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俊美的容顏映入她的眼簾,唐樂樂瞬間睜大了眼楮,滿眼的驚懼和恐慌瞬間席卷心頭,幾乎下意識的驚聲尖叫。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安白的臉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她的心一下就猛然的往下掉,然後整個人慌慌忙忙的坐了起來。
腦袋更是轟了一下,唐樂樂被眼前的景象震得頭皮發麻,一顆心髒完全失去了節奏,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下來。
酒店白色的大床上,熟睡中的男人赤果著整個上半身,被子滑至腰際,她沒有勇氣去看被子下的場景是什麼模樣。
至于她自己,冰冰涼涼的空氣貼著她的皮膚,那股寒意直接竄到她的心里,滲入角角落落的血液,她的唇色慘白,瞳孔擴大最大,重重的窒息感,甚至忘記了要怎麼呼吸。
同樣赤果的上半身,她的睫毛都在顫抖。
發生……什麼事了?
安白還在沉睡,緊緊閉著眼楮,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她的呼吸再度一窒,什麼都來不及思考,慌忙的環顧四周,在地上看到自己的衣服後什麼也顧不上,幾乎是從床上跌落了下去。
她目光直直的看著地面,然後僵硬卻迅速的將衣服穿到自己的身上。
她不是傻瓜,這樣的架勢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純澈的眼楮中,充盈的驚慌逐步的退下,第一次,她的眼中是無法容忍的憎惡和恨意。
戰墨謙傷害她的事情那麼多,她唯一恨過的就是他傷害過她哥哥。
除此之外,這是第一次!
為了離婚,為了替唐寧暖澄清新聞,他居然用這樣的方式!
她穿衣服的手指顫抖得厲害,連唇瓣都無法冷靜下來,後腦勺的痛楚遠遠比不上全身上下神經里尖銳地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
唐樂樂在冰涼的地板上坐了很久,頭發垂下掩住她的半邊臉頰,直到夕陽西下,天色已經逐漸轉成暗色,她從慢慢的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她從地上的包里模索出自己的手機,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翻著,一遍一遍的卻不知道究竟應該打給誰。
最後,她在蘇綰的名字上滑下了撥出。
蘇綰很快的接了電話,「樂樂,怎麼了?」唐樂樂會主動給她打電話,她仍舊是意外的。
她努力的平息住自己聲音里的顫抖,「蘇綰,你來皇朝,幫我。」
蘇綰皺著眉頭,樂樂的聲音有點不對勁,但她什麼都沒問,只是馬上應了下來,「好,我馬上過來,不管是什麼事你先別慌。」
唐樂樂撐著自己的身體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好歹是在這樣一個圈子里長大的,太清楚外面等待她的是什麼。
一大幫記者聞聲守在外面,只要她和小白出去,這場風波一定會蓋過之前譴責唐寧暖的新聞。
她陷入什麼樣的丑聞都沒關系,但是小白不一樣,她不能連累小白,哪怕如今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也是他一步一步拼下來的。
明明酒店房間的溫度是最適宜的溫度,但是她坐在里面只感覺到一股刻骨的寒意。
把她騙到酒店,打暈她和小白,月兌了他們的衣服。
應該是……拍了艷/照吧。
唐樂樂望著自己的手指,唇畔勾出冰冷的笑意。
蘇綰很快就開車過來了,「樂樂,我到了,你在哪里?」
唐樂樂報了房間號給她,蘇綰只說馬上就到,有什麼到了再說。
蘇綰今天難得的休息在家,因此素顏長發,只在臉上戴了一副茶色的眼鏡,遮住了半邊的臉。
她搭電梯上去,找到樂樂說的房間,手還沒有伸出去敲門,突然之間嘈雜的聲音就涌了出來——
「蘇美人,是蘇美人啊。」
「打電話給我們的人不是說是安白嗎怎麼變成了蘇美人。」
「一樣一樣,有的新聞就好。」
「……」
蘇綰的手就這樣停頓在了半空中,不動聲色的轉過身看著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里蜂擁出來的記者們,淡淡的放下了手。
各種閃光燈一下一下全都照在了她的身上。
蘇美人是京城媒體對她一貫的稱呼。
「蘇美人,請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酒店的?是來赴約嗎?」
「房間里面的人是誰?請問是你的男朋友嗎?你們特意約在這里度過假期嗎?」
「我們听說蘇美人一向都不會出席任何不必要的公共場合,更是不喜歡酒店等地方,這次來這里真的是見秦少您的男朋友嗎?」
「……」
蘇綰的影響力和新聞價值的確沒有安白那麼高,但是身為當即娛樂圈最低調最神秘最有身價的天後,若是能挖到一點半點關于她私生活的新聞,那也足夠上頭版頭條。
她的性格一向禮貌也冷傲,所以媒體對她也算是客氣。
蘇綰眉尖微蹙,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正準備開口說話打發他們,隔壁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男一女從里面走了出來。
