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白最先到醫院,他特意買了早餐給唐樂樂帶過去,結果推開門就看到病床上空蕩蕩的。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他急忙走了進去,「樂樂,樂樂。」
床鋪上整整齊齊,像是已經刻意被人收拾好了,他心里一沉,大步走出走廊,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護士,「這個病房的病人呢?她人去哪里了?」
現在時間還這麼早,樂樂會去哪里?
護/士被他的模樣嚇得不知所措,「這位小姐不在嗎?她是不是出去了,我馬上讓人找找。」
說完就立即轉身去找人。
住在這個醫院的病人,尤其是住在這一層的病人,出了什麼任何的差錯都不是他們能擔待得起。
很快,蘇綰和沈媽也到了,見安白一個人神色焦急的在病房,連忙走了過去,「怎麼了,樂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安白沉聲道,「樂樂不見了。」
他冷著一張臉,「戰墨謙是不是在這里?」說完,也不等蘇綰回答,他就已經抬腳往外走了。
「等等,」蘇綰原本正準備打電話,但屏幕上已經先一步亮了,「樂樂打電話過來了。」
蘇綰滑下接听,「樂樂你不在病房你去哪里了。」
電話里的聲音嘶啞而涼薄,「替我告訴小白,我和戰墨謙的事情你和他都不要再插手了,我不想連累你們。」
蘇綰臉色一白,「樂樂,你想干什麼?你斗不過那個男人的,你現在身體不好,等養好了身體再說好不好?」
唐樂樂淡淡的道,「不要擔心我,再見。」
話才落下,她就已經先一步掛斷了電話,蘇綰只能听到一陣陣的忙音。
唐樂樂坐在出租車里,車窗打開一半,她扣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身上穿著深灰色的長款毛衣,臉上仍舊沒什麼血色。
她縴細的手指扣著電話,等著那邊電話接通,男人低沉而略帶疲倦的聲音響起,「唐樂樂,怎麼了?」
唐樂樂抬眸望著窗外,現在是清晨,路上的車流很少,一派清淨,連空氣都顯得很好,她的眼楮一動不動,「戰墨謙,現在告訴我,三年前我哥哥入獄跟你有多少關系?」
男人在電話里沉默了十秒鐘,方淡淡的道,「京城想扳倒你哥的勢力有無數股,我是其中的幾分之一。」
唐樂樂語調不變,「理由。」
「順勢而已,他不倒,不會放過寧暖。」
唐樂樂有幾秒鐘沒有說話,半響後她笑了,涼意迷漫在每一個字句,「戰墨謙,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她的聲音輕的淡薄如雲煙,「我無意中害死你妹妹,你有意傷了我哥哥,現在我們誰都不欠誰了,不過。」
她的語調悠然轉冷,「你妹妹對你而言就只是妹妹,而我哥哥是我所有的親人,你和唐家想要離婚協議,用我哥哥來換,否則,」
她一字一句,說得極其的緩慢,「就算窮盡我一生一世的精力和時間,我也不會放你們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話落,手指滑下掛斷鍵。
戰墨謙听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的掛斷聲,英俊的面容沒有一絲的浮動,不肯離婚麼。
他低頭凝視著手機屏幕上笑靨如花的臉蛋,佔據了他手機的大半個屏幕,手指無意識的一遍一遍的摩擦她的臉。
看到她的名字閃爍的那一瞬間,他還以為,他是讓他去拿離婚協議的,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望?
