錯,再者說,墨謙醒來見不到她,還不知道會怎樣。
「我找機會吧。」季昊拉下窗簾,準備睡覺,長時間的大手術,加上在飛機上也沒有休息好,他現在急需補充睡眠,「對了,你現在住在哪里?」
季昊很同情她,「戰夫人現在恐怕都不會準你進去墨謙名下的所有房子了,你是回唐家,還是住在哪里?」
唐樂樂默然,她除了戰墨謙的房子,還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沒地方去,」她老實的道,而且,她還沒有錢,恐怕連住酒店的錢都沒有。
季昊想了一會兒,墨謙的媳婦兒,自然就是他的嫂子,他怎麼都得照看著,于是試探性的道,「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離醫院挺近的,不然你先住著?」
唐樂樂有點猶豫,「這樣好嗎?會不會打擾你?」
「沒事沒事,等墨謙醒來知道我放著你不管,他還指不定怎麼收拾我呢,」季昊打趣的道,「反正那房子我也不常住,不過你得先收拾收拾才行啊。」
連他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愛的這麼要死要活了,全段時間都還是相看兩生厭。
唐樂樂笑得眉眼彎彎,「沒問題。」
季昊報了房子的地址和密碼,就掛了電話。
唐樂樂暫時不能去看他,只能先找個地方落腳,季昊說他可能要住一段時間的院……還有他的手。
找到季昊閑置的房子,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給自己下了碗面吃,然後用身上不多的錢去超市買了點生活必需品,她又上網找了找槍傷的病人的飲食問題。
直到晚上的時候,季昊打電話叫她去醫院,她立刻披著外套就出去了。
季昊扔給她一套護/士服,「待會兒我會例行檢查,你跟我一起進去,現在戰伯母和戰爺爺都走了。」
唐樂樂沒有多問就接了過來換上。
季昊一身白大褂,果然如他所說,病房前有四個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守著,唐樂樂戴著口罩,推著打針的車,沒有人盤問她。
高級病房里。
男人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安靜的躺在床上,唐樂樂拿下自己的口罩,站在他的窗前,望著靜靜躺著的男人。
「季醫生,他大概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唐樂樂俯,縴細的手指落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描繪他英俊得完美的五官和輪廓。
睡著的他沒有那股深重的戾氣和冷漠,看上去要平和得多。
「大概還得幾天吧,你以後可以等晚上的時候過來陪陪他,」等他醒來了,大概也可以解決這對婆媳的矛盾了。
他雖然沒有問清楚,但是按照戰夫人對樂樂的態度,估計還不只是為了這次墨謙為了救媳婦兒受傷。
但他到底是個局外人,不好過問,還是等墨謙醒來再說。
明天才會醒來了……好久。
唐樂樂的手指停在他的眉宇之間,突然輕輕的問道,「季醫生……他的手……可以治好吧?」
季昊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了最誠實的答案,「當時戰老和戰伯母在那里,墨謙的手可以痊愈的機會相當低。」
他這麼說,已經是看在唐樂樂眼底的期盼上保守估計了。
「拿筷子寫字什麼的雖然不是難事,但是如果要拿槍……會很困難。」估計就算治愈了,也不會有之前那麼靈活。
他就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會傷到手腕那里。
「那一槍是他自己打的,」唐樂樂悶悶的道,低頭在他的蒼白的俊顏上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季昊挑眉睜大眼楮,原來是這樣……他就說。
他早知道這男人是個情種,但還真沒想到他能到這個地步,簡直是情種他爹,也不看看自己是干嘛的,手都不要了。
唐樂樂一直在病房里呆到晚上十二點,她搬了條椅子坐在他的床邊,撐著下巴就安靜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只有床頭點著一盞床頭燈,月光從窗外照進來,還有陣陣的百合花香。
戰少受傷,秒秒鐘都有人來看探望他。
他果然如季昊所說在第四天後醒了過來。
戰少掃了一眼守在他床前的一大波人,臉色愈發的沉,模樣相當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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