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
一陣侵襲的勁風回蕩在了張家大院之中。
此時,隨著那道勁風降臨,一個黑色斗篷身影落到了張家一處大院的院落處的屋檐上。
「嘩啦!」
斗篷人剛穩定,此刻,在張家大院里面,另一道身影跳躍了上來。這個身影身穿著一套勁裝袍,一張粗大圓臉,皮膚顯得幾分黝黑,身體只有不到一米六,看起來很蠻很虎的樣子。
「是你?你找我做什麼?」很虎的青年帶著絲絲不喜和怒意看著這個斗篷人。顯然看到是此人之後,很是不喜。
「你們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另外,隱殺已經死了。你們做好其他準備吧!最好在狩獵比武前殺了他,否則,你必將引火燒身。」斗篷人內傳來了一道狠狠的中年人聲音,似乎攜帶出絲絲邪意。
「什麼?隱殺死了?這怎麼可能……」很虎的青年臉色一變,瞪大眸子正色看向了斗篷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張瑞有些害怕了,隱殺可是一名玄師,甚至以速度和偷襲為主,就算比他更幾個境界的人也不一定能夠殺他,可如今隱殺卻已經死了。
「乾家有何事我不知道?好好準備一下吧!他這次的崛起,遠遠超出了你我的預料之外。你若不想死,盡早做好準備。記住,狩獵比武前,他必須死。否則,你必會後悔。」斗篷人森森一笑,甩開了袍子,然後朝著張家外快速沖去。
看著那斗篷人的離去,張瑞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
當日,他打敗了乾飛,並且廢了乾飛,全依靠此人,可是此人到底是誰,他卻根本不知道。同時,從此人的手段來看,他意識到了一股危機感。
此人來歷不明,實力不明,更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今,讓自己與乾家第一天才斗,可無論是哪一方倒下,都讓張瑞意識到了一股強烈的威脅。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張瑞握緊了拳頭。
表面上,乾飛被廢,大多與李薔有關。因為當日那杯茶內,就是李薔派人下的毒,可是,張瑞卻知道,乾飛敗在自己手里,最大的原因,並不是那杯茶,而是另外一件事。
只是,這背後的人太保險了,為了讓乾飛徹底倒下,才不得不下雙重保險。
「不行,此事必須告訴父親,否則……」張瑞深吸了口氣,踏開了步子朝著家族內奔了去。
很快,來到了一處豪華的院落里。
「進來吧!」
剛行走到院落內,里面的聲音隨意開口的響起。
「是,父親!」
張瑞沒有半點停留,直接踏步朝著屋子內走了去。
門被拉開時,房子內正擁有兩個人,一人正是張家家主張天榮,一人則是火雲大師,兩人都盤膝坐在了地上,明顯對剛才那個斗篷人的出現,都放在了眼里。
「火雲大師,父親!」
張瑞一進入,分別對張天榮和火雲抱了一拳。
「坐吧!」
張天榮揮了下手,示意自己兒子坐下。
「是,父親!」
張瑞點點頭,順著旁邊坐了下去。
「當日你能輕易廢了乾飛,都是此人在背後做的手腳?」張天榮開口看著自己兒子道。
「是的,父親!」
張瑞沉聲點頭。
「當日與孩兒聯絡的有兩人,一是乾家五夫人李薔,二就是此人。但是,我懷疑李薔的一切舉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因為,那件事徹底由此人策劃,甚至到最後被懷疑,全部都轉移到李薔身上。所以當日……」張瑞說到了這里,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如果那個人今天不來找自己還好,現在一找自己,反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以前,可以用計把乾飛廢了,可現在乾飛強的太可怕了。連隱殺這等高手都被殺了。
听到了這里,張天榮和火雲大師一起對視了起來。
火雲卻嘆了口氣開口道︰「隱殺這人,老夫也听說過。此人雖然僅僅二階玄師,可其隱匿和速度極為驚人,想殺他,談何容易。可如此隱殺一死,事情就變得蹊蹺了。」
火雲也開始想到了乾飛來。能夠殺死隱殺,那乾飛到底有多麼強大?這種實力,怕是足以威脅到張瑞了吧?
