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過了7天,仍然不見幽夏等人的歸來,這一下白素素也有些擔心了,看來自己必須下山了,幽夏等跟著她這麼多年,多少也有些感情,再說她們的武功乃是一大助力,如是落入他人之手,怕是會釀成大豁,「幽雲,更衣。」她要去見司徒邪,然後下山。
走到百居觀門前,白素素略一鈍步,眼神一晃,還是走了進去。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司徒邪的百居觀住處,里面的家具一應木制,不像是司徒邪的風格,白素素推開門,抬眼一望,有些驚訝,眼前的這副丹青畫像中人,不是自己麼?再仔細一看,不,這不是自己,就算是也是長大之後的自己,畫中人膚如凝玉,眉如彎月,美目俏麗,白素素不得不佩服作次丹青畫之人,畫中人的一笑一動是如此的傳神,若非是心中最深愛之人,想來是無法畫出這樣的神韻,從這副畫中,她甚至可以看出畫中的女子臉色有點蒼白,但絕美中帶著一點病容,而畫中人卻笑的如此天真,似乎不受病痛之苦。
看著看著,白素素有些痴了,是因為如此的相象嗎?抑或者是他?她心中忽然涌現出的失落感與惆悵是怎麼回事?「她就是我已過世的妻子,你的外婆!」司徒邪淡然的語氣中,令人感到有些壓抑,這畫是他作的吧……
「素素,你可明白了?」一陣沉默之後,司徒邪打破了這片沉靜,問的一句無頭無尾的話語。「不算明白,但可以接受。其實我找你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雖然我認為不需要,但這是禮貌!」白素素冷傲的話語令司徒邪有些皺眉,但立刻消失,恢復了平靜的神情,「說吧,什麼事?」「我要下山!」「你要明白,若非武林浩劫,白劍山莊之門人是不得輕易下山,你的那2個侍女下山已是破例,你身為我的親外孫女,如何再次破例?」「那不是白劍山莊之門人不能下山麼?我並不是門人,更不是你的弟子,而且我那2個侍女也不是白劍山莊之門人,為何不能下山?」
「你……」司徒邪被白素素的反問壓的一隙,心中有些隱痛,她竟然還是不肯接受自己,也從未叫過自己一聲外公,沒想到他身為劍神,卻沒有一個平常人所能擁有的親情,叫他如何甘心?當年妻子的撒手離世,女兒的為愛出走,再來又是自己心愛的義子出家,接著經歷喪女之痛,如今他身邊唯一的親人,完全不認他,司徒邪啊司徒邪,你枉為一代劍神啊,想想這十幾年來都做了什麼?
「罷了,罷了,罷了,例都已經破了。」他不想再堅持什麼了,他自己不也是破了一次例麼,這一次下山帶回白素素不是已經不合白劍山莊的祖例了麼?那就讓他來承擔一切吧。為何自己有些與心不忍了呢,白素素暗道,她的靈決捕捉到一絲哀傷,那絲哀傷令她的心有一瞬間柔軟了起來,帶動體內的真氣,忽而那心軟的感覺瞬間消失,白素素頭也不回轉身離去。白劍山莊下的一間客棧,帶著面紗的白素素和幽雲坐于此間休息,忽聞客棧門口傳來一陣劍擊之聲,而客棧中江湖俠士,抑或者是店小二,都不為所動,似乎早已經麻木。幽雲一向好奇,換了一個看似機靈的小二過來,塞了一錠銀子,足有三兩,原本有些不太樂意的店小二,頓時眉開眼笑,跟朵花似的。「這位女俠,您有什麼事盡管問我,這里的方圓百里的事沒撒不是我小木兒不知道的。」「這里叫什麼地方?都有些什麼好玩的?還有外面打架的事是怎麼一回事?……」幽雲一股腦兒的把肚子里裝的問題全倒了出來,她可是好奇著呢,別說她挺高興下山的,她最熟悉的地方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白王府,那時候只要伺候好了主子就沒別的事了,她沒想過有一天能自由自在的呼吸著藍天下的空氣,現如今怎能不好奇?
「哎喲,姑娘,這回您可認問對人了,我小木兒對那些事可是熟悉的很吶,這兒吶叫五里噸,喏,看到沒,這里往百里噸的五東里就是咱們天龍國最險的白劍峰,往北五里就是百里鎮,往西五里那就厲害了,那可是萬絕門所在的蓮鷙山,這回姑娘也該知道里這里為撒叫五里噸了吧,那不正好都五里嘛,好玩的就別提有多少了……」這小木兒說的真是一溜兒順暢,一點也不渴。
只見他眼楮一骨碌,心里琢磨著︰這2個姑娘一看就是那穿白衣服的是老大,就憑他小木兒的一雙眼,撒看不出來,而且小木兒的直覺很靈,就看那白衣的發出的氣勢,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人,這來來往往的武林人士,多了去了,多少也有點知覺,只是具體的那可就別問小木兒了,要是木兒這都知道,早就不是這家客棧的伙計了,說不定就跑去萬絕問練武去了呢!
「哎,姑娘,瞧您心眼也好的,木兒可告訴您件大事。」看著這伙計擠眉弄眼的神秘樣,幽雲也來了興致,「好啊,說,說的好還有賞。」「哎,看您說的,木兒是那樣的人麼,2位姑娘是外地來的人吧。那可要小心了,前幾天啊,那百里鎮的首富月伊被強盜給強,哎喲畏,那手段可是殘忍,金銀珠寶不光是搶完了,人也殺光了,一個活口不留,好象也不是,就剩下一個兒媳婦,年紀還挺小的,真是可憐啊,听說張的挺標致的,前幾天來賣身葬夫呢,不過這會沒撒消息了,可能被賣了吧,您說這伊家雜這麼倒霉呢,這五里噸附近也沒听說過有出現強盜的啊,怎麼就好死不死的撞上他們家了呢,伊老爺也是好人啊,當年汗災的錢都是他出的啊……」
「幽雲,打賞,我們走!」幽雲正想多問些,卻不想主子傳音說該走了,按著主子的吩咐問清了百里鎮的路,又給了那小木兒一錠銀子,隨著主子走出客棧,牽過良駒往百里鎮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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