蘇綰無意中瞟了過去,不由的愣住,對方看到她,更是立刻驚得神色大變。
早已等得心急的媒體這下徹底的炸了。
「秦少,你身邊的女人是誰?你們是在這里私會嗎?」
「秦少,你曾經當著媒體的面宣布蘇美人是你的未婚妻,如今帶著另一個女人在酒店幽會,是不是代表你和蘇美人已經分手了。」
「這位小姐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插足蘇美人和秦少的感情?」
「蘇小姐是接到消息特意來抓奸的嗎?那是不是代表你們還並沒有分手?而是秦少背著你在偷吃?」
「……」
一個借接著一個的問題接踵而至,一個比一個尖銳,讓人根本無暇顧及。
滿面笑容挽著秦軒的手出來的雲朵先是震驚,隨即慌亂,最後反倒是冷靜下來了,就連看著蘇綰的眼神都帶著趾高氣昂的感覺。
蘇綰的視線淡淡的從秦軒的身上劃過,他的臉上劃過狼狽,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狠狠的甩開了雲朵的手。
雲朵再一次挽了上去,當著所有的記者滿面微笑的開口,「你們說話別那麼難听,軒哥哥和蘇綰早就已經分手了,我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她一邊說著,還刻意的抬手做出撫模月復部的動作。
自然有眼尖的記者立刻發現了,連忙問道,「這位小姐是不是已經有身孕了?準備奉子結婚啊嗎?」
「秦少你和蘇美人真的是和平分手嗎?」
蘇綰對這樣的鬧劇沒有興趣,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就重新戴上眼鏡,撥開記者就要轉身離開。
不管樂樂叫她來這里是為了什麼,她現在都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秦軒見他要走,更是徹底的慌了下來,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連放話警告那些記者都來不及。
記者們本想追著蘇綰上去問,畢竟她才是大家最感興趣的公眾人物,且她才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
可是蘇綰走得很快,加上已經有幾個記者圍著雲朵打听,他們大部分都還是選擇留了下來,「這位小姐,你說秦少和蘇美人已經分手了,為什麼現在他還是追著蘇美人上去了?」
蘇綰快步走向電梯,秦軒腿長動作快,也跟著擠了進來。
他一把抓住蘇綰的手臂,氣息急急的向她解釋,「蘇綰,你別誤會,我和雲朵……」
他的話到嘴邊,卻一時間想不到究竟該怎麼說。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時從酒店出來,說是什麼都沒有誰會相信。
蘇綰將墨鏡扶上頭發,美麗的容顏仍舊是一片冷淡,她的眼楮里是風輕雲淡的譏誚,「秦少,你這麼追著我上來,那可真是兩邊都不討好,雲朵雖然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但是如果真的一生氣,你們秦家和雲家的交情可怎麼辦,更重要的事,你要怎麼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戰墨謙的頭上去?而不是一直被他壓了整整一個頭。」
她淡淡然的模樣仿佛整件事情都跟她毫無關系,「放著已經于身孕的女人不管來追我,狗仔會指著你的鼻子罵你是負心漢。」
「蘇綰!」秦軒看著她沒有絲毫波瀾的模樣,加上她說的這一番話,一股惱怒就這樣涌上心頭。
他慌亂,惱怒,還有更深的是被她看破的羞憤,就像有時候,他常常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明明什麼都不提,但是其實什麼都知道得很清楚。
「你別在我面前擺出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你這麼多年是怎麼折磨我的感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對外承認跟我在一起,可是你什麼時候真的跟我親近過!」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他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對她好想要得到她的心,只是,只是,她明明已經答應了,卻始終維持著若有似無的距離。
她不跟他說分手,也半點不看其他的男人,他對她所有的好她全都安然坦誠的接受,在他以為她遲早會接受他的時候,卻又似乎永遠不肯正眼看她。
就連出了雲朵的事情,她從始至終,連眼楮都沒有動過,仿佛全都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撼不懂半分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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