至于,這個斗篷人為何處心積慮來找張瑞,叫張瑞動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火雲大師的意思是說,乾飛已經成為了一名強大的玄師?甚至,他的實力威脅到了乾家很多人,而那名斗篷人乃是乾家的人?他感覺到了威脅,才想借刀殺人?」張天榮從火雲的話中听出了其他的幾分意思。
此刻一提起,卻讓他驚訝了起來。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同時,也不得不小心啊!這個人明顯另有所圖。否則,當日也不會布置一切,讓張瑞涉手去廢了乾飛,甚至不惜把所有的罪責轉移到李薔身上。如此一來,一旦把事情鬧大,乾家與張家必將大打出手,到時候……」火雲大師狠狠一笑,「兩家必會受創,反便宜了他人。」
張瑞是張家第一天才,乾飛是乾家第一天才。
半年前,那一戰雖然乾飛被廢,乾家沒有追蹤責任,那是因為兩方都簽了協議,可如今乾飛擁有了殺隱殺的實力,要是再被張家所殺,那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不對,不對啊!火雲大師,如果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那隱殺和李薔與我張家有說不清的關系,可若此事被乾家知道,那……那會不會……」張瑞听到了這里,似乎聯想到了什麼,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感覺,從頭到尾自己都丟進了一個大坑之中。不僅把乾飛拉了進去,甚至把他張家也拉入了進去。
「這正是老夫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我們想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反而會讓人有機可趁。」火雲大師深吸了口氣,苦澀一陣搖頭。
當日,表面看,張家廢了乾飛,可以得到大便宜,但是,這個想法大錯特錯,其中不僅得罪死了乾家,甚至在冥冥之中落入到了他人的陷阱內。
「那……那今晚來的那個斗篷人,會不會把事情宣揚出去?如此一來,那乾家和我張家怕是要……」張天榮有些焦急。
要不是這個斗篷人忽然再次來到張家,說了那些話,他們根本不會聯想到這背後隱藏了一個如此大的危機。
「應該不會,此人是有目的而來,想借助我們的手而已。如果毀了張家,對他起不到任何好處,甚至,還會讓他暴露。」火雲沉思了起來,又過了片刻道︰「好了,先別說那麼多。好好布置一下,三天後的狩獵比武,必須贏得第一名。」
「火雲大師,可是那斗篷人讓我在狩獵比武前,殺了乾飛,這……」張瑞忽然想到了這里,詫異的看著火雲。
「要是我們真這麼做了,那就上當了。因為……對方正是擔心狩獵比武中,乾飛贏得第一名,這才來利用你。」火雲搖頭嘆了口氣。
「……」
張瑞和張天榮都一陣冷汗。
不知為何,一陣陰颼颼的感覺。
對方說明了乾飛殺了隱殺,他們的計劃失敗。如今又來讓自己去殺了乾飛,這背後沒有目的才怪。若不是火雲大師在,好好解答一翻,恐怕張家麻煩大了。
在張天榮、張瑞、火雲三人正在交談時,在他們所在的房間處,一根黑暗的木廊柱處,忽然閃出了一個黑暗斗篷的身影,仿佛剛才,這個斗篷人就是融在了廊柱內一般。
「嘿嘿!與李薔一樣,都是蠢貨。」斗篷人陰冷一笑,在他簡單說完這句話時,斗篷輕輕拿開,露出了一張粗大剛毅的臉,「看來,一切都如父親所預料的一樣。只可惜,他們太愚蠢了。」
「罷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斗篷人狠狠一笑,轉身向著廊柱內一閃,轉眼消失不見。
黑夜下。
乾飛的簡陋修煉房里。
嘩的一聲。
此時,一陣火光閃現。
小火從丹田內飛了出來,然後一片火光一閃,就籠罩住了乾飛,徹底讓乾飛與外界隔絕了起來,絲毫沒有露出半點氣息。
「小火,這次麻煩你了。」
乾飛看著小火說道。
擁有小火這個火罩,乾飛不害怕氣息被散開,異火同樣也不會泄露半點。如果真有人關注,最多觀測到自己被火勢覆蓋,處于修煉中。
「嗡!」
小火輕顫了幾下,接著又繼續彌漫著強烈的火光,把乾飛隔絕了起來。
「嗡!」
感覺到火勢把自己隔絕為了一片**的空間後,乾飛的手才輕輕一召,心神一動,一把殘破的斧頭從空間戒指內飛行了出來。
此斧正是當日狂牛被殺,從狂牛手中奪取來的那把玄器,只是這把玄器已經破損,上面的陣紋被毀,許多地方破敗不堪,如今只剩下了一塊破損的爛鐵。
可是,狩獵比武即將開啟,乾飛才不得已為自己增加一個依仗。畢竟,連一個僕人隨便都是玄師,隨便一個冒險者都有玄器,這也不能排除各大家族的少爺們擁有強大的玄技或者強大的玄器。
所以,為了更有把握,才不得不向李家拍賣協會鎖要了一張煉器圖和一些材料。
「萬刃斧圖……」
心神輕輕一動,此刻在空間戒指中,一張玄器煉制圖飛行了出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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