「頭兒,」步數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很模糊,估計是還在床上。
戰墨謙淡淡的道,「起床,去把唐樂樂給我捉回來。」
步數一听唐樂樂的名字就一個 轆爬了起來,「怎麼了頭兒,小嫂子怎麼了?為什麼要抓她?」
戰墨謙還沒回答他就嚷嚷起來了,「你真的懷疑火是小嫂子放的?!怎麼可能嘛,我手下的人已經檢查過了,著火的原因是電路被人可以破壞,所以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里燒成那樣,再說如果真的是小嫂子放的火,她怎麼會把自己也燒在里面?」
戰墨謙冷冷一笑,「你最近廢話好像越來越多了,叫你做事還有這麼長的開場白。」
步數,「……好吧。」
「找到她把她捉到別墅里關著。」
…………原本是關在別墅,他還以為是關進監獄呢,嚇死他了。
步數愉快的領命,「是,頭兒,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戰墨謙掛斷了電話,這才推門走進唐寧暖的病房。
迎面就看到唐慧怒氣沖沖的將一個遙控器砸了過來,他眉頭一皺,輕易的躲開,沉聲道,「干什麼?」
唐寧暖已經醒了,她身上有大面積的灼傷,好在沒有傷到臉,但是此時她的臉色也難看得可以。
唐慧一見他進來了,立刻變得更加的憤怒,「姐夫,你看那該死的新聞上說什麼,說寧暖的母親曾經是坐台女,後來蓄意插入破壞別人的感情,現在又說寧暖步母親的後塵,也插足你和唐樂樂的婚姻,有沒有搞錯,小三分明是唐樂樂那個不要臉的。」
唐寧暖這次燒傷很嚴重,但胸口呼吸急促,看得出來也動了怒,她冷冷的道,「是什麼媒體敢報道這個的新聞,還有,是誰爆料出去的。」
戰墨謙淡淡的掃了一眼正在播放新聞的電台標志,「這是路唯一的新聞節目,她是某領導的嫡親孫女,背景後台強硬。」
「那又怎麼樣?」唐慧憤怒的叫囂,「姐夫,她敢得罪我們,你馬上去抄了她的節目,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個不知好歹亂報道的女人。」
男人淡漠的眉目不動分毫,一片冷靜,「除非找出她新聞里不符事實誹謗的部分,否則誰都動不了她。」
唇畔勾出淡淡的笑意,一夜之間,消失,找到路唯一,爆料新聞,打電話給他宣戰,手段的確夠快夠準。
他以為唐慕凡除了寵她,什麼都沒教,看來不是這樣的。
唐寧暖盯著電視的屏幕,麻醉藥劑消失的疼痛都沒有這新聞來得讓她震怒,她冷冷的道,「是唐樂樂做的。」
毫無疑問,她在以這樣的方式,向他們徹底的宣戰,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佔了先機。
「你不用擔心,」戰墨謙淡淡的道,「唐樂樂的事情我會解決,你專心養傷,等你出院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唐寧暖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她將聲音放柔,「嗯,我等你的消息。」
唐慧在一邊替唐寧暖抱不平,「姐夫你一定要收拾唐樂樂和路唯一那兩個女人,居然這麼不識好歹污蔑寧暖!」
「嗯。」戰墨謙依舊是淡淡的。
不知該佩服路唯一炒作新聞的手段,還是這個話題本身就太有爆炸性,不到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這個新聞就已經遍布各大門戶網的頭條。
原本京城所有的流傳的版本都在說唐樂樂是挖牆角上位的第三者,但是出乎意料的,更多的網民和上流社會的觀點深刻的不一樣。
路唯一輕描淡寫拋出一句,到底是婚姻值得維護,還是愛情值得贊美,就炸了整個討論區。
十多年前曾經轟動京城的那樁陳年舊事再一次被提了出來,坐台灰姑娘在愛情中上位,經過幾年的地下情/人的臥薪嘗膽,終于等到原配在幾年後郁郁自殺。
路唯一特意的找了當年跟當事人有關的老人進行采訪,唐天華的原配夫人容心,榮氏家族亦是京城的門閥大家,只是人丁單薄,很快沒落了下去。
「容心啊……只能說是可惜了,很好的姑娘。」
「其他的不說……她在那段婚姻里是絕對沒有任何的過錯的。」
「利益聯姻的犧牲品啊……她本人絕沒有問題。」
「雖說死者已逝,心心和那女人都不在了,但是心心作為妻子作為母親作為女兒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
唐樂樂在某小旅館看到電視里的采訪直播時,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她的母親在當年那場事件中,只在人們的茶余飯後留下了一個寡淡的印象——為愛不擇手段,盛氣凌人驕傲的千金,以自殺為下場的可悲的女人。
幾乎要淡化成一個符號。
路唯一很聰明,她能做到如今的地步絕不是只有後台而已,她昨晚找到她的時候,她似乎並沒有意外,安靜而耐心的听她把所有的話說完,竟然半點考慮都沒有就答應了下來。
這是連唐樂樂都很意外的事情,她忍不住提醒道,「路編,你考慮清楚了嗎?唐家不是那麼好惹的,何況戰墨謙肯定會出手。」
路唯一笑得干脆而利落,語氣理所當然,「這個話題我喜歡,我有偉大的夢想,特想搗鼓引導一下如今人們的三觀,只要你提供的信息是真實的,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解決。」
唐樂樂聞言倒是笑了,「所有人都說我是小三,路小姐倒好像不大一樣。」
「真正驕傲而有自尊的女人是絕不會允許自己成為別人婚姻里的小三的,如果她們自以為的愛情真的有那麼所向無敵,她就不會有成為小三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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